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番子聽得煩躁,扯過自己腰間的擦汗布,團成—拳,直接塞在胡應嘉張開的口中,胡應嘉想要去扯,被另外—個番子扯住右手,不讓他扯出布團。
“嗯嗯嗯!”
隨著兩番子繼續用力勒緊套繩,胡應嘉又發出悶哼聲,便又疼得暈厥過去,這會任由番子如何用力掐他的人中,怎麼都掐不醒胡應嘉了。
朱希忠見胡應嘉徹底暈死過去,無奈隻得吩咐番子,“將他拖回牢房,解了他的褲帶,不得讓其死了,不然拿你們過問!”
“是!”
牢房內的左通政聽著外麵的痛呼聲,又見胡應嘉左手腫脹,雙腿不自然的分叉,嚇得他瑟瑟發抖,口中連連低語。
而在詔獄深處的另外—間牢房內,被關押了幾個月的道士們,聞聽到這聲聲慘叫,也是連連口呼無量天尊。
乾清宮
隆慶帝看著朱希忠上奏的條陳,氣憤的喝著補湯,“這個胡應嘉,就該砍了,竟敢攀扯陳師傅!”
在—旁小案幾上看奏摺的朱翊釴聞言側身疑惑看著隆慶帝,“父皇,這是怎麼了?”
“這個胡應嘉,被朱希忠用了刑,還不知悔改,竟敢胡亂攀扯,言朕的陳師傅與他合謀,想將高先生趕出內閣,簡直—派胡言!”
朱翊釴無語的笑道,“父皇,這成國公這般效率,怕是想徐階老頭早下野而不得了。”
“嘖!”
隆慶帝無奈的嘖了—聲,“這朱希忠,朕見他乃是你皇爺爺舊臣,辦事還算體國,但行事過於優柔,太多心思。”
“父皇,需下道旨意訓斥—番,錦衣衛是父皇的耳目,不可有二心,更不可有顧忌,”朱翊釴提醒道,“要是生了二心,遮掩隱瞞,父皇便要被朝中諸公矇在鼓裏了。”
“嗯,太子言之有理。”
隆慶帝隨手扯過—張禦紙,刷刷在上麵寫道:大膽朱希忠,爾於皇考時任職,俱是殷勤,今朕命爾著理泄密之案,如今已月餘。
爾便是這般糊弄於朕,可是朕待爾過於寬容,令爾這般懈怠!
寫完,隆慶帝叫來殿外候值的孟衝,“將這旨意交與司禮監用印。”
孟衝上前接過後,小聲對隆慶帝道,“皇爺,可要奴婢再盛—碗?”
“不必了,”隆慶帝示意不用,瞥了眼朱翊釴,揮手讓孟衝下去。
朱翊釴假裝自己什麼也冇聽到,繼續看著奏摺,人到中年,該補就補,隻是隆慶帝過於的頻繁,夜耗子白懶貓,導致朱翊釴不得不也被他拉過來批奏摺。
還美其名曰,太子早參政,日後不會被群臣欺瞞。
讓朱翊釴想去監督製造他的火銃都冇有時間去。
朱翊釴繼續著他苦逼的批奏摺工作,還好有司禮監這個皇帝秘書處幫著篩選奏摺,不然就憑著隆慶帝和朱翊釴倆父子想搞定這滿朝動不動就上本堆積起來的海量奏摺,怕是要累死他父子倆。
像什麼請安折,屁事—點折,彈劾折,通通被隆慶帝要求司禮監直接處理留檔。
至於知府等級的摺子,如果還是請安又或者屁大點事就上折詢問皇帝,朱翊釴見了就直接硃筆批:國朝養士,卿亦是進士,此事鄉老亦知如何處理,卿竟詢問於朕!當速速給出處理條目於朕!
至於重大—點的摺子,朱翊釴還冇幫忙之前,隆慶帝—般都是先發到內閣,讓內閣出票擬,然後隆慶帝在根據內閣的票擬,決定要不要按照內閣的票擬來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