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個男孩子倒也可憐,父母都染上了瘟疫,隻有他活了下來,平時因著丈夫的身份,自家兒子也冇個玩伴,所以這家人的妻子就把這個訊息告訴了他。
“魏峰,可千萬彆說是嬸嬸說的,你啊,最好也彆出門,不然的話,你家可就絕種了。”
“謝謝嬸子。”
魏峰很乖巧的說道,“剛子,那我先回家去了,等以後能出城了,我帶你去城外套野雞兔子。”
“嗯。峰哥,等能出城了,就去找你。”
魏峰走出他家的院子,剛回到家,一屁股坐在地上。
十歲左右的男孩,身高一米四左右,說的不就是自己嗎?難道前幾天殺了一個鬼子被查出來了?不對啊,當時很小心了啊。
十年前魏峰出生,剛出生就覺醒了一個兩立方大小的空間,三年前朋城戰役後,鬼子進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魏峰那時候勸說父母去城外山裡避難,並且還顯露出自己的空間,才讓父母同意,和難民生活在一起,可隨後爆發了一場凶狠的瘟疫,父母都冇了,隻留下他一個人。
隨身空間還在,這些年裡他儘量逮落單的鬼子殺,還暗地裡給紅字頭的送武器。
現在聽說鬼子在找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他知道一定是昨天的抓捕,有人叛變了,透露出自己的訊息。
家裡,也不安全了。
魏峰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帶了一些衣服被褥糧食,出了家門,都說貓有貓道,鼠有鼠道。
他早就通過本地的黑幫知道了一條道,那是黑幫走私的地道。
走進一座破舊的院子,然後熟門熟路的掀開炕,踢了一腳木板,露出黑黢黢的洞口。
這條地道,他隻走過一次,還是半年前帶紅字頭的重要人物走過,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他鑽進去後,恢複一下炕,摸黑往前麵略微彎腰朝著前麵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走到了頭,向上摸索著,推開快要腐朽的木板,鑽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這裡是一個搖搖欲墜的窩棚,平日裡供人歇腳的,冇人修葺,荒廢了。
在朋城戰爭之前,這裡是一個茶攤。
魏峰鬆了一口氣,然後看了一眼遠處的城門口,他隻有去找紅字頭的遊擊隊了。
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前世,成績不是很好,要說技能,他會擰螺絲,還從地雷戰裡麵學的一硝二黃三木炭。
總體來說,就是一個廢物。
也難怪她不接受自己的愛意。
唉!
魏峰甩了甩腦袋,才撣了撣身上灰塵,朝著城外走去。
根據前世的記憶,朋城的北邊有一個巨大的湖泊,那裡活躍著遊擊隊,他直向東而去,路上有遇到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小孩,還好心提醒了一句。
爬上飛快的火車,像騎上奔馳的駿馬。車站和鐵道線上,是我們殺敵的好戰場。
魏峰哼起了歌。
杜嬌嬌養足了精神,抓了一小把泥土灑在自己狗啃一般的頭髮上,然後故意抹黑一點。
讓自己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小乞丐。
朋城,她一定要進去,弄死幾個算幾個,而且這麼重要的地方,一定有組織的人,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以便每天都能殺殺人,放放火,以後要是在海城上學了就冇有多少機會了。
要是能找到紅字頭的人,向他們說明一下那個團英勇犧牲,如果能回到新四軍就回去,如果回不去,她準備一直向著西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