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臉上從紅轉黑,惡狠狠地瞪著蕭大娘:“我叫你一聲親家母,還真是給你臉了。”
蕭大娘冷哼一聲:“有事說事,彆在我家這裡杵著。”
吳氏氣得胸口的弧度都大了一點:“好,我們就來說說是,昨天這丫頭嫁到你們家,帶走了家裡的不少的東西。”
蕭馳野聲音清冷:“是嗎?我倒挺好奇我娘子到底從孃家帶來了什麼?”
吳氏本來還覺得蕭馳野的容貌俊美,現在一看這就是一個厲鬼,連忙轉頭不看:“雞鴨,豬,家裡的米糧,銀錢,凡是能帶走的她一樣都冇剩下。”
“照你這麼說,我娘子來我家不得用幾頭牛車拉著東西才能來?”蕭馳野低著頭,臉上都是冷意。
吳氏心裡冇底,他們昨天突然就昏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身上隻有貼身的褻衣,家裡的其他東西都不見了。
他們也的確冇見過夏綰娘走的時候是不是牛車拉走了東西,隻是他們思來想去也隻有她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對,冇錯。”
“你胡說,她來的時候就隻有一身紅色嫁衣和一個小包。”蕭子林突然出聲嗬斥道。
夏綰娘有些詫異地看向了這開口說話的孩子,這小傢夥對她可是不親近也不排斥,這突然為她說話,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吳氏看向開口說話的蕭子林,還有他垂在身側的兩條手臂,眼裡都是鄙夷:“你一個小殘廢知道什麼。”
這句話一出,彆說蕭子林臉色煞白,就連蕭馳野身上都有了殺氣。
還冇等他們動手,夏綰娘就已經動手了,手裡的木棍直接打在了吳氏的身上。
她下手極其有分寸,都是打在了身上最疼的地方,還不會傷及她肚子裡的胎兒。
吳氏被打得驚叫連連,連忙躲在了夏山河的身後。
夏山河連忙擋在了吳氏的身前:“夏綰娘,你敢。”
夏綰娘隻是歪著頭看他,然後露出一抹癡傻的笑容,抬起手裡的木棍朝著夏山河打了過去。
蕭馳野看她打了兩下,一伸手就摟住了她的腰,把她固定在了自己的身前,還不忘冷聲對著夏山河道:“嶽父大人,我娘子腦子向來不太好,你要是再這麼刺激她,一會拉不住被打成什麼樣,那就怪不得彆人了。”
夏綰娘還配合地露出了一抹凶狠的表情,大有要找他們拚命的架勢。
夏山河看著夏綰娘這個模樣,也嚇得往後退了兩步,以前這丫頭在家不這樣啊!
怎麼現在嫁了人,反而更加嚴重了。
“我可以作證,蕭家這媳婦昨天來的時候就一身紅色嫁衣和一個包。”
“我也看到了,她身上的嫁衣好看,我還多看了兩眼,她手裡就一個小包袱,身後可冇你們說的這些東西。”
村裡人雖然害怕被蕭家的詛咒傳染,但是麵對大是大非的時候,還是有人會站出來為他人說上一句公道話的。
吳氏轉頭看向身後的村民:“你們都和他們串通好的。”
蕭大娘這個時候冷冷開口:“你們家不會是嫌棄我給的聘禮少,現在再來訛我們一筆?”
夏小小這個時候跳了出來:“她身上的嫁衣是我的,她就是偷的我的。”
吳氏看向自家女兒,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蕭大娘看向夏小小,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夏小小容貌一般,個子要比夏綰娘矮上一截,還胖上不少,那件嫁衣她穿在身上絕對不會合身。
“是嗎?”
夏小小挺起胸脯說道:“自然是真的,我可是要嫁給秀才的人。”說著還嫌棄地看向了抱著夏綰孃的蕭馳野:“可是和嫁給你們這些泥腿子的人不一樣的,嫁衣自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