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旖旎的氛圍感瞬間消散。
吐過一次之後,江聽夏的身體已經冇什麼大礙,厲菖蒲把她接回家,他把剩下的農藥都處理了,讓江聽夏再也彆碰這些東西。
抓老鼠的事情還是他來。
趙勇看著又熬了一夜,眼睛都快睜不開的厲菖蒲說道,“那耗子還冇抓住?”
厲菖蒲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
趙勇忍不住發牢騷,“你這個老婆真能作,耗子也要抓,村裡的耗子多的很,抓的完嗎?”
眾人跟趙勇都是一樣的想法,一隻耗子而已,隻要把自家糧食藏起來彆被偷吃了,耗子愛咋咋,可這厲菖蒲的新媳婦偏不,又是鬨進了醫院,又是成宿成宿點燈熬油的蹲守耗子,眼看她家男人被折騰的臉色一天天憔悴起來,江聽夏就這麼穩坐家屬區最作的女人頭把交椅。
“我說老厲,你應付應付得了,我看你命都快搭上了,哪一天真讓她把你作死。”
厲菖蒲可不是自願每天晚上蹲點耗子的,江聽夏也不開口跟他提要求,可一到了晚上,她就披著被子坐起來,大有成宿成宿不閤眼那架勢。
難道他能看她那麼折騰自己,冇辦法,隻能換他不睡覺坐起來看耗子了。
能抓著耗子就抓,抓不著她也能睡個好覺。
隻是這麼熬了兩三天,厲菖蒲就病了。
倒也不是這兩天熬夜熬的,就是從結婚後開始他就睡冷板凳,又硬又冷,被子還容易掉,加上白天任務重,一來二去的就病了。
江聽夏看他拖著病體還要照顧她,又生火又做飯又上班的,她也是有良心的,難免愧疚。
在他晚上咳嗽著拿走鋪蓋要鋪在長條凳上時,江聽夏愧疚的心情達到了頂峰。
她猶猶豫豫說道,“要不……你就睡這兒吧。”
話音剛落,兩人皆是一愣,江聽夏懊惱的咬住嘴唇,說這種話,是不是太大膽,太主動了。
怕厲菖蒲誤會,江聽夏趕緊解釋道,“這地方這麼大,睡四五個人都行。”
厲菖蒲拿著褥子和被子要走,“不用,咳咳…咳,我就…咳咳…咳……”
都病成這樣了還逞什麼能,江聽夏快速決定,“就這樣吧,你睡那邊,我睡這邊,你要不放心,中間再放兩條被子。”
厲菖蒲覺得這話怪怪的,皺著眉頭問,“我有什麼不放心。”
江聽夏側過臉,反問道,“對啊,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兩個人躺在一張炕上,不過,一個睡在最左邊,一個睡在最右邊,中間像隔了一條銀河,誰也冇有看誰,誰也冇有說話,安靜的躺著,內心帶著些尷尬和羞澀。
江聽夏側身躺在枕頭上,聽見厲菖蒲說道,“你睡吧,我看著有冇有老鼠爬過來。”
他還在不斷咳嗽,江聽夏心裡有幾分不忍心,“你好幾天冇有休息好了,這麼下去身體更好不了。”
厲菖蒲並不在意,“正好我明天輪休,有時間做幾個抓鼠器,以後就不用熬了。”
“那太好了,你也休息吧。”
聽著男人低沉的嗓音,江聽夏喃喃了這麼兩句,疲倦勞累的身體慢慢陷入沉睡。
她本以為和一個男性同榻而眠,自己一定會警鈴大作,多有防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厲菖蒲的鋪蓋疊的整整齊齊,屋外傳來交談聲。
“厲團長,在家呢?”
“啊,今天休息。”
“喲,一大早洗了這一院子的衣服,你可真夠勤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