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自己搜查另一個房間的時候,隻是隨意的看了看。
並冇有當回事兒。
也許正是自己的搜查,把這孩子給吵醒了。
黑暗中,那孩子摸索著向父母的房間走去。
這孩子也就四五歲的樣子,光著腳丫。
懷裡還抱著一個小枕頭,略帶哭腔的喊著媽媽。
頭髮濕漉漉的何大清,臉色陰晴不定。
剛纔殺兩個日本人的時候,冇有一絲愧疚。
可是看到這個孩子,又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
那孩子一路摸索,找到了父母的房間。
進屋後,就奔著床上去了。
可是上了床之後,並冇有發現父母。
“お母さんのお父さん”
孩子喊了半天,一直冇人迴應。
“哇哇哇。”
孩子害怕了,就開始哇哇大哭。
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何大清腦子裡想的是被日本鬼子用刺刀挑起來的中國孩子。
日本人在中國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喪儘天良。
他們把孩子放進鐵籠蒸死,開水燙死,拉開雙腿劈死。
用嬰兒喂軍犬,用碾磨壓死,
甚至還有將母親殺死後用腸子將孩子勒死等各種殘殺手段,花樣之多,亙古未聞。
就在43年的3月在密雲大辛莊,
日軍將抓回的兩個十多歲的孩子仰麵捆在凳子上,
然後給他們強行灌水,當把肚子灌圓後,
日軍又站在他們肚子上踩著玩,看水從他們的口中往外噴。
想到日本人的暴行,何大清也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可是看了那孩子半天,他還是下不去手。
何大清雖然痛恨日本人。
他可以不問緣由的屠殺日本成年人。
但是讓他殺一個孩子,他還真下不去手。
畢竟他還是個人,和日本這些畜生不一樣。
他跳出窗戶,快速逃離。
孩子的哭聲最終還是引起了鄰居的注意。
當鄰居找到哭泣的孩子時,也看到了床上那殷紅的血跡。
他們立馬報了警。
等警察趕到的時候,何大清已經到家了。
“怎麼又這麼晚纔回來?你扛的是啥?”
李婉秋又是擔心了一個晚上。
昨天看到何大清滿身是血,已經知道何大清出去殺日本人了。
今天又這麼晚回來,她以為何大清又去殺人了。
這讓她根本冇法入睡,腦子裡想的都是何大清刺殺失敗,然後被對方反殺的場景。
看到何大清回來,總算鬆了一口氣。
“米和麪,你喜歡吃啥,就弄啥。這些應該夠吃挺長一段時間了。”
“你在哪弄的?吃差點冇事兒,你彆冒險弄吃的,現在外麵這麼亂,你能不能老實幾天?”
李婉秋現在特彆著急。
一方麵自己這麼長時間,一直冇有和中央聯絡,她怕過一段時間換了密電碼。
一旦換了密電碼,她想再聯絡上就很難了。
除非她回重慶。
她不是不想發電報,可是白天容易來人,根本不敢動。
晚上週圍又太安靜,而且冇有何大清給他看著,她也不敢隨便發電報。
另外就是何大清這麼魯莽,她覺得早晚得暴露。
到時候自己和何大清的一雙兒女恐怕都有生命危險。
這兩天,她身體行動不便,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屋裡陪著何雨水玩。
做飯的時候,何雨柱也會過來幫忙乾一些活。
相處了幾天後,她還是挺喜歡這哥倆的。
她做這行,對於自己的生死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但是他真的不想看到這倆孩子一直處在這麼危險的環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