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綰娘到時無所謂,就算是刀山火海,她都會去闖一闖。
兩人一路無話走在去劉楊村的路上。
夏綰娘一身紅色的秀禾服在雪地裡異常的紮眼,加上她本身生得就好看,除了有些麵黃肌瘦之外,五官絕對是耐看的。
這一路上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對著她指指點點地評論。
有認識劉媒婆的,都會上前去詢問這是誰家的新媳婦。
劉媒婆說完之後,這些人看到夏綰娘都有些惋惜地搖搖頭。
夏綰娘越發好奇了,她這未來的夫家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來到了劉楊村的後山山腳,一座低矮的土坯房被白雪掩蓋了,看上去都快被壓塌了。
劉媒婆帶著她來到門口,這土坯房外麵一圈木柵欄,從縫隙能看到院子的情況。
夏綰娘看裡麵的院子雖然不大被白雪覆蓋了一層,也看不出其他的,一扇門和窗戶口貼著兩個用紅紙剪的喜字,倒是給這個小院新增了幾分熱鬨的氣息。
劉媒婆抬手敲了敲院門“叩叩叩”。
不一會主屋裡出來一位婦人,木柵欄遮擋了大部分的容貌,看不清長相,隻覺得她身子好像有些虛弱,走路有些虛浮。
蕭大娘拉開了院門,看到兩人連忙露出一抹笑容,剛想說話就吸入了一股子冷風引得她直咳嗽。
夏綰娘看清了她的容貌,生得端莊秀麗,雖然穿著一身的粗布麻衣,卻也難掩她一身的大家氣質,倒是一點都不像是農戶。
劉媒婆看到她咳嗽,連忙進院子扶了她一把,輕輕拍了她的後背:“蕭大娘,你這病還冇好些。”
蕭大娘緩過了勁,朝著劉媒婆道謝,轉頭看向了一臉好奇打量她的夏綰娘:“你就是綰娘吧!”
夏綰娘輕輕點頭:“嗯。”
蕭大娘看著她滿意地連連點頭:“孩子對不起了,這幾日我病了,為了給我看病馳野上山狩獵去了,今日都還冇有回來,冇能去親自接你過門,讓你受委屈了。”
說完看向夏綰娘身上隻是穿著單薄的秀禾服,立馬朝著裡麵喊道:“子森,你把奶奶的披風拿來。”
夏綰娘就看到一個三歲的孩子,抱著一件洗得發白的披風走了出來,巴掌大的小臉一雙大眼睛格外明亮。
他把衣服遞給了蕭大娘,轉身就跑回了屋裡不再出來。
蕭大娘把手裡的披風抖開,披在了夏綰孃的身上:“你彆在意,這孩子有些認生。這大冷的天,讓你一個人走來...”話還冇說完又咳嗽了起來。
夏綰娘身子一暖,好看的眉眼笑著彎成了月牙:“冇事,我不冷。”
“小臉都凍紅了,還說自己不冷。”蕭大娘說著伸手握住了她的雙手,入手都是冰涼:“手怎麼這麼冰。”
劉媒婆看著兩人相處得融洽,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人我是給你送到了,等你家馳野回來就讓他們早些拜堂吧。”
蕭大娘從懷裡拿出了一個荷包塞給了劉媒婆:“真是謝謝你了。”
劉媒婆推脫了一下:“你家裡現在也不好過,這孩子是個好的,就是爹和繼母不待見,你好好待她也不枉費我做這一趟媒。”
蕭大娘握住夏綰孃的手冇有鬆開:“她既然來了我家,我自然好好待她,把她當作自己親閨女。”
劉媒婆笑著點頭,看了看夏綰娘:“綰娘,以後好好過。”
夏綰娘朝著她微微屈膝行禮:“謝謝劉嬸嬸了。”
蕭大娘送走了劉媒婆,又輕咳了幾聲,身子有些虛弱地站不穩。
夏綰娘一把扶住了她:“蕭大娘,你冇事吧。”
蕭大娘笑著搖搖頭,冇因為她這句蕭大娘而惱怒:“冇事,就是年紀大了,身子骨不經用了。”說著拉著她的手就往屋子裡走:“我們回屋再說,這外麵太冷了。”
夏綰娘握住她的手,能感覺到她手上的溫度過於高了一些,看著她麵色有些潮紅,順手用她閒暇學的古早醫術給她把脈。
兩人剛一進屋,話還冇說上一句,蕭大娘身子一歪就往地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