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一時站在原地,心中嫉妒不已。
這麼多的錢哪!
能打多少仗啊!
文官們此刻也震驚不已,誰能預料到一次竟可以募集到如此钜額的資金。
他們一年的收入不過一百到兩百貫。
而這些人為了一個職位,竟捨得花費如此巨資。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錢?
自己怎麼從未發現這些人竟如此富有。
這還有天理嗎?
詹徽此刻震驚得腳步停滯,他問:“你們確切知道他們籌集了多少資金嗎?”
“總數是二百六十四萬貫。”
什麼!
是多少?
所有隨行的文官都被這個天文數字震懾了。
二百六十萬貫哪!
這可是二百六十萬啊!
加上官員們的捐款,幾乎要觸及三百萬的大關。
救災需要這麼多嗎?
這得是多少財富?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钜額的款項。
而這一切竟是陳寒一手籌措的。
這讓他們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怎麼會這麼多?”
“怎麼可能呢?”
此時,戶部侍郎也近乎瘋狂。
他們負責的戶部就是掌管財政的,所以他深知二百四十萬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這是朝廷一年收入的五分之一。
全國的稅收加起來,也隻有陳寒一天募捐所得的五倍。
禮部侍郎理所當然地提出:“這麼多錢不能隻用於救災。”
“應該修複貢院,會試在即,不能讓天下的士子看到破敗不堪的考場。”
禮部侍郎話音剛落,工部官員立刻迴應:“照您這麼說,我們工部的衙門也該修整一番了。”
“作為六部之一,工部的衙門條件最差。”
詹徽眼珠轉動,突然靈光一閃。
詹徽轉向戶部侍郎:“你們戶部對這筆錢有興趣嗎?”
戶部侍郎深深歎了口氣:“部堂大人,您真是戳中人心,這麼多的錢,誰會無動於衷呢?”
“彆說彆的,如果這筆錢通過戶部賬目,禮部的貢院儘管修,工部的衙門大肆整修,用最好的材料,都冇問題。”
“可恨的是,不知陳寒這小子對我們戶部有何不滿,竟向陛下申請設立新的機構,救災款項也要經過這個新衙門。”
“我們無法約束這小子,這纔是最讓人頭疼的事!”
“錢少了,我們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麼一大筆,誰不眼紅呢?”
聽到戶部侍郎的抱怨,其他人也感到憤慨。
畢竟這麼多的錢,若在戶部,大家可以共享,現在卻隻能用於災民,他們怎能甘心。
詹徽輕輕一笑:“我想,陛下也無法忍受。”
眾人聞言,心中一震,隨即明白過來。
因為他們深知詹徽最擅長揣摩陛下的心意,因此一直深受陛下器重。
如今他說出此言,其餘官員皆覺得言之有理,若尊上聞知此钜額財富,心中難免會起波瀾。
戶部侍郎眼中閃爍:“對了,幾日前尊上還在為北征糧草之事憂心,陳寒此刻竟籌集瞭如此钜款……”
詹徽嘴角微揚:“正是此意,你回去便告知那些派去協助陳寒的戶部官員,讓他們設法患病,不能涉足商務司,明白嗎?”
戶部侍郎略顯驚訝:“可怎能恰好全病了呢?”
詹徽朗聲大笑:“這就是你們不懂尊上的心思之處。告訴你們,隻要我們在尊上麵前提及北征軍費,再提商務司官員病倒之事,看尊上是否會順勢而為,讓戶部全麵接手商務司?”
“那時,尊上可用這筆錢征戰,我們亦可利用此財改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