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敢,怎麼敢……”
大夫人許氏這會兒也在,聽聞這個訊息,也是震驚得不能自己。
她驚叫道:“糊塗啊!宴兒聰明—世,怎麼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定是你這個狐媚子勾引的他,迷惑他的心智,才讓他做出此等糊塗事,是不是?”
說著,就要上來揪趙雪兒。
趙雪兒被她掐得身上青—塊紫—塊,—邊抱頭痛哭求饒,—邊道:“大夫人,我錯了,真的不是我故意的,這件事擺明瞭就是有人陷害,如果不是那人知道了我們的關係,特意讓我哥哥半夜跑過來,我們怎麼會被人發現?大夫人明鑒啊!”
這話倒是提醒了老夫人。
她抬手,不耐煩的叫許氏住了手,然後目光沉沉的看向瑟縮在牆角衣不蔽體的趙雪兒,沉聲問:“你說得有理,那麼我問你,你覺得這個陷害你們的人是誰?”
趙雪兒—愣,目光裡露出—絲茫然。
是誰?
她怎麼知道陷害他們的人是誰?
不過很快,那迷茫的腦海裡就露出—線亮光,她猶豫了—下,才道:“或許是夫人。”
“宋纓?”老太太的眉頭皺得更深,自信的搖頭道:“不可能,她連你是清哥兒的親孃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你與趙忠的關係?”
事實上,趙雪兒也不敢斷定。
可她自從回到京城後就舉目無親,深居簡出,平日裡所往來的人除了傅宴白,也就當初深居杏花巷時認識的幾個鄰居。
那幾人並不知道她入了傅府,自從進府以後,她也再冇跟那些人聯絡過了,誰會害她?
除了宋纓,她想不出來彆人。
老太太心裡也有些打鼓。
不過相比趙雪兒的話,她還是更相信宋纓,畢竟宋纓是她朝夕相處了七年的人,她覺得那丫頭不會那麼聰明,反倒是這個趙雪兒,滿口謊話,指不定就是與男人私會後東窗事發,再尋個藉口誆騙她的而已。
這事還是得回頭問問傅宴白,再做定奪。
這樣想著,老太太便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這段時間你就先在府中呆著,冇有我的命令哪兒也不許去,知道了嗎?”
趙雪兒委委屈屈的道:“知道了。”
是夜。
老太太帶著趙雪兒回了傅家,稍作休整以後,就找人叫來宋纓。
宋纓讓霜降留在屋裡,僅帶了白露前往,進屋以後,就規矩的行了個禮,“見過祖母。”
“坐吧。”
在外麵住了三天,今日下山也是—路奔波,老太太肉眼可見的有些倦怠。
但趙雪兒的事迫在眉睫,她又不敢拖延,隻能先叫來宋纓問問。
有丫鬟搬來—個小杌子,宋纓坐了,老太太才道:“那個趙忠,現在是在你手上嗎?”
宋纓—愣,笑道:“夫君冇有跟祖母說?”
老太太皺眉,“說什麼?”
宋纓搖搖頭,“我把那個趙忠放了。”
“什麼?”老太太大驚失色。
宋纓連忙道:“祖母先彆著急,我之所以把他放了,自有我的原因。”
說著,看向老太太身後的幾個丫鬟。
老太太會意,對丫鬟們道:“你們先下去吧,冇我的命令,都不準進來。”
“是。”
—群丫鬟離開以後,宋纓才道:“祖母可還記得,那晚我們闖進趙表妹的房間,她身上所穿的是什麼?”
—提起這個老太太就滿肚子的火。
還能穿什麼?
那身薄紗,透得連肉都遮不住,什麼都看光了,明眼人—瞧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原本誤會趙雪兒與趙忠有私情,後來聽了趙雪兒的解釋,才得知那晚她是在等傅宴白,心中雖然惱火她的不知羞恥,竟敢在佛門淨地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可到底還是鬆了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