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拿出來的東西都會一遍遍地重新整理他的認知,就像是一本書,你一直想要往後翻,看看後麵還會有什麼驚喜一樣。
兩人準備妥當了,這才熄滅了山洞裡的火,朝著山林深處走去。
小闊耳狐不願意待在揹簍裡,鑽到了蕭馳野防水衣的口袋裡麵,伸著脖子朝著外麵看去。
路上一些猴子從他們頭頂的樹梢跳過,抖落了不少的積雪,還發出了“吱吱吱”的叫聲,像是在嘲笑兩人。
明明是白天,現在山林裡的能見度都有些暗了。
夏綰娘手裡拿著一把匕首,一刻都不敢大意。
蕭馳野一手握著短刀,一手拉著夏綰孃的手,這裡的積雪比山下要少一些,大部分都被樹木遮擋了,可走起來也並不容易。
兩人一邊防備,一邊到處搜尋著百年柏樹和一些值錢東西的蹤影。
夏綰娘發現握著的手越加的冷了,抬頭朝著蕭馳野的望去,發現他臉色比之前更加的發白,臉上似乎都有冰霜,唇也白的褪去了血色。
她立馬大驚:“蕭馳野。”
蕭馳野轉頭看她,忍著全身如落入冰窖一般的寒冷,努力用還算平穩的聲音回道:“怎,怎麼了?”
夏綰娘哪裡會看不出來他身體的變化:“你體內的毒發作了?”
蕭馳野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無礙,一會兒就好了。”
夏綰娘拉著他找了個還算平坦的地方坐下,檢查了周圍冇有危險,這才蹲下身子拉過他的手腕號脈。
蕭馳野看到她眉頭越皺越緊,鬼使神差地抬手為她撫平了眉心的褶皺:“彆皺眉,不好看。”
眉間傳來的冰涼之感,讓夏綰娘冷靜了下來。
她抬頭看向長睫毛都已經掛滿冰霜的男子,他嘴唇已經開始凍得發紫,從空間裡拿出一瓶烈酒,遞到了他的唇邊:“喝一口,暖暖身子。”
蕭馳野想要抬手去拿,發現手已經不聽使喚了,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
夏綰娘打開酒蓋,把瓶口遞到了他的唇邊,可是他卻無法張口,隻能用一雙滿是歉意的眼睛看著她。
她一看情況不對,拿起酒瓶就猛灌了一口酒,辛辣的觸感讓她整個人都有些熱了起來。
夏綰娘低頭吻住他的唇,這一碰觸讓她都打了一個寒顫,差點把酒給嚥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蕭馳野現在不能動,看著她越來越近的俏臉,然後是唇間的溫暖,讓他本來快要凝固的血液,又有了些流動的趨勢。
夏綰娘忍著唇間的冰冷,撬開他的唇瓣,一點點把嘴裡的烈酒渡到了他的嘴中,看著他慢慢嚥了下去。
這樣來回了三次,她纔看到了蕭馳野臉上的冰霜慢慢地退了一些下去,冇有最開始時那麼嚇人。
蕭馳野現在心跳快得都快讓他沸騰了,臉上也慢慢爬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夏綰娘看到他臉上有了些血色,拉過他的手號脈,情況比剛剛好一些,最起碼冇有繼續惡化。
她起身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裡冇有適合落腳的地方,猶豫了一下看著他:“我把你放入一個地方,可能會讓你睡一會兒,等找到落腳的地方我再放你出來。”
蕭馳野現在還冇有恢複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她:不行,你一個人在外麵太危險了。
夏綰娘隻是淡淡一笑:“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兩個都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