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北郡西號監牢外采石場在太陽最炙熱的時刻,一群剛從艱苦勞動中解脫出來的犯人們,聚集在采石場的邊緣。
他們圍坐在用竹子和破布簡單搭建的帳篷下,手中捧著最廉價的熱茶水,這是他們漫長的一天中難得的片刻寧靜與舒適。
此時,一個胖乎乎的監工,瞪大了眼睛,衝著其中一個青年犯人怒吼:“不休息,你在嘩楞什麼呢!
有力氣就給我去搬石頭!”
他的聲音充滿了惡意與不屑,彷彿在這個充滿苦難的地方,他就是主宰一切的王者。
那青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轉過身來,麵對監工。
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彷彿能夠洞察人心。
他平靜地抬頭看著監工,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現在是休息時間。”
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充滿了力量。
胖監工被青年的眼神所震懾,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色厲內荏地繼續罵道:“看什麼看!
我說你還不服氣啊!”
雖然他在儘力保持自己的威嚴,但聲音中卻透露出一絲慌亂與不安。
遠處的獄卒聽到爭吵聲,立刻警惕地走了過來。
他手中的鋼槍狠狠地杵在地上,神色不悅地大聲嗬斥道:“乾什麼!
要打架嗎?
想吃牢飯啊!”
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與威脅,讓胖監工感到一陣心悸。
胖監工見狀,立刻像泄了氣一樣,訕笑著彎腰灰溜溜地走了。
他的背影在烈日下顯得格外狼狽與滑稽,彷彿是一個被戳破了的氣球,瞬間失去了剛剛虛偽的威嚴與力量。
獄卒望著那個漸行漸遠的青年犯人,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哀愁。
他知道,這個青年正承受著無法辯解的誣陷,揹負著不應有的罪名。
剛轟走的胖監工,看著獄卒憂愁的樣子。
此時就更加疑惑了。
他平常對待那些可憐的犯人,總是喜歡板著臉說些重話,但獄卒們一般都裝作冇看見。
可是今天有點奇怪,他說了幾句重話,獄卒們的反應卻跟平時不一樣,這讓他感到很納悶。
胖監工眉頭緊鎖,越想越不對勁,心中不安的情緒愈發強烈。
他邁著胖乎乎的小短腿,風風火火地衝向那些正在聊天的夥伴們,急切地想要從他們嘴裡挖出事情的真相。
他的夥伴們七嘴八舌地迴應著他的詢問,但他們的回答卻讓他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小公子啊,挺好的一個人,可惜了。”
監工們的聲音中透露出惋惜和同情。
“啊?
小公子?”
胖監工心頭驟然一緊,凳子不穩,差點失去平衡,一股寒意迅速瀰漫全身,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
“你不知道嗎?
他就是君如夜。”
監工們的話語如同驚雷般在胖監工耳邊炸響。
“君如夜?
那個君家的小公子?”
胖監工的聲音顫抖著,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胖監工回想起自己剛剛對待君如夜的態度,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愧疚和惶恐。
他從未想過,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年竟然有著如此驚人的身份。
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愧疚、敬畏、恐懼……這些情感交織在一起,讓他無法平靜。
他轉頭望去,隻見遠處的棚子,那個被眾人稱為“小公子”的身影剛剛坐下。
君如夜,這個名字在北郡中並不陌生。
他是君家最小的公子,家世顯赫,原本應是享有無儘榮華的貴公子。
然而,不知為何遭受牢獄之災。
簡陋的竹棚下,君如夜靜靜地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手中水壺正緩緩出水。
望著涓涓水流,他的眼神略顯空洞起來,彷彿穿越了時空,又回到了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天。
一個月前,一個普通夜晚,君如夜如同往常一樣,看完電視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剛剛沉浸在夢鄉之中。
然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陰暗潮濕的監牢。
西周是石頭堆砌的牆壁,頂棚上滿是水滴,而身下則是一張破舊的草蓆,佈滿了窟窿。
一時間君如夜的大腦彷彿宕機了一般,他無法相信自己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身陷囹圄。
還冇等他開始懷疑人生,一股洶湧的記憶如同插U盤一樣,迅速在他的大腦中傳輸。
君如夜,大夏王朝北郡君王府的小公子,一首以來都備受家族寵愛。
他雖然天賦一般,但性格純良,樂於助人,深受家族上下喜愛。
父親君不言是君王府的家主,也是大夏王朝的第二武王,曾在山河澗一戰中,一人一刀一條路,生生殺穿蠻族三萬兵,生擒蠻族大統帥。
他的爺爺君向天老爺子更是大夏第一武王,70歲高齡仍鎮守北郡邊境,使得蠻族40年不敢踏進邊境一步。
此外,他還有個大哥君皓月是大夏殿前將軍,保障著大夏君王的安危。
君家在大夏是當之無愧的武力支柱。
“君家一門三傑啊,我這是犯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會把我關在牢裡?”
他儘力回想著腦海中的記憶,隨著汗水佈滿額頭,終於想起來了事情緣由。
先前父親和大哥深知他的喜歡看奇聞異事,因此,他們每次歸來都經常帶回各種稀奇古怪的書籍。
然而,有一天,當君如夜翻開一本散發著古老氣息的書籍時,他突然昏迷過去,那本古書也神秘地消失不見。
經過幾天的焦急等待,君如夜終於從昏迷中甦醒過來,讓全家人都鬆了一口氣。
恰逢此時,天新教的聖子前來拜訪,君家為了歡迎聖子以及慶祝小公子康複,特地大擺宴席。
然而,誰也冇有想到,就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裡,竟然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命案。
第二天,聖子被髮現死在了君家的庭院裡,而旁邊昏迷的君如夜手裡竟然握著凶器。
這一訊息立刻傳遍了整個北郡,引起了軒然大波。
最後事情鬨到了聖殿之上,天新教的大主教親自出麵,用問心鏡重現了當時的情景。
畫麵中,君如夜確實手持凶器,一刀刺向了聖子。
這一證據讓天新教的教徒們憤怒不己,他們紛紛要求嚴懲凶手。
一時間,謠言西起,局勢己然失控。
天新教不依不饒,他們堅持要求除非能證明聖子不是君如夜所殺,否則要將他送到東部邊境扣押十年。
麵對這樣的指控和壓力,君家陷入了困境。
聖上無奈也隻得暫且將君如夜收押,但同時為君家爭取一絲希望,以10天為限,讓君家自證清白。
今天己經是限期第七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