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依舊迴盪著翻天覆地的車子撞擊聲,當不知從何而來的痛楚傳遍四肢百骸時,薑綰的心裡隻有無儘的憤恨和不甘。
她隻恨自己在臨死前,
承受不住的薑綰隻覺得整個人就像是鍋裡煎炸的魚,徹徹底底熟透了,她嘗試著睜開眼睛,一眼,就把她驚住。
奢華的水晶吊燈,明亮的燈光,一切都熟悉如昨日。
這是……她跟薄澔笙的房間,陳設傢俱還都是嶄新的樣子,可她不是已經死在了離開戒毒所的路上嗎?
這讓薑綰終於從眼前詭異的場景中回神,抓起手邊的枕頭朝男人招呼了過去,的喉嚨溢位沙啞的嘶吼:“薄澔笙,你還我女兒!你這個凶手!”
想到可愛的女兒,薑綰心如刀絞,她的媛媛還那麼小,甚至連媽媽還冇學會叫,就已經永遠的離開她了。
泛紅的眼眶和眼角的水跡讓男人愣怔片刻,擋住砸向自己的枕頭卻愈發憋不住躁動的,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把這個女人吞吃入腹。
鬆開掐著薑綰下巴的手,薄澔笙禁錮住她的腰將她拉向自己,
仿若山洪決堤的那一刹,薑綰渾身血液彷彿僵住,初初才明白過來自己正經曆著什麼的她儼然已經變成了一隻毫無理智可言的小獸,扭頭就朝薄澔笙與他牢牢相扣的右手手腕狠狠咬了過去。
男人悶哼了聲,全身一僵,幽深的瞳眸倏然間放大了幾分,惡狠狠的盯著她。
薑綰迎著他的目光,他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一頭精練的短髮,五官深刻,眉眼英氣分明的如同刀削,鼻挺唇薄。隻是與數月前送自己進戒毒所時,臉上多了幾分不加以掩飾的銳利,那是不經世事的人才獨有的鋒芒。
看到這張臉,撕心裂肺的痛楚在薑綰的心裡捲土重來。愛與恨,情與仇反覆纏繞,她信了他天長地久的許諾,可這半生痛徹心扉與絕望心碎卻也都是他所贈。
直到唇齒之間有血腥,薑綰才如夢方醒一般鬆了口,看著薄澔笙手腕上那一圈深可見骨的牙印,她覺得快意無比。
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薑綰隻覺得喉間一緊,薄澔笙就已經把那隻帶血的手腕壓到她的唇邊,冷冷的命令道:“舔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