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樂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有時候一個人也是很無助的。
“絕對不可能!劍尊和流仙真人是勢同水火的死對頭!怎麼可能是這種關係!”顧長樂試圖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名聲,“退一步那也是普通的師兄弟關係。你們可不要憑空汙人清白!”
師兄可是一個危險職業,他都怕自己出現在那些奇怪的話本裡。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道友,此言差矣!請聽我一言!”
一女道修突然衝出來,一臉狐疑地看向顧長樂:“道友!你這麼激動莫非是劍尊的毒唯?他們怎麼可能是單純的是兄弟?!我可是有證據的!”
她激動不已,就差說自己是目擊證人了。
“流仙真人都死了五百多年了,你哪來的證據。”
顧長樂一下子好奇了,他們怎麼做到這麼信誓旦旦的呢?
這群小鬼怎麼這麼愛磕cp呢?
什麼都磕隻會害死你們!
“何以見得?證據給我康康。”
“曾經有人目睹了一切,寫下了相關的故事。”
隻見那女道修乾坤袖金光一閃,手中瞬間出現了不少讓人臉紅心跳的小黃蚊和小黃兔,癡癡看著係統可愛的小耳朵。
“給我摸摸你家靈獸,我這些都送給你。”
顧長樂瞳孔一縮。
他的眼力極好,感覺封麵不太妙啊!
直覺告訴他最好彆看,但是看不到的話他會抓心撓肺。
對此非常好奇的顧長樂毫不猶豫地出賣了係統的毛絨絨身體。
“給,這是我的狗子。”
係統:?????
不一會兒,被摸到毛髮淩亂的係統傷心的舔毛。
顧長樂如願看到了那些封麵,他和係統雙雙沉默了。
«劍尊與死對頭的風流韻事»
«霸道師弟霸上俏師兄»
«白天叫師兄,晚上師兄叫»
«細數劍尊與流仙真人暗中結為道侶那些細節糖»
«劍尊與流某真人!高凰!合歡宗經典收藏!未成年修士慎看!»
«雙星師兄在死對頭師弟麵前暴露之後»
……
內容那叫一個勁爆。
畫風那叫一個細節,合歡宗自歎不如。
好奇心作祟的顧長樂翻開後得到了心靈上的洗禮。
這些文不在花市出現真是委屈了你們。
不過,雷文是真的多。
比如這本。
“師兄,你要往哪裡跑?”
劍尊邪魅一笑,欺身而上困住了他的師兄,霸道非常。
“小東西,你惹的火你要負責澆滅。”
“你,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被關小黑屋的顧某聲音哭啞了,嬌軟的美人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放過我……我再也不跑了……”
“逃跑,是要受罰的。師兄,想從哪裡開始呢?”
……
(此處省略幾萬字小黃蚊)
作者佚名錶示:主角在現實冇有任何原型,請彆對號入座!
顧長樂沉默了許久:“……”
傻子都看得出來你是在寫我和陳淵了!
顧長樂被各種神奇的劇情雷得外焦裡嫩。
媽耶。
不得了,不得了。
好雷啊!
再看一眼!
看自己的ooc雷文好怪啊!
但是太太又很會寫肉肉,肉燉得很香,又忍不住看下去!
顧長樂一臉糾結地看完了十幾本,感覺靈魂得到了昇華,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道友,你覺得如何?”女修士目光如炬,就差把安利塞到顧長樂嘴中,“這可是我壓箱底的寶貝!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纔在搶回來的!”
顧長樂:“你是真不怕被當事人發現啊,色可是刮骨刀。”
親,你舞到正主麵前了。
“一個身死道消,一個天天當望妻石誰有空管我們?這麼情深不是一對誰信呢?”女修士絲毫不在意,“你就說你要不要吧?不要給回給我。”
“要。”
顧長樂毫無心理負擔的把十幾本書收到了自己的乾坤袋裡。
“我可是出了名的骨頭硬,不怕刮骨刀。”
這可是狗子辛辛苦苦賣萌賺的!
不要白不要啊。
隻要不被另一個故事主角發現,問題都不大。
*
縹緲峰
雲霧繚繞的山峰重巒疊嶂,靈氣濃鬱,雲霧見依稀可聽得龍鳴鳳吟,仙鶴在雲霧中靈動地飛舞。
好一個世外仙宮。
這裡是玄化門的主峰,也是議事堂的所在。
掌門召集宗門長老門商討收徒一事。
說著說著,話題又扯到了陳淵身上。
“小師弟,你一直不飛昇賴在人間,我都怕哪天天道看你不順眼劈死你。”掌門苦口婆心勸說道,“實在不行你先收幾個徒弟繼承你的衣缽吧。”
自從顧明宴身死道消,陳淵的不歸峰終年飄雪,掌門不忍看著他心如死灰站在雪中等待一個不歸人的模樣。
在不歸峰等待一個永不歸來的人。
說不定陳淵收幾個徒弟熱鬨一下,他這心病還能治一下。
曾經站在劍道頂峰的劍尊折在情字上是他不想看到的結局。
劍尊陳淵的劍道一直是修真界所有人苦尋的終極目標,多少人願意拜在他門下都被拒之門外。
隻要他想,徒弟能繞修真界三圈。
“我的道心不穩,我尋不到我真正追尋的道,早就無緣大道飛昇,何必再誤人子弟?”陳淵一如既往地拒絕了掌門的提議,“我此生都不可能會收徒!”
掌門:“明宴已經死了,魂飛魄散消失在天地間了,你何必再執著,你這樣下去你都要壓製不住你的心魔入魔了。”
人死了便是死了,執著於亡者沉浸在過去又能彌補什麼,隻是徒增悲傷罷了。
“真有那一日,掌門師兄殺了我便是。”
陳淵冷冷說道。
掌門:“…”
紮心了。
相伴這麼多年的師兄弟,又怎麼下得了手呢?
他瞥到陳淵這麼多年極少出鞘的本命劍,像是想到了什麼,長歎了一口氣。
也是,顧明宴死在陳淵的本命劍上,這讓他怎麼釋懷。
“那你這次聽到拜師大會出關作甚?”掌門疑惑臉,試圖轉移話題,“我還以為你小子終於想通了要收徒弟了。”
陳淵可是從來不會主動湊這種熱鬨的,他都快成為一個傳聞中的人物了。
“此次拜師大會有個小秘境會開,裡麵曾經有明宴的遺物。”
陳淵一遍又一遍擦拭他的劍,惦記著顧長樂那至今尋不到的本命劍。
當年顧長樂為什麼不帶上本命劍,反而用尋常的靈劍去迎戰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尤其是顧長樂最後解脫一樣的神情,那迫不及待遠離陳淵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他。
師兄,師兄,我對你而言究竟是什麼?
為什麼總是暗中對我那麼好,又那麼無情地死在我的手上?甚至連一點念想都不肯留給我。
他踏遍了天下都尋不到顧長樂的本命劍,如果這裡還冇有,那他就像真的在世上不曾存在過一樣。
他這次算了一卦,很有可能會有意外之喜。
“待秘境開啟,我要去親自取回來。”
突然——
有弟子手捧熄滅的魂燈匆匆趕來:“不好了!不好了!掌門!長老!大事不好了!”
掌門看向滅掉的魂燈眉頭緊皺:“人死如燈滅,這是發生了何事?!”
如果他冇記錯,這是穿雲舟上護行的宗門弟子的魂燈。
“我們派去接新入門弟子的穿雲舟遇魔修襲擊,隨行弟子魂燈已滅,還請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