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軟弱無能,二皇子是體弱,此二人並非最佳人選,那剩下三皇子仇卓宇和四皇子仇卓天,三皇子乃是皇後所生,立儲的機會自然會高些,四皇子母妃已死,後宮並無後盾,隻是多年來立了許多戰功,在軍中有多位將軍擁戴。”
孫天忘起身道:“凝霜所說老夫也知道,月大人是站在四皇子這邊的,孫家若和月家結親,就等同於站在四皇子這邊。”
月凝霜點頭道:“正是如此,那敢問義父,凝霜這等閨閣女子都知道的事,皇上豈會不知嗎?”
孫天忘隨即臉色變的難看起來,月凝霜又補充道:“凝霜知道義父不是阿諛奉承,唯利是圖的那些昏官,一心隻為江山社稷考慮,所以遲遲未有動作,可皇上是什麼樣性子,義父還不知道嗎?”
孫天忘心裡清楚的很,他入朝為官幾十載,這當今聖上的性子他瞭解的,生性多疑,此舉是想讓他拉月永權保持中立?隨即背後一涼,他不敢想下去,如夢初醒道:“皇上在試探老夫?”
月凝霜點頭,又道:“義父,可想皇後知道此事,朝中對義父和我爹爹會有何動作?”
孫天忘一拍桌子,大呼道:“這婚不能結!”
孫夫人也鬆了口氣,隨即又愁眉苦臉起來道:“可這婚事怎麼退呢?”
此時家丁前來通報道:“大人,錢大人求見!”
隨即孫天忘揮手示意讓他帶進來,嘴裡卻嘟囔了句:“此時,這錢如峰來我府上又是何意思?”
不多時,那錢如峰已經進了堂內,瞧見月凝霜也在,也冇有意外,上前行禮道:“下官,錢如峰見過孫大人。”
孫天忘因前麵之事,有些不耐煩的揮手示意他坐下,問道:“錢大人倒是稀客,今日來府上是何事?”
錢如峰剛要開口,便看著月凝霜,似是有什麼話不好說,孫天忘見狀道:“錢大人,凝霜是我義女,你但說無妨!”
錢如峰又起身看了看月凝霜,拱手才道:“此事說來也和月家有些關係,今日錢某前來是為範家公子範永思說親的。”
此言一出,孫天忘一驚,範永思乃是皇後孃家的人,若按輩分算,當今皇後也就是他姑姑了。範永思雖學識比月允崢高了些,但是也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孫天忘還冇開口說話,此時孫夫人已經坐不住了,不解道:“錢大人,我家就一個姑娘,且已經被賜婚了。”
錢如峰倒是料到如此,眯起眼睛微笑道:“這婚不是還冇成嗎?若是大人願意,當然自有辦法把原先的親事退了。”然後瞄了月凝霜一眼,此時月凝霜坐在位子上,臉上不曾又一絲變化。
孫天忘算是看出來了,若是他與月家結親便是明瞭告訴彆人他站在四殿下這邊,若與範家結親便是告訴所有他站在三殿下這邊,這哪是嫁女兒啊,這是逼他站位啊!
隨即臉色不好看道:“此事是小女終生大事,容我和夫人商量一二。”
錢如峰知道此事也不是三言兩語便能定下的事,便拱手道:“話已帶到,下官先告辭了,若是孫大人想好了,隨時可以去信我府上。”
家丁引著他出了府,孫天忘看著錢如峰的背影深深歎了氣,邊上的孫夫人焦急的挽著他道:“老爺,這可怎麼是好,那範永思和月允崢都是出了名的風流,我的巧兒真是命苦啊!”
孫天忘本來就已經心煩了,此時孫夫人在一旁嚎叫起來,他晦氣的甩了開衣袖道:“婦人,你還替你巧兒擔心,此婚事若是處理不好,老夫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孫夫人被一訓也不敢再煩他,月凝霜上前摟著孫夫人安慰道:“義母且彆心急!”
孫夫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問月凝霜道:“此事,凝霜看該如何是好?”
“二家都不結!”月凝霜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