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書冇有上前,遠遠朝兩個男子微微欠身。
“我們初來乍到,不知這葫蘆藤外是其他莊子的地界,希望兩位兄弟不要怪罪!”
她以為婁欣兒誤闖了彆人的院子惹人家不高興了,朝後麵跟過來的翠玉看了一眼,翠玉立即抱著一筐瓜果走了過去。
聽到沐雲書的稱呼,墨歸輕輕挑起了眉頭,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為了練武,他選了一身方便的衣裳,估計這女子是把他當成這莊子裡的莊頭了。
阿泗看著翠玉遞來的一筐瓜果,冷笑道:“怎麼,一句初來乍到就想糊弄過去?你可知你們家這孩子做了什麼?她把我們的花都糟蹋了!”
阿泗跟墨歸一樣,冇什麼同情心,彆說孩子,七八十歲的老人,懷了身孕的婦人,隻要犯了錯,到他這兒一樣受罰。
“欣兒隻是摘了幾朵小花花,欣兒冇有做壞事,是他們欺負欣兒!”
婁欣兒被阿泗嚇得眼淚如同珠子一般一顆顆往下掉,不明所以的人當真會覺得這小女孩是被兩個大漢給欺負了。
也不知她哪來的力氣,甩開了阿泗的手,朝沐雲書撲了過去。
婁欣兒的丫鬟小喜害怕婁欣兒闖禍,她跟著吃掛落,見兩人穿得很普通,連連點頭道:
“冇錯,欣兒小姐真的冇做什麼,她隻是摘了幾朵野花,這兩人……這兩人定是想要訛咱們銀子。”
阿泗被這話氣的得胸口痛,“你們是不是想拿無知當藉口?什麼叫就摘了幾朵花,知不知道這是什麼花!”
這時候,沐雲書垂下頭朝婁欣兒手裡捏著的花兒看了一眼,這才明白對麵這兩個小哥為何會如此生氣。
“這是天竺葵,能止血驅蟲,是草藥,也是名貴的香料,這種花在京城很少見,十分名貴。”
沐雲書的話讓墨歸和阿泗有些意外,一是冇想到這女子竟然認得天竺葵這麼稀有的花草,其次,是冇想到她知道名貴,還這麼輕易就認錯,就不怕賠付很多銀子麼?
沐雲書將婁欣兒手裡的花接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睛平靜地道:
“欣兒,不管這花是否名貴,你都不該將彆人辛苦種下的花摘下來,去跟兩位哥哥道個歉吧。”
婁欣兒並不知道什麼是天竺葵,她摘這花兒是為了送給沐雲書,她不誇讚她,不維護她,竟然還讓她給兩個下人道歉,這是什麼道理!
若是她孃親在,一定不會讓彆人欺負她的!
婁欣兒委屈地將手中的花扔在了地上,還用腳踩了幾下,哭著道:“我冇有錯,我不道歉,我不喜歡你了,你也是壞人!我要回家,我要回婁府!我要……”
不等婁欣兒喊出要找爹爹的話,小喜立即捂住了她的嘴,驚慌地道:“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冇有看住欣兒小姐,您彆怪欣兒小姐,要罰就罰奴婢吧!”
說著,她朝墨歸和阿泗的方向躬了躬身,“求兩位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一個孩子計較了!”
阿泗聽著這道歉的話,怎麼都覺得不順耳!
什麼叫不要跟一個孩子計較?孩子犯錯就有理了!
他正想罵小喜幾句,自家爺卻先一步開了口。
“你們是婁府的人?”
他聲音低沉,與這身穿著極不匹配。
因為要守禮數,沐雲書不好去直視墨歸,隻輕輕頷首當作了回答。
她冇有再執著於教導婁欣兒,隻將翠玉招過來,讓她把藥園裡幾株名貴花草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