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邊的雪堆裡每隔一段路都豎了指示牌,上麵寫了哪個方向通往避難中心。
從天氣異常明顯到如今不過二十天都不到,恐怕也就隻有一國都城能做到這個份上了。
那依順著道路指示牌往避難所開去,中途她停了一會,從空間中拿了不少物資,把房車的儲物空間塞了個滿滿噹噹。
就連帶著百歲的藉口她都想好了,如果進入避難所必須要檢查車內,她就說百歲是得了白化病的哈士奇。
雖然這有點自降身價,但被當成一隻二哈總要比當成一隻狼來的更容易進入避難所。
距離避難所還有二十公裡的時候,一個巨大的崗哨出現在麵前。
路兩邊的哨塔足有二三十米高,想來在上麵放哨估計離凍死就差一步之遙了......
這次路中間正正地放著攔路道閘,隻不過是手動道閘。
一身荷槍實彈裹的臉都看不清的士兵駐守在道閘旁邊,彷彿二十公裡外的不是避難所,而是什麼戒備森嚴的監獄。
道閘口還有兩三輛車,每過一輛車,車上所有的人都必須下來,士兵會仔細盤查一遍車上的東西,確保冇有什麼危險流入避難所。
那依不敢熄火,這個溫度,熄火過不了幾分鐘,車子估計就打不著了。
她隻能跟著前麵的車一點一點往前磨,足足半小時後,才輪到了她。
“下車,例行檢查。”
那依十分配合地裹上厚重的衝鋒衣,在外麵又套了一件大號羽絨服,整個人看上去臃臃腫腫,隻露了上半張臉出來。
她牽著百歲從車上下來,打開房車的儲物倉,乖乖等待檢查。
檢查的軍人看見百歲,愣了一下,下意識戒備起來。
那依忙伸手護住百歲,“它很乖,不咬人的!”
檢查之前,那依再三囑咐百歲,待會一定一定不能呲牙,必要的時候可以看上去傻一點。
也不知百歲是聽懂還是冇聽懂,反正此刻它乖乖的跟在那依身邊,見端槍的軍人走過來,還特彆上道地把頭往那依懷裡一杵,一副“狗子怕怕麻麻快保護我”的模樣。
“你這狗什麼品種,我看著也不像薩摩,倒是有點像......”
“是哈士奇!我家百歲得了白化病,所以毛是白色的,這病醫生說治不好,特可憐,避難所不會不讓帶狗子吧?”
軍人默了兩秒,“倒不是不讓帶,但你得保證它不會惹是生非,如果咬了人,它是會被強製處理掉的。”
那依心沉了一瞬,然後馬上點頭,“兵哥放心,我一定好好管好我家百歲,絕不讓它咬到人。”
之後檢查的軍人又問了那依一堆問題,從哪來,為什麼要來都城。
還查了她的身份證,讓她把圍巾口罩都摘掉,確認和身份證一致,這才放行。
讓那依意外的是他們冇有用任何藉口扣押她的物資,隻是告訴她如果想要進入避難所,首次是要繳納10斤物資,不拘泥於糧食,隻要是有用的,哪怕10斤棉花也是可以的。
這倒讓那依感慨起來。
前世她跟隨小區的人一起進杭城避難所時,不但第一處崗哨剝削了他們一波,到了真正進入的時候,又每人收取了5斤物資。
雖說都城這邊要10斤,但人家也是光明正大的收,並冇有軍人從中撈取好處。
見到那依雖然物資不少但年齡不大,軍人還多嘴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