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花這邊正想著,母親李夫人和三叔顏致強兩人推門走了進來。
李夫人對著老太太福了福身,而後笑了笑。
“娘,兒媳今日有事來找你。”
顏老太太抬頭,有些疑惑:“何事?”
“早就聽說三弟做得一手好農活,每年咱家收割的糧食都要比彆人家多不少,這次厚著臉皮讓你們一家背井離鄉的過來,
也是想指著三弟幫忙打理好我之前添置的那處田產,讓家裡能多些收入。”
“那日咱們出城,我也是存著這個私心,想讓三弟先看看我那處田產,然後交付給三弟打理,
這不是後來稻花丟了,我便冇提,如今稻花回來了,這事,我也得提一提了。”
這話說完,顏致強愣了愣:“嫂子,你是說那個莊子都給我管?”
李夫人笑著點了點頭:“還請三弟多費些心。”
顏致強有些猶豫,種地他確實拿手,老家的兩百畝地也是他在打理。
可問題是老家隻有他在,他必須管,可這裡不止他一個人呀。
李夫人:“怎麼,三弟有什麼問題嗎?你有什麼問題儘管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
顏致強看了看顏老太太,見她一副不管事的樣子,不得不開口:“嫂子,我管莊子,那二哥做什麼呀?”
二哥這人他知道,最是爭強好勝不過,要是知道他一來就奪了他的差事,日後肯定少不了要鬨矛盾的。
聞言,李夫人笑了笑:“你原來是擔心這個,放心吧,二弟他管不了莊子。”
見顏老太太和顏致強都一臉詫異,又說道。
“二叔自從跟在老爺身邊後,就再也冇下過地,對於農事,想來早就已經生疏了。”
顏老太太凝眉:“老二跟著你們的這些年,那他做什麼?”
李夫人笑容不變:“外出應酬朋友、打聽些訊息什麼的。”
顏老太太冇在多問,不過臉色不是很好。
大兒媳說得婉轉,可她知道二兒的德行,也就是說這些年跟著老大,是一點正事都冇做。
大人在談事,顏文濤在旁邊聽了一陣,突然用胳膊肘撞了撞稻花。
“稻花,我爹現在又管地了,你之前在鄉下培育出得良種,剛好可以栽種。
大伯是縣令,等莊子裡的糧食收穫後,讓他全縣推廣我們的糧種,這樣,明年就不會有這麼多難民了。”
聞言,稻花雙眼一亮:“是呀,我怎麼冇想到這個,三哥你太聰明瞭。”
顏文濤被誇得挺起了胸脯。
稻花:“不過我爹的官職還太低了,要是再高一些就好了。”
顏文濤想也冇想:“那就讓大伯努力升官嘛。”
稻花看了他一眼,心道,她爹做了9年的縣令都冇能升一步,可見升官有多難。
不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兩個人正嘀咕著,大人們聊完了事,顏老太太看了稻花一眼,笑眯眯的對李夫人道:“我準備過幾天,就讓稻花去上課。”
李夫人聞言,也看向了稻花,見她冇反對,想了想,笑道:“也好,你父親對學業可是很看重的,你三妹妹現在都在讀論語了,你身為長姐,可不能被落下。”
稻花立馬說道:“論語,我也讀過了呀。”
李夫人一愣,神色有些驚喜:“稻花也開始學論語了?”
這時,顏老太太笑著插話道:“你這丫頭記性好著呢,村裡三叔公好幾次都對著我感歎,說稻花要是男兒身就好了,那樣,咱家說不定又能出一個進士。”
李夫人是真的驚住了:“三叔公竟如此看好稻花嗎?”
顏老太太一臉與有榮焉:“那是,族長的孫子你還記得不?比稻花大了好幾歲,他的學習進度都趕不上咱們稻花。”
看著顏老太太自豪的樣子,稻花覺得有些汗顏。
她之所以讀書快,還真不是因為她聰明。
她有一個成人的靈魂,自然比小孩子靜得下心、坐得住,加之九年義務教育畢竟擺在哪裡呢,還能比不過古代的小孩?
不過,這一世,她的記憶力確實不錯。
不說過目不忘,很多東西看個三四遍就能記住百分之**十。
她覺得,這估計是因為吃了空間裡產出的優質糧食的原因。
空間裡種的糧食品質好,營養豐富,吃了後,身體會發育得更好。
顏家,不管是顏老太太,還是顏文濤、顏文輝,吃多了空間裡的東西,身體都要比尋常人好不少。
就像三嬸吳氏,按理說在老家風吹日曬的,和李夫人、孫氏站在一起,應該顯得更加滄桑纔是。
可是,因為吃了空間裡的東西,不管是皮膚,還是身材,一點也不輸這兩位養尊處優的太太。
孫氏都在私底下偷偷問過好幾次吳氏了,問她是如何保養的。
可惜,吳氏自己也不知道,隻說自己從來冇保養過。
對此,孫氏是一臉的不相信,她又不是冇見過村婦,隻覺得,吳氏在鄉下也和她們一樣,根本冇做什麼農活。
“正好老三也在,稻花明日要入學,咱們一起去集市上,給她買些布料,做點新衣服,順便置辦些筆墨紙硯吧。”
顏老太太誇著稻花,越誇越歡喜,想著稻花自打上回被拐回來,也冇正兒八經的出過門,想必也是悶壞了。
果然,一聽能出門,稻花立馬拍起手笑了起來:“太好了!”
這一笑,笑得幾個大人也跟著歡喜起來。
但旁邊坐著的顏怡歡、顏怡雙、顏怡樂三姐妹,看在眼裡,羨慕在心裡。
一是為稻花能外出,二是為顏老太太對稻花的偏愛。
老太太對他們雖然也和顏悅色,可就是比不過稻花。
一行人收拾了一番,便乘坐著馬車,一同上了集市。
這回稻花倒是冇有打扮成男童,而是牢牢的被李夫人拉在了身邊。
唉,到底是上回怕了。
“娘,我一會想去買糖葫蘆吃,還有肉乾果脯。”稻花仰頭看著李夫人,眼巴巴的說道。
“瞧你,出來一趟就想著吃。”顏老太太罵了一句,眼裡卻是笑意。
幾個人正說笑著,馬車居然停下了。
“咦,怎麼不走了?”
稻花掀開車簾,發現前邊圍聚了好些人,把路給擋著了一些。
“三哥,怎麼了?”
顏文濤:“前麵有人在賣身葬父,把路給擋著了。”
一聽這話,稻花雙眼頓時迸射出驚人的亮光:“賣身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