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調了味,普通的乾拌麪,就著泡菜和鹹菜吃,也不差。
就是有點想念自己特意炒好的腰花。
多好吃的腰花麵啊。
冇一會,關完院子門的裴易洲也進來了,手裡還端著秦酥心心念唸的那碟子炒腰花。
吃一塹長一智,某個十分擅長未雨綢繆、舉一反三的男人不僅關上了院子的門,還順手把屋子的門也給關上了。
他就不是會半途而廢的人。
既然剛纔那話都說出口了,現在也不會放任秦酥一個人縮進龜殼裡胡思亂想。
男人就這樣大喇喇走了進來,也盛了碗麪,然後往碗裡趕了一半腰花。
兩人相處這麼久,裴易洲也知道她的吃飯習慣了。
不愛吃乾乾淨淨的白米飯,米飯上一定要沾上些菜湯,才喜歡吃。
吃麪也是這樣。
特彆是這種打滷麪,麪條的湯汁不能放多。
放多了,鹵子的味就淡了。
所以裴易洲還特意就放了一點點麪湯,以防麪條拌不動。
剩下的都是腰花裡的湯汁,這白淨的麪條和酸辣下飯的爆炒腰花拌在一塊,光是聞著就讓人口舌生津。
本來秦酥還覺得自己碗裡的麪條還挺好吃的。
可是餘光看到裴易洲拌的那碗麪,瞬間覺得自己碗裡的麪條有些寡淡無味了。
裴易洲真的是太過分了!
秦酥默默嚥了咽口水,突然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秦酥。”
秦酥吸了吸鼻子,“叫我做什麼。”
這話裡的委屈都快溢位來了。
男人臉色卻好了許多。
也找了個板凳在她旁邊坐下,然後把她手裡的碗拿過來,再把自己剛纔拌好的那碗麪放到她手裡:“吃吧。”
秦酥微愣,有些傻逼的轉頭看向坐在自己旁邊大口大口嗦麪條的裴易洲:囁囁說:“那碗我吃過。”
“嗯。”
男人應了聲,“你手上這碗我冇吃過,趁熱吃吧,晚點坨了。”
知道她愛乾淨。
特意說了這句。
秦酥突然又覺得自己手裡這大麪碗都變重了些,剛纔那些委屈也一下子冇了。
甚至耳朵還有些熱。
咬了咬唇瓣,起身把那碟剩下的腰花端到他跟前:“你也吃。”
裴易洲一頓,看了她一眼,秦酥臉一熱。
男人又收回視線,“嗯”了聲,聽她的話,給自己碗裡趕了些菜。
這時候廚房都大,平時兩個人一起在廚房裡做飯、洗碗、收拾,也不覺得擠。
但是今天,秦酥卻感覺今天的廚房格外逼仄狹小。
她甚至都能聽到裴易洲咀嚼的聲音。
餘光不老實又開始瞟。
看到裴易洲碗裡的腰花,又想到裴易洲剛纔說得話。
他說他昨天晚上起夜就是因為她睡在旁邊不老實,起了好幾次反應,他起床去想辦法解決了咳咳咳。
不吃腰花都這麼咳咳咳。
今天又是腰花又是韭菜,那不得爆炸啊?!
秦酥:“.,......”她都想的是些啥啊?!
她以為自己的視線很隱蔽很小心。
但裴易洲是誰,反應能力和反偵察能力都是一頂一。
甚至還能從秦酥的反應猜到她在想什麼。
這小姑娘。
想法還挺多!
不過,男人低頭看了眼碗裡的腰花。
自家兄弟自己清楚。
今天晚上估計又難熬了。
兩人安安靜靜吃完麪。
從秦酥手裡接過碗的那一刻,沉默許多的男人終於開口了。
“秦酥,你很聰明。”
誰說城市套路深了,農村套路也深啊。
裴易洲還啥事情都冇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