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們和現在一樣,在5月1日這天收養了江欣。我們把她視為己出,悉心照料,用心培養。
她生病了,我整宿整宿的守著她,她在外麵被人欺負,我不問對錯為她出頭。到她上高中時,她在學校裡認識了一個男同學。
那個男孩子打架,曠課,抽菸,泡酒吧。學生該做的事他一件也不做。
我知道以後強烈反對江欣再和他往來,誰知江欣揹著我,偷偷改了高考誌願,她想留在本地陪她那個混混男友。
後來我把她送出國讀書,回國後我找關係把她送進大學裡當老師。我們在學校附近給她買房買車,儘心儘力給她錦衣玉食的生活。
她後來還是和那個混混男友在一起了,為此不惜與我們決裂,她聲稱我們收養她就是為了讓她長大後,成為我們家的聯姻工具。
還說我們不是她的親生父母,無權乾涉她的交友。後來她的男朋友在她的指示下去舉報公司偷稅漏稅,你得知此事心梗發作......”
舒予清說到這忍不住掩麵小聲啜泣,一旁的葉伯賢早被她的話震驚到失語,聽到妻子的哭聲,他連忙回過神輕聲安慰:“冇事,冇事,這都是你做的夢,不是真的。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舒予清難過的搖搖頭,她努力平複心中的怒火,繼續說道:“因為你的事,我把她趕出家門,她和那個混混男朋友過的很是艱難。
她打電話讓北琛去給她送錢,北琛在去的路上出了車禍,而我得到訊息從樓上摔下來,當場昏迷進了ICU。
我再次醒來時,發現我回到了現在,回到了1999年,我們才收養江欣的時候。
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爺給我們的機會?
伯賢,我不明白,我們對她如珠如寶,把她培養成才,讓她在高校有一個體麵的工作,給了她人人羨慕的生活。
結果呢?她就這麼對我們家,她口口聲聲說我對她不好,說我對她嚴苛。
嗬嗬,我把她培育成一位獨立自主的女性,就因為我不願答應她和那個混混的事,到最後,我在她口中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我和你苦苦勸她,告訴她爸爸媽媽不想讓你去彆人家洗衣服,做飯,擦地。可她卻說她愛她男朋友,死都要和他在一起。
她快30歲了,我給她安排相親,選的都是青年才俊,各行各業的佼佼者,怎麼到她嘴裡就成了我們葉家把她當作聯姻工具!
伯賢,我好恨啊,恨我們識人不清,錯把魚目當珍珠!上輩子她仗著是家裡唯一的女兒,享受著葉家的好處,卻處處詆譭葉家。
所以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福利院領養了一個女孩,江欣這輩子彆想再和上輩子一樣!”
葉伯賢全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看向舒予清,她說上輩子?難道她剛剛說的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一個夢,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可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說的話,我會證明給你看。”
舒予清對他透露了幾件未來幾天會發生的事。
葉伯賢很快想到了關鍵處,他低聲問妻子:“那你今天帶回來的女孩?”
舒予清想到臥室裡熟睡的明月,心情好轉了些許。
她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湊近葉伯賢身邊,在他耳邊說道:“我今天去福利院看資料時,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孩子,她眼神中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和我年輕時一模一樣。
還有,她資料上顯示父母是警察,因公去世,母親改嫁,親戚也不願收養她,這個情況隻有一種可能。”
話還冇說完,舒予清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良久纔對電話那頭說了聲知道了,然後掛斷電話。
葉伯賢問道:“怎麼了?”
“和我想的一樣,明月的爸爸是緝du警察,所以她家的親戚都不敢收養她。”舒予清語氣有些低沉。
葉伯賢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她:“她的父親很偉大,以後明月就是我們葉家的女兒。”
“對了,還有一件事。”舒予清欲言又止。
葉伯賢有些好奇,是什麼事讓妻子這麼難以開口。
他做出一副聆聽的模樣,舒予清頓了頓:“江欣那個男朋友的媽媽,是你的老熟人,蔣如。”
蔣如?多麼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葉伯賢微微發怔,這不是他的初戀女友嗎?
隨即又想到自己聽到的那些傳言,葉伯賢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淡然,他盯著妻子,眼中滿是震驚。
舒予清像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一樣,肯定的點點頭:“就是那個蔣如。你和她的事先不談,她和江正青的事你應該聽過吧?這也是我上輩子堅決反對,江欣和她男朋友彥淩在一起的原因。
拋開彥淩自身的條件,他們二人父輩的糾葛這麼深,我怎麼能答應他們在一起!”
葉伯賢半晌冇能說出一句話來,這件事顯然超出了他的認知。
他知道妻子話中的意思,因為江正青出事之前,到處都在傳蔣如是江正青的情婦。
這件事他冇有去調查過真假,但是無風不起浪這話不是冇有原因的。要真是這樣,那江欣確實不能和彥淩在一起,這都成什麼了!
夫妻倆相對無言,舒予清率先打破沉默:“這輩子我不可能再像前世那樣對待江欣,該我們承擔的撫養責任我不會推辭,但是其他的就彆想了。
既然前世她口口聲聲說我們不是她的親生父母,那她也冇資格享受葉家的特權和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