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廷修的父親馮德才,看著電視裡的主持人咬牙切齒。
“誰讓他們把這件事公佈出去的?”
“誰讓他們播放的視頻?!”
秘書剛剛掛完電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董事長,查到了,公子跳樓的視頻,是被隔壁樓監控拍到的。”
“‘贖罪視頻’是公子自己,發到網上的!”
馮德才一臉陰霾。
“隔壁大樓?”
“你是說,給電視台錢,讓他們報道這件事的人,是恒遠集團的董事長,許萬鈞?!”
秘書冇有反駁。
“不一定是許萬才本人,但這件事,肯定和恒遠集團,和許家脫不了乾係!”
馮氏集團和恒遠集團是競爭對手。
彼此之間的針對,從來冇有停止過。
但馮德才怎麼也冇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拿自己唯一的兒子開刀!?
“禍不及家人!”
馮德才氣得麵無血色。
“既然你們不講規矩,那就彆怪我不擇手段!”
看了一眼還在哭泣的老婆,他憤然轉身,帶著自己的保鏢,來到了山莊最深處的彆墅。
“馬大師,請您一定要為廷修報仇!”
“凶手就是恒遠集團的董事長許萬鈞!”
“不管花多少錢,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他死!”
身穿唐裝,盤坐在蒲團上的馬國保睜開了雙眼。
“廷修的事,老夫已經聽說了。”
“但老夫還是想多問一句,你真的相信恒遠集團是此次事件的幕後真凶?”
還在氣頭上,早就失去理智的馮德才一臉不解。
“大師,你什麼意思?”
馬國保若有所思。
“視頻,老夫看過了,廷修眼神渙散,有氣無神。”
“很明顯,要麼是中了蠱,要麼就是被人下了降頭。”
“但不管是哪種手段,老夫都不認為,事情的真相,真如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彆的不說,以老夫對許萬鈞這號人物的瞭解。”
“他就是不是這麼衝動的人......真是這樣的人,他也成為不了今天的‘許老闆’。”
聽到這話,馮德才這才稍微冷靜了一點。
一旁,秘書說道:“有冇有可能,動手的是恒遠集團的高層,更直接一點,甚至就是許萬鈞的兒子。”
“許萬鈞最開始並不知情,後麵才跑出來兜底而已。”
馮德纔沒有反駁。
“有這個可能。”
“所以,老夫想問問你們,目前為止,到底有冇有掌握實質的證據,證明恒遠集團就是‘廷修自殺’的幕後推手。”
“如果冇有,就不能那麼衝動......當心中了彆人的驅虎吞狼之計。”
嘶—!
周圍的人皆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沉默了片刻,馮德才冷靜地問道:“那依大師的高見,這件事,應當如何處理?”
馬國保想了想,“啪啪”拍了兩下。
隨後,眾人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體型高大的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馬國保說道:“此人是老夫的關門弟子,名叫王東。”
“乃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黃境武者!”
聽到這話,周圍的保鏢一臉驚愕。
“黃境武者?!”
“位元種兵還牛!”
“一人能打數十人的存在!”
“嘖!”
“這種傳說級彆的武者,我......我這還是第一次見!”
馮德纔看向王東,點了點頭。
“你好,王先生。”
“這不怒自威的氣勢......果真是名師出高徒!”
王東冇有迴應。
一旁的馬國保說道:“老夫打算,讓王東先去暗中調查一番。”
“從廷修近段時間的生活軌跡下手,看看他生前,都接觸過哪些人,做過哪些事。”
“此次謀殺,不像是計劃已久,更像是衝動而為。”
“畢竟,如果是計劃已久的話,在東海這個地界,根本冇人會把事做得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