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真的死了?”沈玉婷激動地追問。
“嗯。”
“真是可憐,活活摔死了呢!”沈玉婷幸災樂禍地說:“當初爹爹就說你八字不好,克父克母,冇想到竟然還剋夫!成親不到一年丈夫就死了,你這以後可怎麼過啊!”
“這不就帶著孩子回孃家過了嗎?”蕭令月淡定地說道。
沈玉婷張口想反駁:“哪有出嫁女……”守寡回孃家的?
蕭令月打斷她的話:“侯府如此富貴,二姐你一個庶女都能用金絲繡畫,我好歹是府中嫡女,不至於連個落腳的地方都冇有吧?”
沈玉婷被噎住了。
“對了,聽說我娘當初嫁進侯府時,嫁妝可不少!現在我都成婚嫁人了,侯府是不是該把我孃的嫁妝還給我?我這裡還有名單呢。”
蕭令月繼續說,作勢就要拿名單出來。
沈玉婷臉色大變,急忙往後退:“什麼嫁妝?我可不知道!”
其實她是知道的。
沈晚那個短命鬼的親孃確實留下了不少嫁妝。
有金銀錢票,珠寶首飾,還有鋪子跟田莊,足夠讓人衣食無憂了。
但這麼多年來,華姨娘早就把這筆財產當成是自己的,偷偷用掉了大半,剩下的則留給沈玉婷做嫁妝,一個銅板都冇留給“沈晚”。
“按照北秦國的風俗,生母的嫁妝是留給女兒的。我娘當年雖然不是名門出身,外祖父一家也算富裕,配置的嫁妝不少吧?”
蕭令月幽幽地說道:“我在鄉下窮苦這麼多年,侯府連一兩銀子都冇給過我,現在我都回來了,我孃的東西總該給我了吧?”
“你對著我說乾嘛?我可不知道你娘留下了什麼。”沈玉婷心虛地駁斥道。
老侯爺也十分不滿,訓斥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張口閉口都是嫁妝,都是錢,你還有冇有點侯府小姐的身份?像個村婦一樣庸俗!”
蕭令月譏誚地道:“我隻當了三年的侯府小姐,卻當了十幾年的鄉下村婦,祖父既然嫌我庸俗,怎麼不見早點把我接回來?任由我在鄉下不聞不問?”
“你這是在指責老夫嗎?”老侯爺惱羞成怒。
“不敢!”蕭令月皮笑肉不笑,“既然祖父說我庸俗,那您肯定不庸俗!不如現在就把我孃的嫁妝還給我如何?”
老侯爺:“……”
沈玉婷見勢不妙,立刻打岔道:“三妹,今天可是祖父的大壽之日,這麼多賓客都在呢!說這些也不合適,還是晚點再說吧,給祖父祝壽要緊!”
老侯爺神情微緩。
蕭令月幽幽地說道:“有什麼不合適的?你也知道侯府家醜太多,說出來丟人現眼嗎?”
沈玉婷:“……”
老侯爺簡直要被她一張嘴氣死了,揚手就朝她打過來:“你這個逆女!”
“不準打我孃親!”
一直乖巧站在蕭令月身邊的寒寒和北北,同時站了出來,張開雙手擋在她麵前。
“我孃親隻是說了實話,你竟然要打她,難道不是惱羞成怒作賊心虛嗎?”北北烏黑的眼睛直視著老侯爺。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一個老頭子,欺負我孃親算什麼本事!”寒寒一手指著老侯爺,大聲怒斥。
太子以及眾人:“……”
戰北寒暗暗磨牙,拳頭捏的哢哢響。
臭小子,你哪來的孃親!
北北扭頭瞪著他:“你不要亂叫,這是我孃親。”
“早晚都是,這個不是重點。”
寒寒很有大將之風地一揮手,抬頭看著老侯爺:“你是不是覺得我孃親死了丈夫,冇人撐腰,你就這麼欺負她!我告訴你,有我在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