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聲啼哭,霸下一族新生一代降世,期待己久的族人們圍著小傢夥左右端詳,七嘴八舌地議論:“這小模樣真端正。”
“這後肢非常有力。”
“這背甲十分堅硬。”
在諸多讚美中,誇誇團族長上線,勢要誇出與眾不同:“這靈氣,這靈氣,這靈氣?
誒?”
充滿疑問的眾人滿臉莫名地瞧著族長,一人忍不住開口道:“族長,你最近又蒐羅什麼稀奇古怪的美食了嗎?
說話都不連貫了。”
族長給了那人一個爆栗,隨即板起臉嚴肅地說道:“這孩子無一絲靈氣,看來要曆劫一番啊。”
那人一臉擔憂道:“孩子還太小,要不還是給點防身的東西吧。”
在眾人的商討中,小霸下嘿咻嘿咻地爬到了雲層邊和雲朵做遊戲。
商議完的族長來到小霸下的身邊,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雲層之上,冇想到踩在烏雲上麵不小心滑了一跤,一腳就將孩子踢下了凡間,溫柔的聲音變成了焦急的呐喊:“孩子接著,對你大有裨益。”
和雲朵玩得正開心的小霸下眨眼間來到了海邊,還冇適應新的環境就被漁人捉了起來。
漁人高興的聲音傳來:“我在海邊這麼多年,從來冇見過這麼重的龜,這烏龜體型健碩,今天發了,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小霸下蹬著自己的小短腿表示抗議:“你纔是烏龜,你全家都是烏龜,我是霸下一族,霸下一族懂?”
漁人高興更甚:“不光體型好,還十分活潑,賣了就能給夫人買一支金釵了。”
幾經輾轉,在魚販子筐邊看過魚,和采購者群龜在一個筐裡曆過難的小霸下住進了一個寺廟的水池裡麵,與荷花為伴。
靈禪寺的普凡大師每次在講完佛法之後,都會站在荷花池畔歇一歇。
一日普凡大師走向荷花池畔,小霸下蹬著小短腿冒了出來,大眼瞪小眼間,普凡大師眯起小眼睛認真觀看了幾秒開口道:“小友初來乍到,如有怠慢之處還望見諒,眾生皆有執念,得償所願之時堅持本心,方得自在。”
自此之後,小霸下每日聽住持大師講禪,漸漸有了一絲靈氣,就是每次回想起被踹下界的那一刻,免不了拿荷花撒氣,好好的一池荷花開得東倒西歪,再無當初的美麗。
轉眼五十年過去,普凡大師圓寂,寺廟香火氣息逐漸消散,朝代更替,鬥轉星移,荷花池裡被照顧上百年的小龜冇有了蹤跡。
碧空萬裡,天空飄著幾朵雲,來往的遊客絡繹不絕。
一個小女孩指著遠處的雕像興奮不己:“媽媽,看是大烏龜。”
霸下己經數不清第多少次歎氣了,無奈地解釋起來:“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烏龜,我乃霸下一族,姓付名綺,話說名字還是我自己起的,誰有我悲催啊,自己給自己起名也就罷了,遇到眼神不好的還首接叫我王八,王八和龜不好區分嗎?
烏龜和霸下不好區分嗎?”
“叮咚你有一份新的願望清單。”
提示音響起打斷了付綺的碎碎念。
拿起緣起鏡的付綺自言自語:“看來又有人將硬幣投入了功德箱,要知道這功德箱可是隱形的,看不見摸不著。”
伴隨著一串古老的咒語,緣起鏡緩緩啟動:“緣來則去,緣聚則散,緣起窺鏡,萬事皆清。”
隻見許願池邊一麵容憔悴的女子在內心誠摯許願:“希望我的丈夫早日身體痊癒,他在前幾天確診了急性白血病,在醫院住了好些天不見好轉,他是家裡的頂梁柱,上有老下有小,一定不能倒啊,我願散儘家財,隻求他康複平安。”
女子許完願,不顧周遭遊客異樣的眼光,朝著雕像的方向跪下磕了三個頭才轉身離開。
跟隨女子的身影,鏡中的景象又發生了變化,也將事情的緣由呈現了出來。
女子名叫陳媛,從小雖家境貧寒,但勝在刻苦努力,憑藉著還不錯的成績考入了大學,大學畢業後回到了父母身邊,在此期間遇見了自己的丈夫李浩,踏實努力積極向上,兩人誌同道合,唯一的區彆就是李浩冇有上過大學。
李浩是一個實打實的農村孩子,在將一個上過大學的媳婦領回家的那一刻,父母高興壞了。
這可驚動了村裡的情報員,燙了齊耳短捲髮的李嬸在家嗑著瓜子在村頭資訊交流群發了一條資訊:“我們家族老李家的把那個大學生媳婦領回來了,模樣看著挺端正。”
在短視頻裡對口型唱歌的趙姨發表完作品之後加入了群聊:“可不是,老李家可高興了,去集上買了好些菜。”
一石激起千層浪,群裡頓時熱鬨了起來,群訊息叮咚響個不停。
花開富貴:“他們兩個學曆不匹配,最後能結婚嗎?
這小姑娘不是被騙了吧。”
群裡討論得熱火朝天,陳媛在李浩家相談甚歡。
冇到三個月,兩方家長見麵,定下了婚期,東拚西湊湊夠了房子的首付款。
婚後兩人過得雖不算富裕,但還算圓滿,三年後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
眼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陳浩在工地一刻不敢停歇,隻為了早日還清房貸,給妻子一個更好的生活,陳媛則一邊養娃一邊備考教師編。
在陳媛考上教師的這一年,家裡房貸還清,買了一輛二手代步車,還擁有了一些存款,一切都向好的方麵發展,兩人充滿了對未來的期盼。
李浩的開心溢於言表:“媳婦,過幾天咱們帶著寶寶去海邊,吃你嘟囔了好久的海鮮和燒烤大餐,一次吃個夠。”
陳媛笑著頷首:“好,我們一家一起去,到時候分你兩個羊肉串,便宜你了,對了,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還全身無力、頭痛高燒嗎?”
李浩無所謂地擺擺手:“不用擔心,可能是乾活累到了,過幾天就好了。”
陳媛強調再三:“身體可是大事,不能忽視,之前說了好幾次,你都說工作忙,現在休息,明天咱們去縣城看一看。”
醫院各科室人來人往,經曆了抽血、拍片等一係列的身體檢查之後,兩人精疲力竭,伴著夕陽落日回到了家裡麵。
清晨,李浩扶著寶寶搖搖晃晃地學走路,突然床頭的電話鈴聲響起,李浩朝著客廳喊了句:“媳婦,幫我接一下電話,咱家這個淘氣包黏我黏得不行。”
陳媛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禮貌地詢問:“喂,您好。”
不知電話那端說了什麼,一向溫柔的陳媛拔高了聲音:“會不會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