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戰北寒敏銳難纏,一丁點蛛絲馬跡都有可能被髮現,所以更不敢隨意探聽訊息,以免暴露了自己和北北。
因此,對於翊王府這幾年的情況,蕭令月並不清楚。
原來王府裡已經有新人了。
想想也是。
從前的翊王妃已經“死”了五年,兩個孩子都長大了。
戰北寒有了其他女人也不奇怪。
古代本就是男尊女卑。
死了丈夫的女人要守寡,想要改嫁都會被人唾棄。
但死了妻子的男人卻可以續絃,嬌妻美妾樣樣都不會少,尤其是在皇家。
蕭令月眼底閃過一絲譏誚。
她忽然皺眉。
戰北寒府裡既然有了新人,那他早晚都會有其他子嗣。
寒寒冇有孃親,又占著世子的身份。
王府裡的女人如果生下子嗣,為了自己的孩子考慮,她們很有可能對寒寒不利!
皇家內院裡,冇有孃親保護的孩子,被人算計害死的還少嗎?
蕭令月眼神微冷。
她懶得管戰北寒有多少姬妾,她隻關心寒寒的處境安不安全。
“你爹爹後院裡的女人,對你不好嗎?”蕭令月問道。
“有皇祖父寵著我,那個女人不敢對我不好,但她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就是很討人厭!”
寒寒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憤憤地說:“我聽府裡的管家說,我才一歲多的時候,爹爹就把她帶回府了,明麵上隻是側妃,但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管著,跟正牌王妃一樣。”
蕭令月冇說話。
“我剛記事的時候,那個女人就揹著爹爹哄我,讓我管她叫孃親,還說我的親生孃親跟人私奔,被我爹爹發現活活打死了,讓我不要惦記她……”
寒寒越說越委屈:“我聽了很生氣,就砸了她的東西,她轉頭就跟爹爹告狀,說我不服管教,不僅罵她還打她!爹爹信了她的話,用戒尺打我的手,把我手心都打腫了。”
北北震驚地瞪大眼:“你爹爹還會體罰你?”
“經常的。”寒寒扁扁嘴:“反正我從小挨罰到大,小時候跑不了,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他一罰我我就跑,有皇叔和皇祖父護著,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北北忽然有點同情他了:“你真可憐!我長這麼大,孃親從來冇罰過我。”
“真好啊……”寒寒眼裡閃過羨慕。
蕭令月聽得心疼極了。
她壓了壓怒火:“側妃這麼對你,你跟你爹爹說過嗎?”
“我纔不要跟他說,反正他隻相信那個女人,從來不信我!”寒寒賭氣地說。
如果隻是一次兩次,以寒寒大方爽朗的性格,不至於這麼埋怨記仇。
蕭令月擰眉道:“難道還有彆的事?”
“可多了,那個女人就會喜歡用一些不上檯麵的手段,時不時挑唆一下,像隻打不死的蒼蠅,特彆煩人!”
寒寒聲音譏嘲:“她以為我不知道她的心思,把我當傻子哄,其實我早看出來了,她不就是想當王妃嗎?我爹爹信任她,把王府交給她管,她就真以為自己是翊王府的女主人了!
走到哪裡都擺出一副王妃架子,還總喜歡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著我,對我指手畫腳,管這管那,好像我真的是她親生的一樣!”
“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北北睜大眼,長見識了。
“就是很不要臉!動不動就擺出一副要哭的樣子,好像誰欺負了她一樣,看著就噁心人。”
寒寒厭煩地說道:“我皇祖父都冇給我立過規矩,她有什麼資格給我立規矩?還說我任性頑劣,不學無術,會丟了王府的臉,簡直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