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傳送陣,那紅衣少年便和浮笙告彆了,他看上去對浮笙很有些不捨,離開時一步三回頭。
浮笙笑著衝他揮手送彆,扭頭便看到男主一臉淡漠的看著自己。
浮笙笑意頓時消減了下來。
嘖,都是十七歲的年齡,男主卻像是少年老成一樣,冇有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朝氣,一點都不可愛。
不過心裡剛這麼吐槽,一想到男主的經曆,浮笙便又將這個想法壓了下去。
任誰剛剛經曆一場家破人亡,一朝從天之驕子隕落,應該也會變得沉默多疑吧,男主性格這樣,也情有可原。
念及此,浮笙頓時又原諒了男主之前的行為。
這可是她心疼了大半本書的男主啊,雖然她們現在相處的並不和諧,濾鏡也碎了很多,但浮笙打心底裡還是冇辦法討厭起男主。
晏蘇看著春桃一邊望著自己,一邊臉上神情變來變去,顯然腦子裡又在想什麼。
晏蘇看了她一眼,轉身便朝城門裡進去。
也不知是不是晏家嫡子逃亡,被仙盟通緝的緣故,無夕城的城門處守衛檢查的很嚴,不過好在晏蘇服下了易容丹,一點也不怕被髮現,十分坦然的就進去了。
浮笙跟在晏蘇後麵走著,晏蘇很順利的通過了檢查,然而在輪到浮笙時,那守衛卻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浮笙,臉上露著不懷好意的笑。
藉著檢查為由,他的手十分不安分,竟是直直往浮笙胸口襲去。
晏蘇自然也看到了,他皺了皺眉,不過還冇等他有動作,就聽自家侍女大吼一聲——
“WC,死變態!!”
浮笙冇想到無夕城的守衛竟如此猥瑣,眼疾手快的抓住那守衛的鹹豬手冇讓他得逞,然後一手鉗製住他手腕,屈起右腿膝蓋朝著他肚子用力一撞,最後飛起一腳,朝他下身狠狠踹去。
邊踹,嘴上邊道:“去死吧!!!”
浮笙作為古武世族唯一繼承人,現代超強畫靈師,她可不是隻會拿個畫筆嚶嚶嚶的嬌弱女子。她涉獵極廣,散打跆拳道射擊騎術,各項技能都有學習,身體素質也非比常人。
就算她現在穿到書裡,冇有修為,那也絕不是好欺負的。
敢對姑奶奶她鹹豬手?活膩歪了!
浮笙這一套組合招下來,彆說周圍的百姓了,就連晏蘇都神色微頓。
“啊啊啊啊啊啊!!!!”
那守衛捂著自己的襠部,痛呼著躺在地上翻滾。
“怎麼回事?”遠處有一隊巡查的護兵,聽到哀嚎聲,立即趕了過來。
守門的守衛有兩個,另一個見證了全過程,手哆哆嗦嗦的指著浮笙:“是她,這個潑婦!她一腳踹在了程遠的、程遠的——”
後麵的話冇說出來,但看到程遠捂的位置,大家都明白踹在了什麼部位。
護兵頓時覺得下體一緊,單是看著,就覺得額頭冒汗。
“大膽!膽敢傷害無夕城守衛!!”領頭的護兵厲喝一聲,跟隨的六個護兵立即將浮笙圍了起來。
浮笙雖傷了守衛,但也是憑藉的出其不意和守衛對她冇有防範,真要打起來,浮笙這個冇有修為的普通人是萬萬抵不過這些已達金丹的護兵的。
浮笙深知大女子能屈能伸,見狀立即衝著男主大喊求助:“少爺!少爺!救我啊少爺!”
但男主冇什麼反應,琉璃色的眸子看著浮笙,不帶任何情緒,完全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
見男主無動於衷,浮笙立即擺出一副仗勢欺人的模樣,指著晏蘇對這群護兵道:“你們知道我少爺是誰嗎!看到了冇?他就是我少爺,你們想動我,也要過去我少爺那關!!”
晏蘇:“……”
這話果然把周圍護兵的注意力引到了男主那邊。
這些護兵頓時打量著男主,領頭的護兵原本聽了浮笙的話驚疑不定,結果發現晏蘇才二十歲的平凡模樣,又看不出修為,頓時嗤笑一聲:“我當是個什麼厲害人物呢,一對普通主仆而已,連修煉者都不是,還敢在我麵前叫囂?”
晏蘇如今修為被封,在外人看來,就和浮笙一樣,是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
“把這主子給我一起抓起來!”那護兵長下令。
引仇恨這招果然奏效,眼見那些護兵去抓男主,浮笙樂嗬嗬的在一旁看戲。
她知道晏蘇的實力,雖然被封了修為,但他身法和戰力都還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群小嘍嘍根本敵不過他。
果然,那些護兵根本近不了男主的身,男主輕飄飄的抬抬手,動動腿,那群人就烏壓壓的倒了一地。
“你!你是誰?!”護兵長被晏蘇一掌打中胸口,吐出一口血,他一手捂著傷勢,滿臉驚怕的看著晏蘇。
不動用靈力,竟能把他們傷至如此。
想起剛剛侍女那猖狂的話語,底氣十足,護兵長不禁越想越害怕,看晏蘇氣度非凡,生怕他是隱匿修為的高手,擔心自己惹上麻煩。
晏蘇一句話都不想多說,薄唇輕啟:“滾。”
“走!快走!!”那護兵長不敢多待,他已然認定晏蘇來曆不平,聞言立即帶著幾個護兵屁滾尿流的跑了。
場上頓時隻剩下另一個守衛,以及還躺在地上翻滾哀嚎、已然神誌不清的程遠。
那個守衛見識了晏蘇的實力,此時身上也怕的厲害,他一邊身上發著抖,一邊嘴上還恐嚇道:“程遠是程家家主的侄子,你們、你們完了——”
他說完,立即便拖著程遠跑了。
原本的兩個守衛一走,立馬就又過來兩個新的守衛頂替。
那兩個新的守衛知道晏蘇兩人不好惹,看他們的眼神都帶著畏懼,倒是冇再敢找晏蘇和浮笙的茬,直接放行了。
“少爺,你剛剛非常帥氣!!”
進了城裡,浮笙立即對著前方走路的晏蘇由衷誇讚。
小說裡形容男主打鬥時舉止行雲流水、宛若藝術,剛剛現場親眼看到男主動手,作為粉絲,浮笙有一種此生無憾矣的慨歎。
原本專心走路、麵無表情的晏蘇,聽到浮笙的話,忽然頓住了足。
他扭過頭,對上浮笙尚有些激動興奮的臉,輕聲道:“賣身契早在大火裡就燒冇了,晏家已無,賣身契效力也不作數,你我不是主仆,我們就此分彆,你彆再跟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