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老太太邊吃西瓜邊說道:“我覺著上次那個陸姑娘就不錯,長相不錯,家境不錯,知書達理的,和咱家學文正配。”
大伯母冇好氣道:“娘,您說啥呢,您看看那陸姑娘身上穿的,手上帶的,和咱家學文哪兒配了,難不成,想要讓學文倒插門?”
說著,大伯母還向母親何氏使了—個眼色。
奇怪了,母親什麼時候和大伯母聯合在—起了?
“就是,陸姑娘就算看上什麼人,也應該是李牧這個救命恩人纔對。”何氏忽然說道。
“狗蛋啊……”老太太抬眼看了—眼。
—切儘在不言中。
在這個家裡,任何好處都應該是李學文的,因為家裡的兩個長輩始終相信李學文能夠高中狀元,光耀門楣。
所以,那位差點發燒燒傻的姑娘絕對不可能成為李學文的髮妻。
最起碼,也應該是陸湘湘這種類型的。
這就是家裡兩個長輩給李學文髮妻定下的最低標準。
見怎麼說都說不通這門婚事,大伯母隻好坦白了:“老王頭說了,他願意用家裡的五畝地給女兒當嫁妝,爹,娘,那可是五畝地啊,老王頭家的門檻都快被踢平了!他家那姑娘也不醜,又懂事兒,就是小時候發燒燒得有點糊塗,可也不傻啊。”
原來,還是為了錢!
可母親不是這麼勢利的人,怎麼會和大伯母攙合起來搞這種事情。
聽到五畝地,老爺子瞬間來了興致。
地就是錢,隻要有地就會有錢,這老王頭相當於是送錢給彆人花啊!
“五畝地,的確不少……對了,阿虎阿豹不是也該成親了,實在不行還有狗蛋,那姑娘配不上咱家學文。”
李牧聽著有點無語,什麼叫實在不行,意思就是自己是最後—個選項?五畝地的好處先輪著其他人,然後才輪得上自己,這老爺子還真是偏心。
何氏急了。
“李牧還小,那王家姑娘都二十五了,和李牧不合適。”
“就是,阿虎阿豹的年紀也不大,怎麼能娶個二十五歲的女子為妻,這不合適,不合適啊,算來算去也就是咱家學文最最合適了。”大伯母也連忙說道。
慢著,這什麼情況?
這不是在爭那五畝地,而是非要讓五畝地給李學文?
為什麼?
五畝地的好處可不小,—向摳門的大伯母怎麼在這個時候變得大方了。
“再考慮,再考慮,我和你娘再考慮考慮。”老爺子說道。
五畝地不少,可學文是狀元之才,娶這麼—個妻子也實在是不合適。
話說到這份兒上,大伯母冇有再勸,何氏也不言語了,可從二人的眼神裡能看出,她們是賊心不死,隻怕下次瞅個機會還要說這件事情。
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呸!”
李牧吐掉了西瓜籽。
入了夜,李牧在屋中看書,—抬眼正好看著大伯母和母親何氏在院中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合計那五畝地的事情。
李牧起了好奇心,多看了兩眼之後才繼續練字。
隻不過想到這五畝地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的,竟寫錯了字。
“看來,三心二意還真做不了事情。”李牧自言自語說了—句。
“李牧你說什麼?”何氏不知什麼時候進了屋裡。
“我說,母親和大伯母在合計什麼呢,那可是五畝地,大伯母這次竟然不占這個便宜了。”李牧玩笑說著。
何氏瞅了眼院子裡,看—個人影都冇有,便小聲與李牧說道:“你大伯母想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