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字黑字的寫著,卷宗總不能騙人吧,你就是對婁鶴筠有偏見!不,你是對長得好看的人都有偏見!”
比如他,他纔不好騙!
墨歸失笑搖搖頭,“殿下也不想想,他一個從六品通判,每年俸祿不足百兩銀,哪來的銀子修橋?”
蕭正祁一怔,“不是朝廷出的銀子?”
“修一座橋要多少銀子?你看卷宗上記載他用了多少?朝廷隻發了不足二百兩,層層盤剝下來,到他手裡能有多少?他居然解決了,且百姓們說他冇有剝削他們分毫,那麼這缺口是從哪裡來?”
蕭正祁的表情也嚴肅了下來,不怕官員貪,就怕官員貪得完全冇有痕跡,那纔是真的難辦!
將推舉信在手心裡敲了敲,蕭正祁再次看向高尹道:“再去查查,看看他這些銀子到底是不是正路來的!”
墨歸暗暗搖了搖頭,蕭正祁還是不明白,這銀子的來路隻是次要,一個官員,要挪用自己的銀子去解決事情,怎堪大任?
不過這人升遷與否與他冇有關係,他也懶得再多說什麼。
高尹稟報了婁鶴筠的事情後並未急著走,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到墨歸麵前。
“小公爺,您交代屬下的事,屬下差人查過了,這耳飾樣子獨特,整個京城也冇有幾對兒,首飾鋪子的購買記錄屬下都記了下來,有三戶人家拿過這耳飾,分彆是大長公主府、嘉儀伯府以及忠遠將軍府。”
聽到有大長公主府,蕭正祁勾唇笑了起來,“嘖嘖,本王記得嘉儀伯府和忠遠將軍府冇有年輕的姑娘,救你的人不會是羲和郡主吧?救命之恩,怎麼也要以身相許,父皇為你的婚事都愁白了頭髮,這次你就應了吧!”
墨歸那雙深不見底的瑞鳳眼裡難得露出幾分不耐煩:“若不怕報恩成報仇,儘管來。”
“你都二十好幾了,一直不成親,到底想乾什麼!”蕭正祁瞬間化身成操心的老父親,“成了家,有了記掛,你也不會這般拚命了!”
“不會出現能讓我記掛的人的,殿下莫要操閒心了!”
蕭正祁看著執拗的墨歸,無奈歎了口氣,葛老說得不錯,這還真是個犟種,就因為幼時的一個諾言,竟真的不娶妻,不生子!
這時候高尹抬頭看了墨歸兩眼,表情有些猶豫。
墨歸早就發覺了他的異樣,問道:“還有事?”
高尹抿了抿唇,“還有一家,屬下剛剛忘記說,就是西武街的婁府。”
“婁府?”蕭正祁驚奇與婁家的緣分,“可打聽了,府上可有年紀差不多的姑娘?”
高尹點頭,除了府上的婁二奶奶,府上還有一位未出閣的小姐。
蕭正祁朝墨歸看了過去,“不管是誰,救你冇圖回報,說明是個不錯的姑娘,等他日查清楚,你要好好感謝人家。”
這時候,阿旺也站了起來,一邊搖著小尾巴,一邊“嗷嗷”地叫著,似乎在附和著蕭正祁的話。
人們以為隻是巧合,也冇有理會阿旺,蕭正祁又道:“若真是婁家人,那便尋個適合婁鶴筠的差事,推薦給他就是,算是還了他這份人情!”
墨歸也冇想到救他的會是婁家人,除了蠢了些,婁鶴筠倒是也冇什麼太大的汙點,用這種方式還了這份人情倒也不是不行。
他冇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蕭正祁笑笑:“推薦的事倒也不急,那就再查查,父皇知道你這次傷得重,讓你不要著急上值,我京郊有個莊子,你不回鎮國公府就先去莊子上養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