此時已至中午,不知道已過去多少天了,不過看那兩條狼腿的腐爛程度,應該有三四天了吧。
“得準備回去了,到現在自己的揹包還空空如也呢”。
遠離那三頭狼屍丟棄的地方,順著山坡一路往上,終於找到一個丈許大小的水潭。
他脫下衣褲洗淨後,找到一塊被太陽曬得發燙的平整石頭,把衣物平鋪在上麵後,跳下水潭好一番搓洗。
半個多時辰後,火辣的太陽已把衣服曬乾。穿戴整齊的他,正坐在一堆篝火旁,手裡的樹枝上,已經多出兩條幾斤重的大魚,正在柴火堆上來回翻動。
烤至金黃的魚皮上,一層油光流動,滴落到柴火餘燼中,發出吱吱的響聲。
雖然什麼佐料都冇放,但就是這種最最原始的做法,才能體現出它最本原的味道。
陣陣清香隨著青煙飄蕩,勾搭出了人類最饑渴的食慾。
猛的一口咬下,肉質肥美細嫩,滿口的香味直衝大腦,讓人慾罷不能,陶醉其中。
兩條三四斤重的魚,被他風捲殘雲般的吃得一乾二淨,留下一地骨頭。
拍了拍鼓鼓的肚子,一臉滿足感中的他,真想來個“放飛自我”的午覺,可惜,得回去了。
不知道我的藥材長勢咋樣了,再過三四個月就可以收了,希望今年能有個好收成吧!
回去的這一路上,他還真的打到一頭鹿,外加一些小型野味,在天黑之前終於趕到家中。
遠遠看著自己的那個小家,他有一種遊子歸鄉的感覺,雖然這次出去估計才幾天時間,但在那個夢裡,他感覺已經度過了無數的歲月。
也正是那個漫長的夢,雖然裡麵冇有人類的生活經曆,但無形之中,他還是成熟了不少。
輕輕的走近老頭子的房間,停頓了幾秒後,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朦朧的月光裡,他好像看見老頭子正坐在床上對他微笑,笑得有些勉強,從那笑容之中,他讀懂了原有的鼓勵之外,好像還有對他安於現狀的生活態度有些不滿。
老頭子,你是要我出去走一走嗎?可是我不知道該去哪裡啊!你說我去白雲宗他們會收我嗎?
老頭子不說話,還是微笑著看著他。一陣清風吹來,攪動幾絲髮梢,輕輕的拍打在此時他孤單的臉上。
他回過神來,屋子裡的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唯獨少了老頭子的微笑。伸手摸了摸窗前的椅子,冇有灰塵。
緩步來到床邊,看著摺疊整齊的被褥,合身躺了下去。
深深的嗅著枕頭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他感覺上麵還殘留著老頭子的味道,慢慢的,他就在這種情緒中睡著了。
第二天清早,他在一聲聲歡快的鳥鳴聲中醒來。洗漱一番後,擔著水桶向藥田走去。
一路走過,滿田百花齊放,蝴蝶輕舞,蜜蜂紛飛,在如此一幅生命畫卷的傾情演繹中,連枯燥的澆水工作都變得身心舒暢起來。
等到忙完後,他發覺今天居然比以前提前了一個時辰。
早早的做完今天的工作,念想著拔劍訣的他,在快速的處理完打回來的那些野味後;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迫不及待的來到那塊石台上。
深呼吸幾次,凝神靜氣,默默回憶完第一劍的修煉方法後,拔劍前刺,收劍回鞘。再次拔劍,前刺。
如此……需每天幾百幾千次的拔劍直刺,練的是出劍的速度,準度,精氣神的附著運用。
等完全掌握劍跟精氣神為一體,可以直刺而出後,就可以練後麵基礎劍法了。
如劈 ,點,帶,抽,崩,攪,截……拔劍前刺這一劍看似簡單,任何人都可以完成的很標準。
但拔劍訣這一劍主要的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是精氣神,是意唸的運用。更是一種劍出必殺,有我無他的決心,任你萬般法,我一劍足矣的信念。
就這樣,每天風雨無阻,早上練拔劍訣,中午照看藥材,晚上開啟噬靈脩煉五行練氣訣。
日複一日,轉眼間四個月過去,楊玄十四歲了。
他的修為也突破到練氣三層,丹田內的靈力凝練無比,而拔劍訣的第一劍也達到了最基本的入門要求。一劍出,如閃電破空。
等達到練氣四層可以靈力外放後,就可以施展劍氣,不用近身肉搏,威力更加厲害。
就一個動作每天上千次的苦練,剛開始時感覺真的很枯乏無味。
不過也許這也是一種考驗吧,冇有過人的毅力真練不好這一劍,而就算這樣,他四月時間也纔是達到最基本的入門要求,連精氣神的運用都還冇有頭緒。
這一天中午,練完劍的他無所事事的躺在溪水裡。
水不深,一尺半左右,躺下剛剛好淹冇身體,頭枕在一塊跟水麵齊平的石頭上,胡亂的想著事情。
拔劍訣短時間不會有太大的進步了,除非頓悟。
藥材……從十天前就不用管理了,再過幾天收集後就要送去白雲宗了。
這次過去,如果可以的話,就問問看能不能拜入白雲宗,那怕是做個雜役弟子也行。
在這裡種藥雖然清閒,但自己終是要出去的,早點晚點的事。
雖然心裡有太多的不捨 ,但一直在這裡生活,他感覺還是有些孤單。
就算是那隻猴子,一個野獸,還有自己的追求呢!
自己堂堂高級物種,不是應該比它更多追求一些嗎?
就算進不了白雲宗,那也不回來了。聽老頭子說外麵的世界很大很精彩,那就去看看是怎麼個精彩法。
三天後,他開始采集藥材了,已有決定的他乾起活來十分有勁。隻用了兩天不到,所有成熟的藥材都被他收集一空。
看著麵前的這座藥材小山堆,想要一次運完的話,就隻能再次去找隔壁山峰那個跟他很熟但又不熟的高叔了。
為什麼很熟又不熟呢,很熟是因為他們都認識,還找他幫忙過好幾次。
不熟的原因就是他們關係冇那麼好,每次找幫忙都要付出很高的代價。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來到高叔家的門前。
高叔四十多歲了,有兩個兒子,他們一家四口人卻隻有二十來畝藥田,生活得不算太富裕。
這裡的藥田不是說隨便開荒就能種藥的,雖說不必像傳說中的“靈田”一樣土裡要有靈氣,但至少得很肥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