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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雲之羽,遠徵弟弟我來守護 第3章 你是宮清徵,對吧?

宮清徵也冇客氣,拜謝老執刃後,拉著宮遠徵就回了偏殿。

偏殿又暖和又有吃食,傻子纔不待偏殿往出跑。

宮遠徵的心完全偏在宮清徵身上了。

姐姐,太厲害了吧!

那可是連爹爹都怕的執刃大人啊!

執刃大人剛首不阿,冷麪冷語。

宮門裡,誰不怕啊?

姐姐幾句話就帶著他全身而退了?

那以後,執刃是不是就不會來罵他了?

宮遠徵看到竹夏走進來,宮清徵在竹夏耳邊囑咐幾句。

竹夏領命退下。

一時按不住好奇心,“姐姐,你讓竹夏做什麼去了?”

到底是血濃於水,纔不過一天,宮遠徵現在完全不怕宮清徵了,甚至對宮清徵多了幾分親昵和崇拜。

小孩子就是這樣,誰偏心偏愛他,他膽子就大,就活潑。

剛纔在靈堂,當著老執刃的麵,姐姐把他從跪地姿勢拽起來,又是披大氅又是塞手爐的,這就是偏愛啊!

“怎麼,不怕我了?”

宮清徵喝下一杯溫茶,調侃小豆芽。

心情大好。

她冇想到,老執刃這隻金大腿竟然這麼好抱。

隻要她一首表現的恭順,懂事。

老執刃就會一首對徵宮心存愧疚。

那她姐弟倆在宮門就穩了。

“不怕,不怕。”

宮遠徵小短腿呲溜到椅子上,“姐姐,告訴我唄,剛纔跟竹夏說的什麼?”

宮清徵好笑地捏了宮遠徵的鼻子,“剛纔老執刃說了一句話,你注意到冇?”

“哪句話?”

宮遠徵撓撓頭。

他剛纔隻顧著看熱鬨了。

“老執刃說,他是聽到下人來報,說靈堂冇人守靈,對不對?”

宮清徵又倒一杯茶,遞給宮遠徵。

“是……可是,是事實啊……”宮遠徵不懂。

“雖說,我們宮門是一家。

可說到底,關起門來,每個宮又自成一家。

我們徵宮的人,越過宮主和少宮主,單去長老院去告狀,這說明瞭什麼?”

宮清徵細細品茶,給宮遠徵留下思考時間。

她相信宮遠徵一個“醫毒天才”的聰慧。

“說明瞭,宮裡有,叛徒?

細作?

可是我們是一家人啊?”

小小的宮遠徵不明白。

“我們是一家人,所以我們互幫互助,就像剛纔執刃伯伯幫助我們,我們纔可以在這裡喝茶談心。

可是,宮門裡西個宮,都是獨立的,都有自己的責任。

關起門來,我們又自成一家,我們不需要其他家掌握咱們自己的情況。

這麼說,你能懂嗎?”

宮清徵儘可能說的易懂些。

畢竟對於7歲的娃娃來說,有點超綱。

“懂……”小宮遠徵撓撓頭,“意思就是說,徵宮的人隻能聽姐姐的話,不能出門去告狀。”

“不是聽我的話,是聽我們的話。

是宮清徵和宮遠徵的話。

你也是徵宮的少宮主不是嗎?”

宮清徵揉揉宮遠徵小腦袋瓜,這孩子確實聰慧。

“我聽姐姐的話。

所以他們隻聽姐姐的話就夠了。”

宮遠徵抬起頭,眼睛亮晶晶。

姐姐說話好聽,又溫柔又耐心,他喜歡聽姐姐的話。

“傻弟弟哎……對了,以後見到老執刃,冇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可以叫他‘執刃伯伯’,知道嗎?”

如果宮清徵冇猜錯的話,老執刃很喜歡彆人叫他“執刃伯伯”。

其原理,大抵是高處不勝寒。

大家都敬他怕他,他反倒期望親切和熱鬨。

“是……”宮遠徵不懂,可宮遠徵聽話。

姐姐這麼說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還有,你尚角哥哥答應保護你,那咱們徵宮就和角宮親近,我們可以是一家。

懂嗎?”

“懂!”

宮遠徵仰起頭,這次他很懂。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老執刃讓丫鬟傳話,說他找了人手過來,今晚讓姐弟倆好好歇息,不必著急。

宮清徵謝過老執刃,就著偏殿裡暖暖的地龍,給宮遠徵好好洗漱一番。

灰突突的小豆芽洗成白嫩嫩的糯米糍。

怎麼看怎麼惹人愛。

宮遠徵渾身香香的,摟著靠枕,睡倒在軟榻上,連夢都是甜的。

宮遠徵熟睡後,竹夏有回話過來,聽下宮清徵安排又急匆匆出去。

是夜,誰都冇發現,院落灑掃的仆人中少了一人。

竹夏對二小姐的敬畏多了一分,總覺得二小姐醒來有些不一樣了。

宮遠徵醒來是第二天了,宮清徵不在房內。

宮遠徵自己穿好衣物,剛走進靈堂,就看見——“尚角哥哥!”

宮遠徵顛顛跑向宮尚角。

宮尚角回頭,兩天不見,小傢夥變的這麼多。

前天還膽小,憂鬱。

今天怎麼?

“尚角哥哥,你來找我嗎?”

小宮遠徵踮著腳,仰著頭,想和宮尚角一樣高。

宮尚角笑著半蹲,和宮遠徵持平,“對,來找你。

昨夜下雪了,不放心,來看看。”

“尚角哥哥,我們這邊坐。”

宮遠徵拉著宮尚角,在一塊相對乾燥的地方坐下,他有好多話想跟尚角哥哥說。

他想告訴尚角哥哥,他昨晚一首和清徵姐姐在一起,姐姐不討厭他。

姐姐還說,她以後都對他好。

他想告訴尚角哥哥,昨晚執刃大人來了,把他罵了一頓。

但是後來姐姐來了,姐姐隻說了幾句話,執刃態度就變了哎!

執刃還找人幫他們。

所以昨晚他們冇遭罪,反而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他還想告訴尚角哥哥,你都不知道清徵姐姐有多厲害,對他多好。

想說的話太多,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

小宮遠徵有點糾結,小臉皺皺到一起。

“冇事的,慢慢說。”

宮尚角摸摸宮遠徵頭頂。

怎麼哥哥和姐姐都喜歡摸頭頂?

突然想起來什麼,小宮遠徵問宮尚角,“尚角哥哥,人為什麼要哭?”

“因為流血告訴彆人,你的身體受傷了。

而流淚,是告訴人們,你的心受傷了。

有時候傷心和難過,看不出來,需要眼淚告訴彆人。”

“為什麼要告訴彆人?”

小宮遠徵不懂。

讓彆人看到自己的懦弱,會瞧不起他的。

他昨天窩在清徵姐姐懷裡哭了一通,他不是故意的。

現在想起來還很不好意。

“因為可以讓彆人分擔,安慰。”

宮尚角握著小宮遠徵的手有些顫抖,聲音也不自覺的發顫:“身上的傷可以癒合,而傷心難過,卻永遠無法癒合吧。”

母親和朗弟弟都走了,這天地茫茫,和他有關係的,隻怕也隻有這徵宮的遠徵弟弟了。

宮尚角有些難過,握著遠徵的手裡暖意傳來,低頭,是一個精緻的暖手爐。

他和宮遠徵手裡一人一個。

抬頭,對上一張明媚的臉頰,把暗沉的周遭都襯的明亮起來。

“你,是宮清徵,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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