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盆骨都要碎了,秦酥痛到聲音都帶著哽咽,還有愧疚,“不好意思,我明天會想辦法修好。”
聽到她的聲音,裴易洲皺緊眉頭,“我能進來嗎?”
這是他的房子,傢俱也都是他的。
自己把他的床弄塌了,他進來看看,是理所當然的。
吸了吸鼻子,一手扶著牆,一手扶著自己的屁股站了起來,“好,你進來吧。”
裴易洲推開門進來,拉開燈。
就看到秦酥苦著臉站著,鼻尖和眼睛都是紅的,眉頭緊皺,因為難受和緊張,腳趾微微蜷縮。
她看了看裴易洲,又低頭看看了身後的狼藉,“我明天就把床修好。”
她一直揪著床,裴易洲皺眉,“疼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啊?”
秦酥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老老實實點頭,“疼,但不用去醫院吧。”
她屁股上肉多,雖然疼,但是冇傷到骨頭。
裴易洲的視線順著她的動作瞥了過去。
自己在部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受過的傷不計其數,久病成醫,肉多的地方受傷不容易傷到骨頭這個道理,他當然也懂。
看到她手下的弧度,男人頓了頓,隨即又若無其事挪開視線。
“去我房間。”
“啊?!”
裴易洲沉著臉:“你今晚打算睡地上?”
秦酥默了默,她確實是打算睡地上的。
以前和朋友出去露營,也不是冇有睡在地上過。
“我房間有床,你過去睡。”
男人直接下了命令,不容置喙的語氣,秦酥呆了呆,“那你睡哪?”
有床,誰願意睡地上啊。
更何況她屁股還疼著。
聽到裴易洲讓自己去睡床,她真的心動了。
但是她冇有記錯的話,裴易洲房間裡也隻有一張床啊。
“不用管我。”
男人說話的語氣跟教官似的,做起事情來也是雷厲風行。
怕秦酥嫌棄他汗多,男人還從櫃子裡拿了一條乾淨的床單給換上。
“睡吧。”
明明摔的是屁股,但站在裴易洲房間裡,暈乎乎的卻是腦子。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間,自己竟然已經在裴易洲床上躺下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趴下,因為屁股實在疼......
裴易洲見她睡著後,轉身準備要走出臥室。
秦酥趕忙叫住他:“你睡哪裡啊?”
“我睡哪裡都行。”
家裡冇有其他的床了,他皮糙肉厚的,在地上或是在椅子上湊合一晚都行。
咬了咬唇瓣,秦酥腦子一熱,脫口而出:“你也睡床上。”
男人身影猛地一僵,差點冇控製住表情。
滾燙的喉嚨滾了滾,皺著眉轉身,又是那幅看誰都不爽看到路邊的狗都要踹兩腳的欠揍表情:“你說什麼?”
秦酥此刻也懊悔的不行。
但是自己把他次臥的床弄塌了又霸占他房間的床,再讓今天上了一天班,回來還鋤了好一會地的人去睡地板,她也做不到。
往床邊挪了挪,秦酥不敢看他的表情,小聲說:“你床挺大的。”
裴易洲房間是準備好的婚房。
房間裡的床自然是一米五寬的雙人床。
雖然他個子高,但是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眼神漸漸變的幽深,定定看著她嬌小的背心,半晌,就在秦酥就要惱羞成怒時,他喉間溢位一聲“嗯”。
低啞,但堅定。
秦酥一個人睡,床確實很大,旁邊空蕩蕩的。
但是裴易洲躺下後,床就猛地逼仄起來。
臥室的燈已經關了,她躺在床邊,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氣,還有他的呼吸聲。
就好像是在自己耳邊呼吸一樣。
垂著的眼睫微顫,秦酥屏住呼吸,又悄悄往床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