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凝霜又開口道:“我想應該不多時,就能打探出些訊息來。”
望著喜兒退下的背影,月凝霜心裡格外的冷,這偌大的月府裡,唯一能和自己親近的竟然是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丫鬟,月凝霜冷笑一聲,講櫃子裡藏著的藥一飲而儘。
過了兩日清閒的日子,月凝霜算算也是時候會會這孔先生了,從箱子裡翻出一件男裝換上身,放下秀髮豎起髮髻,帶上鬥笠,悄悄出了後門向這流水閣走去。
進門那掌櫃的未抬頭整理著字畫,問道:“公子是來買字畫還是賣字畫?”
月凝霜沉著聲音道:“掌櫃的,孔先生可在?”
那掌櫃的一聽,微微抬頭,見月凝霜帶著鬥笠見不得容貌,問道:“公子是何人?認識孔先生?”
月凝霜不答,看著掛著的字畫,又道:“這些字畫多為南府門客所作,孔先生是南府之人?”
那掌櫃的立馬出了櫃檯,細細看著月凝霜,遲疑道:“公子,孔先生一般不在流水閣,公子又是何人?若有要事,小的可轉告一二。”
月凝霜從衣袖裡拿出一張紙倆遞給掌櫃的道:“有勞掌櫃的,將這紙條轉交給孔先生。”
那掌櫃的接過,正要打開,月凝霜輕聲道:“隻能給孔先生看,若是第三人知曉,怕是性命不保。”隨即轉身出了流水閣裡。
回了月府,院子裡剩下她一個人和那三隻貓,心裡甚是失落,抱起小黑,心裡歎息,自己何嘗不是和這些貓一樣的,無家可歸。
此時空中傳來一聲: “二小姐,好雅興,在院子裡逗貓玩!”月凝霜抬頭看見,樹上站著一人,戴著半邊麵具。
月凝霜一驚,這孟逸是怎麼進的府?
隨即放下手中的小黑,疑惑道:“孟大夫,怎麼這時候來府裡?”
那孟逸飛身而下,走到月凝霜身邊,月凝霜冇想到這人不僅醫術了得,輕功也如此好,心裡尋思,此人一定不簡單。
稱讚道:“孟大夫,好輕功啊!”
孟逸行禮,隨即道:“聽聞二小姐要嫁給二殿下?”
這幾日前的事情,現在怕是全京都都知道了,可這孟逸前來問這事,又是為何?點頭應道:“確有此事。”
那孟逸嘴角上揚,問道:“二小姐,可想成婚?”
月凝霜不知道他來著何意,不敢細答:“這都是父母之命,再者皇上也下了旨,成不成婚,豈是凝霜說了算的?”
孟逸彎下身子抱起小白,摸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說道:“二小姐無需介懷,隻需告訴孟某想還是不想?”
誰願意嫁給一個將死之人,月凝霜不願意嫁他,隨即搶過孟逸懷中的小白道:“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孟逸輕聲笑道:“月二小姐倒是有趣之人,既然二小姐不願回答,孟某也不強人所難,今日帶了些育清膏來,像是對二小姐臉上的色斑有些功效。”
說著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月凝霜,月凝霜卻不敢接。
這人獨身一人能進月府,且不被人知道,又問了二殿下的婚事,卻不是一個介郎中,這孟逸到底身後是何人?是三殿下的人?還是仇卓天的人?還是這朝中還有另一個勢力?
孟逸見月凝霜不接手,又道:“二小姐不必猜想,孟逸乃一介閒散之人,隻是好奇誰會願意嫁給二殿下那個病秧子,這育清膏冇有毒,再者這裡除了月夫人想二小姐你死以後還有誰想二小姐死?”
他這一說,月凝霜才接過手,確實除了唐向蘭和月凝秋想她死以外,她的存在根本威脅不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