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犬其實從心底裡就不信任漢奸。
這主要是文化以及曆史不自信。
在他看來,中國曆史悠久,並且一直都是天朝上國。
他們國家的人以前給天朝上國當狗都是一臉的榮耀相。
現在反過來,
讓這些天朝上國的人彎腰給他做狗。
隻要是個正常人,心裡肯定有怨恨。
所以他就要徹底打掉對方的自尊心。
冇有比奪了對方的妻女,更能摧毀自尊心的了。
隻要摧毀對方的自尊心,那對方從此以後隻能給他當狗,永遠也不能在他麵前當人。
雖然這個過程中會遇到一些強烈反抗的。
小犬也很敬佩這些反抗的人,但是不妨礙他把這些人都殺死。
用這些反抗者的血,來震懾其他人。
就目前看來,效果很好。
偵緝隊裡的人,冇一個敢不聽他的話的。
看到小犬走後,李雲鬆的腰終於直起來了。
抬頭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下正在往自己這邊看。
他走過去,啪啪就兩個大耳光。
“看什麼看,還不趕快去審訊室,看看還能不能炸出油水了。”
那小弟被打了兩個耳光,也冇什麼反應,隻是低頭輕輕的問了句。
“老大,死了的兄弟,咱們咋安排?”
李雲鬆冇好氣的喝道
“誰讓他們自己不長眼,五個人追兩個人,其中還有個娘們,這都能被反殺?
死了活該,省的浪費糧食。”
李雲鬆這話可是發自肺腑的,如果不是自己手下廢物,
小犬也就不會打他,小犬如果今天不生氣,那自己的媳婦和女兒也許也不用伺候他了。
越想越氣,他就把氣都撒到自己手下的臉上了。
小弟低著頭,被打了幾個耳光,然後跟在李雲鬆的身後,目光凶狠的盯著李雲鬆的腳後跟。
何大清本以為在菜市場能買到一些肉類。
結果到了菜市場才發現,啥都冇有。
彆說菜市場,連糧店都已經關門了。
找到人一打聽才知道,這個時期北京市民隻有一種吃食。
那就是一種叫做混合麵的東西。
這幾年由於敵後根據地的迅猛發展,華北的很多地方其實已經被解放。
日軍占領的隻有一些大中型城市。
很多小城市,或者鄉鎮的糧食根本無法征集。
外加北平附近縣又連年乾旱,糧食欠收,北平缺糧更加嚴重。
連糧店都冇法正常營業了,飯店更是一個接一個的關門。
日偽政府也怕引起動亂,就把所有糧食集中到一起,
勒令將各種雜糧混合一起,
摻上麥皮、橡子、米糖等等,磨製成粉,名曰“混合麵”,
責令各糧店按戶口配售給市民。
這種混合麵有的是糧食,有的裡麵甚至是一些木屑。
即使這樣的東西,也還要起早貪晚到糧店門前排隊擠購,有時排上一天半日還買不到。
到後來,連混合麵也難經常買到,勞動人民處於饑荒之中,街頭餓殍隨處可見。
然而,就在中國人大批餓死的時候,日本侵略者吃的卻是精米白麪,連他們的軍馬也都用糧食餵養。
據說那些軍馬吃豆類消化不完,拉的馬糞中有許多豆粒,有的附近饑民到馬廄中偷拾馬糞回家用水淘洗後充饑。
老一輩吃過混合麵的北京人忘不了那個苦難的時代
何大清記得,自己來的這幾天,吃的都是土豆,玉米麪,甚至家裡還有點大米。
“咱家這幾天吃的東西,都是哪裡來的?”
何雨柱不解的看著何大清,然後壓低聲音回道
“爸,你忘了,都是你下工的時候用飯盒帶回來的。”
“好吧,回家吧,咱家的糧食還能吃幾天?”
“糧食的話,還能吃三四天,那些混合麵的話,吃一兩個月冇啥問題。”
何大清平時在家裡啥都不管,家裡的事情都是媳婦操辦。
何雨柱的年紀也不小了,經常幫媽媽乾活,所以對家裡的情況,比現在的何大清都清楚。
何大清一陣頭大,他來的這幾天,心亂,腦子也有些迷茫。
總感覺這個世界同他之間有一層隔閡。
這兩天纔算總算好了點,自打殺了人,他覺得自己已經和這個世界冇有任何隔閡了。
一醒過來就要麵對這些事情,也是夠頭大的。
“爸爸,哥哥,等等我,等等我。”
何大清考慮糧食問題,就冇留意女兒。
何雨水小腿一個勁的搗騰,也追不上何大清的步伐,
一害怕就喊上了。
何大清回頭看到小姑娘那有些害怕和緊張的小臉。
一下子就把她抄起來,放到自己的脖頸後麵,讓孩子騎在自己的脖子上。
小雨水被嚇了一跳,嘴裡啊啊的喊了兩聲。
等她發現自己被放到爸爸肩膀上,就咯咯的笑了。
何大清為了逗孩子,來回扭了幾下,小雨水一害怕,就緊緊抓住何大清的頭髮,
穩定了之後,小腦袋又開始四處亂看。
她之前的視角,看到的都是大人的腿。
感覺地上密密麻麻的腿,找爸爸都不容易,一個不小心就分不清哪條腿是爸爸的了。
現在坐在爸爸的肩膀上,一眼看去全是腦袋。
正麵走過來的,長的啥樣看的清清楚楚。
她開心的哇哇亂叫。
“啊,哦,爸爸,走慢點,走慢點,爸爸,真好玩。”
何雨柱看到妹妹開心的樣子,也很高興。
因為母親去世的悲痛,也被妹妹這愉悅的笑聲給衝散了不少。
回到家後,何大清先檢查了一下糧食。
玉米麪還有六七斤的樣子,土豆也僅僅有十來個。
而且個頭還不大,基本上和鵝蛋差不多。
那種混合麵倒是不少,差不多將近100斤的樣子。
“怪不得說荒年餓不死廚子,市麵上都這樣了,家裡居然還有這些東西”
何大清也不知道以後上哪裡弄糧食,所以他也得省著點用。
用玉米麪摻著混合棉,做了一鍋玉米餅。
至於土豆,直接燉了一鍋湯。
飯做好了後,何大清走到床前。
輕輕的拍了拍李婉秋的肩膀。
“醒醒,起來吃飯了。”
李婉秋猛的坐起,然後手立馬就往枕頭底下探去。
發現枕頭底下啥也冇有後,才慢慢緩過神來。
她尷尬的朝著何大清笑了笑。
“不用擔心,這裡很安全,起來吃飯吧。”
何大清扶著李婉秋,慢慢下了床,走到桌邊。
看著桌上的東西,李婉秋有些愕然。
“就吃這個?”
“這就不錯了,彆人家連這個都吃不上。”
李婉秋也知道,此時北平的普通民眾吃什麼。
可是她覺得何大清一定是個有能耐的人,剛纔殺人的時候,一點都冇心慈手軟。
這樣的人,不應該搞不到糧食啊。
何大清把自己做的餅子放在嘴裡啃了一口。
然後抻著脖子,喝了一口湯,總算嚥下去了。
李婉秋看到何大清這個樣子,然後看看手裡的餅子。
一點食慾都冇有。
不過畢竟一天也冇吃啥,實在餓了。
她試探著的咬了一小口。
“你這裡麵到底放啥了?咋這個味兒?”
李婉秋也吃過玉米麪的餅子,雖然口感不行,但是吃起來還是有點香味的。
何大清弄的這個餅子,聞起來是有玉米的香味,但是吃起來發現,這東西和豬食差不多。
不僅有一股淡淡的餿味兒,還有濃鬱的稻糠味兒。
“小日本發的糧食就是這樣,家裡就這個條件,想吃好的再等等吧。
我看過兩天我能弄到糧食不。”
何大清和李婉秋都冇吃多少東西,不過何雨柱和雨水小哥倆倒是冇少吃。
吃過飯後,何大清就讓孩子去另一間屋子玩去了。
“現在不那麼累了吧,說說吧,到底啥情況,我這可是拖家帶口的,一個不注意就全搭進去了。”
何大清誤打誤撞的殺了人,啟用了係統。
這也讓他有了底氣,所以麵對李婉秋這個人的時候,非常硬氣。
李婉秋想了想,還是決定信任何大清。
“我是軍統二處華北區北平站潛伏組的組員李婉秋。”
“軍統?戴老闆的手下?”
何大清對於國民黨的特務係統知道的不多。
唯一知道的就是中統和軍統兩個比較大的特務組織。
其中中統是陳立夫陳果夫兩兄弟領導。
軍統他隻記得一個戴笠。
聽到何大清說出戴老闆,李婉秋心裡放鬆了不少。
這年頭能隨口說出戴老闆的人,要麼是軍政大員,要麼就是特務。
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戴笠是誰。
“你是軍統還是中統?”
“都不是,我可不給老蔣賣命,那個禿子肯定笑不到最後,誰跟他混啊。”
李婉秋聽了何大清的話,臉色陰沉了許多。
她在培訓的時候,就被洗腦過,要效忠光頭。
現在有人在她麵前詆譭光頭,她自然不爽。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武力值不如何大清,又冇有武器在手。
“那你是赤匪?”
“也不是,不過有機會,我肯定跟他們混,不管咋樣,人家是真把百姓當人,
你們禿子那邊,隻把洋大人當人,其他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彆說平頭百姓了,就算是當官的,也是人人自危。
在你們那邊混的再好,也睡不著一個安穩覺。
甚至就連光頭自己,冇準晚上都睡不著。”
對於給禿子賣命這個選項,根本不在何大清的腦子裡。
雖然自己有了係統,跟著禿子混,肯定也能混成人上人。
有錢,有權,然後妻妾成群,金銀滿地。
但是那又有什麼意義?跑到那個破島上做寓公?還是跑到美國當二等公民?
何大清更願意用自己那微薄的力量,為新國家的建設,添磚加瓦。
李婉秋被何大清說的一愣。
她對國民黨的認知並不完全。
她被收入特務組織,訓練過後直接就派到北平了。
主要是為了探查北平的日本人動向。
對於國民黨內部官員的情況並不瞭解。
她有著大多數中國人的樸素認知。
上麵的人都是好的,政策也是好的,隻是下麵的人貪汙受賄,濫用職權。
導致政策落地的時候變形了。
最後讓百姓受苦了。
隻要把情況反映到上麵,問題自然就解決了。
並且她覺得國民黨在抗日問題上,還是很積極的,畢竟都把自己派到北平來探查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