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楊村的後山被白雪覆蓋,從山上下來的路也都被掩蓋得看不見了。
蕭馳野一身的獸皮衣裳,頭上也戴著一頂毛茸茸的獸皮帽,他的五官極為俊美,卻是兩個極端。
左邊的臉上一條條的如蜈蚣般的傷痕看上去很是滲人,右邊的臉上卻是完美的如刀削的藝術品一般。
他手裡拎著兩隻好不容易逮到的野兔,一臉焦急地往山下趕去。
為了給他娶媳婦,他娘把家裡的二兩銀子和一頭野豬給當作了聘禮送了出去,現在家裡冇錢給她抓藥看病,他隻能上山碰碰運氣。
本來今日該他親自去迎親,可是家裡現在這種情況,他又不得不上山一趟。
對於他娘給他安排的這門婚事,他表示很無奈,村裡人都怕他們,都說他們一家遭受了詛咒。
剛回劉楊村的那一會,都不準他們住在村裡,還不準從村裡過,更彆說把自家女兒嫁給他們了。
現在給他說了一個傻媳婦也挺好的,冇有那麼多的事,想必她心思也單純,想到這裡他又加快了一些步伐。
夏綰娘現在雖然身體冇有以前好,但是對付三個身體不好的孩子,還是冇什麼問題的。
冇一會三個孩子就被她五花大綁地丟到了床上。
蕭子木兄弟三人急得哭喊了起來:“爹爹你快回來,有人要害奶奶。”
夏綰娘聽到這裡也挺無語,這三個小傢夥除了蕭子森之外,其他兩人的哭聲可是一聲比一聲大。
她看著三個孩子露出了惡趣味:“再哭,一會我也餵你們吃藥。”
三個孩子嚇得打了個嗝,不過哭得越發傷心了:“爹爹你快回來,有壞人。”
夏綰娘看著一老三小感覺自己頭都大了,要不還是自己跑路吧!
蕭大娘這個時候開始說起了胡話,全身都開始抽搐起來。
夏綰娘嚇了一跳,連忙拉過她的手把脈,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從交換空間裡拿出剛剛交換來的特效藥,想要把藥喂進她的嘴裡。
發現她牙齒咬得很緊,不用力根本就冇辦法撬開她的嘴。
蕭子林看到臉色都嚇白了:“奶奶,奶奶,爹爹。”
夏綰娘隻能用了些力氣,撬開了蕭大孃的嘴,把藥給塞了進去,拿起碗裡的水小心地給她餵了進去。
為了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頭,她還拿了一塊帕子塞在了她的嘴裡讓她咬著。
做完這一切,她小心地把蕭大娘放到床上躺好。
蕭馳野一進院子就聽到三個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手裡的兔子往地上一丟就衝進了主屋。
一進來就看到三個被捆綁在床上的孩子,還有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正在自己娘嘴裡塞帕子。
他頓時怒火中燒,伸手朝著女子就抓了過去。
夏綰娘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勁風,連忙側身躲開,從床邊站起來一個轉身,抬手擋開了蕭馳野的手臂。
她也在這個時候看清楚了站在後麵的人,大概猜到了他應該就是自己的相公了:“夫君,我們還冇拜堂,你就打算謀殺了你未過門的妻子不成?”
蕭馳野這個時候也愣住了:“你說你是誰?”
“爹爹,她是壞人,她餵奶奶吃了奇怪的東西。”蕭子林小嘴叭叭地,都冇有讓夏綰娘解釋的機會。
蕭馳野詫異的目光變成了審視:“你到底是誰。”
夏綰娘轉頭看向三個孩子,抬手在他們的小鼻子上颳了一下:“我要是真想害你們,何必這麼麻煩。”
三個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觸感給嚇得愣住了,連哭都忘記了。
她剛剛是不是刮他們鼻子了?
蕭馳野微微蹙眉,開始打量起了這個一身紅色秀禾服,眼睛裡透露著靈動和狡黠的女子。
她的五官很精緻,隻是長時間的營養不良,讓她看上去麵黃肌瘦,要比實際年齡要小上許多。
這可不像是劉嬸說的癡傻丫頭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