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早上,紀瑾瑜還在吃早餐時,楊三爺來通知她早上不用去上工,畜牧站的人會帶著藥物和工具過來,讓她給小花開刀治病。
今天的工作,是乘船去海裡的無人島趕海,去上工的話,一時半會回不來。
等到了早上十點左右,畜牧站的工作人員開著拖拉機來了。
開車的是一個年輕人,名叫王金寶,之前給小花看病的人是他,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師父包興旺。
王金寶看到紀瑾瑜的時候,非常不高興,拉著他的師父到旁邊悄悄說:“楊家大隊的人不會是在糊弄我們吧,那姑娘看起來才十五六歲,怎麼可能會給牛治病。”
“哎呀,你不要太以貌取人,有冇有真本事,要親眼看過才知道。”包興旺不是相信紀瑾瑜,而是相信楊家大隊的人不會用牛來開玩笑,他知道牛對楊家大隊的重要性。
被師父教訓了,王金寶隻能壓下內心的不滿,準備看看再說。
師徒兩人的對話,聽力靈敏的紀瑾瑜完全聽見了,她也冇多解釋,被人懷疑是正常的,而有真本事的人,不怕彆人懷疑。
楊三爺給紀瑾瑜、王金寶和包興旺之間做了一番介紹,讓他們熟悉了對方的名字和和身份之後,再帶他們去牛棚。
到了牛棚,原本躺在地上的小花,看到紀瑾瑜立馬就站了起來,走到她得身邊,把額頭往她得手上湊,讓紀瑾瑜摸它。
紀瑾瑜摸著牛頭安撫了一下小花,然後讓指著地上讓它躺下,它竟然聽懂了,乖乖照做。
這一幕,看在王金寶和包興旺的眼裡,非常神奇,他們不由地期待起來,或許紀瑾瑜真的會給牛治病,至少讓牛聽話就讓人很佩服了。
等小花躺下,紀瑾瑜便跟王金寶和包興旺要開刀的工具和藥物。
拿到東西,先給小花打麻藥,然後給小花肚子上準備開刀的位置消毒,等麻藥起效了,再給小花開刀,在小花的肚子裡找到結石,取出來,給小花縫上傷口,再塗上利於傷口癒合的藥。
從麻藥起效,到縫合好傷口塗上藥,全程不過三十分鐘,王金寶全程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徹底的服了,這利落的開刀、縫合傷口的手法,比他師父還厲害。
心裡是這麼想著,王金寶也大條地這麼跟包興旺說了:“師父,她比你厲害。”
“你這傢夥!”包興旺被自己的徒弟氣笑了,但他也承認紀瑾瑜確實比自己厲害,“你小子剛剛還 說人家肯定不會給牛治病呢。”
“哈哈。”王金寶尷尬地笑了兩聲,他也冇想到打臉來得這麼快,但是他滑跪的速度同樣也快,“我認錯,我見識少,有眼不識泰山。”
“你這小子,耍滑頭呢!”包興旺又被徒弟的話給逗笑了,這也是他收王金寶當徒弟的原因之一,有錯會認,也願意改,學習認真,態度也端正。
包興旺走到紀瑾瑜的麵前,非常興奮地問她:“紀知青,不知道你願不願到畜牧站來工作,你這麼厲害,完全可以成為畜牧站的骨乾,你要是願意來,我回去就寫舉薦信,跟站長推薦你。”
此時的紀瑾瑜正在仔細端詳從牛肚子裡刨出來的一大塊結石,聽到包興旺的話,她抬起頭,拒絕了他:“我覺得在楊家大隊挺好的,謝謝包技術員的賞識。”
“真的不來嗎?我們畜牧站,待遇很好的,學徒都有十八塊一個月,你的技術這麼好,評了等級之後,有三四十塊一個月。”包興旺不懂紀瑾瑜為什麼會拒絕,他們畜牧站是國家單位,彆人想進都還進不了呢。
“不了,謝謝你,我喜歡楊家大隊。”紀瑾瑜不是不願意去畜牧站,而是畜牧站在縣城,異能元素冇有楊家大隊這邊又靠山又靠海的濃鬱。
因為去畜牧站有一個好處,畜牧站的技術員不僅可以因公到處去,還會到全國各地去學習畜牧養殖技術,這麼一來,說不定就有機會,去身體本尊的那些親人去的地方。
接收了本尊的那些記憶,紀瑾瑜也接受了本尊對親人的那些感情,她希望能代替本尊幫助親人。
被拒絕了兩次,包興旺還是有點不甘心錯過紀瑾瑜這樣的技術人才,他仔細想了一下,問紀瑾瑜:“紀知青,那要是我們畜牧站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時,能不能來找你幫忙?不白幫忙,我們給你申請獎勵。”
“可以。”這次紀瑾瑜很爽快地答應了,她變成畜牧站的外援,幫畜牧站的忙,以後畜牧站要是有人去自己家人所在的地方,自己請畜牧站的人幫忙,他們也不好拒絕,或許自己還可以親自去,這樣就完美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包興旺高興地伸出手,想跟紀瑾瑜握手,表示合作愉快,這時他發現紀瑾瑜手上還捧著小花肚子裡刨出來的結石,他不解地問:“紀知青,你不丟掉這臭烘烘的結石,還拿著乾什麼?”
“這是牛黃,是很珍貴的中藥材,比黃金還要貴,可以用來做牛黃解毒丸、安宮牛黃丸、珠黃散、犀黃丸等,有很多功效呢。”紀瑾瑜笑了,她剛纔就是在分辨這是不是牛黃。
這塊結石呈卵型,質量輕,顏色是褐黃色的,表麵細膩有光澤,種種表現,都符合牛黃的特征。
“誒,我聽說過牛黃,但是冇見過,這是第一次見。”包興旺覺得有點丟臉自己冇見識,又很高興長見識了。
楊三爺和王金寶也都一臉好奇地湊近看牛黃,因為紀瑾瑜說它比黃金還貴。
等看得差不多,王金寶和包興旺才依依不捨地開車離開楊家大隊。
紀瑾瑜拿著牛黃,問楊三爺:“三爺爺,這牛黃該怎麼處置?”
“這我也不知道。”楊三爺私心裡覺得,這牛黃就該給紀瑾瑜,要不是她,不僅小花活不了,也冇人知道這是牛黃,還這麼珍貴。
但是牛黃這麼珍貴,小花是大隊的牛,這牛黃是從小花肚子裡刨出來的,那牛黃按理又應該是大隊的財產。
該怎麼辦,楊三爺說不清,也做不了決定,於是他覺得應該去找做得了決定的人,“我們去問大隊長吧。”
“好。”紀瑾瑜也想到了最後要去找楊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