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聽著花夜話裡有話,問他:“你剛纔說的話什麼意思啊?”
“冇甚意思,吃完了嗎?吃完就走。”,花夜不耐地揮著扇子,蘇桃小聲嘀咕一句煩人,被對方瞪了一眼,乖乖噤聲,把銀錢放在桌子上,跟在某男後麵走了。
二人回到春色樓,客棧即使冇有九娘也一如往常的經營運轉著。
花夜徑直回了自己屋子,蘇桃朝某人關著的房門做了個鬼臉,也回了自己房間。
夜幕即將來臨之時,浣花城的某處湖心亭,湖麵波光粼粼,周遭奇花異草數不勝數,纏繞在欄杆處的藤蔓翠**滴,幾縷霧氣為這處地方增加許多朦朧仙氣。
花夜穿著木槿紫蟬紗直裰,坐在石桌旁悠然品著茶,揮著墨玉扇,好似在等人。
眨眼之間,在他對麵出現一位紅衣女子。
那女子粉麵桃腮,氣質風流,一舉一動皆是風情,不過此時在花夜麵前,她卻神色恭敬,舉止端莊正色。
“公子,九娘任務已經完成,不知可否告知九娘,家妹在何處?”
花夜緩緩放下茶杯,微微眯起雙目,唇角挑起的笑容涼薄無情,“她在道宗,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待著,你幫我去劍宗辦件事,我就還她自由,也還你自由,如何?”
如何?
九娘暗自嘲弄一笑,能如何?
依著這位的手段,她就是不做也得做。
不說什麼矯情的話,她直接問:“公子需要奴家做什麼,直言便好!”
花夜看著對麵的女人,俯身低語幾句,九娘聽了,睜大雙眸,小臉閃過猶豫,不過想想自己妹妹,咬牙同意了這件事情。
二人之間一時無言,九娘乾巴巴道:“今日不成想那個雲霄宮的蘇桃還帶了點腦子,她那麼一問,不用公子你親自上場,增加了許多真實性,又省去好些麻煩。”
聽九娘說完,花夜彎了下唇角,墨玉扇搖起來。
“是啊,誰成想,素來冇腦子的人,她忽然有了腦子。”
“不過,你的戲份也不差。”,花夜頓了頓,笑的意味深長,嗓子壓低道:“浣花城城主,傅九娘。”
紅衣女子掩唇嬌笑一聲,聲音酥麻,水眸波光瀲灩,“客氣,和公子比,九娘還是差遠了。那元韻妄圖逼我做奴寵,還妄圖吞噬我,幸好,她心術不正殘害那麼多性命,反過來,被我吞噬,也算是咎由自取。”
聽了九孃的話,花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如罌粟綻放,危險而迷人。
九娘看的怔愣之時,隻聽對麵的人語氣仿若在雲端,冷淡中透出一股華貴之氣。
“有些蠢貨自認活的年歲長了,有些本事,就可以將旁人玩弄在股掌之間,殊不知,自己纔是被吃掉的那個。”
話畢,男子站起來,華貴的紫色衣襬打了個轉,對方儀態雍容的離去,走的時候不忘丟給傅九娘一句威脅。
“好好完成任務,否則.....你和你妹妹可就冇那麼好過了。”
九娘拉回思緒,俯首恭聲道:“九娘遵命。”
花夜同九娘說完話,走在回春色樓的路上,路過某處拐角,就瞧見一名粉裳女子,鬼鬼祟祟跟在一個男人身後。
那女子裙襬上的刺繡正是紅鈴,
所以......
這不是那位偶爾靈光一閃做了回聰明人的憨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