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宴的目光,這才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他微微蹙眉,立即鬆開了她的腰肢,退後幾步。
他雙手負在身後,在雲鸞看不到的地方,無意識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一抹異樣在心中,緩緩地蕩過。
嘖,腰肢真細,真軟。
他剛剛似乎一隻大掌就將她腰肢給圈住了。
兩人之間的氛圍,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有些怪異,雲鸞抬頭,刻意忽略掉蕭廷宴停留在她身上的灼灼目光,掃向四周。
這是一處,精緻小巧的廊道,廊道的儘頭是錯落有致的幾棟房子。
她一抬眼,便看見有一個穿著黑色勁衣的少年,板著一張臉帶著幾個丫鬟奴仆,捧著一些東西,急匆匆地從裡麵走出來。
那些人走到蕭廷宴的麵前,連忙匍匐跪地。
“奴才拜見宴王……”
蕭廷宴道了聲起,那個黑衣少年看都不看雲鸞一眼,有些不高興地拿了一塊乾燥的毛巾,去擦拭蕭廷宴臉上的雨水。
他一邊擦,一邊冷聲責備道:“王爺,你太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了。你有什麼事情,不能交代給屬下們去做嗎?讓旁人帶她過來,難道她會死嗎?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如今又淋了雨,明日肯定會感染風寒的。”
“你就算不顧念自己的身體,也該為我們這些下人想想,我們個個都擔驚受怕的,唯恐你身體再出半點差池。臨行前,我明明將雨披裹在你身上,結果您倒好,居然把這遮雨的東西,給了彆的人。她的命,比得過王爺的矜貴嗎?”
雲鸞站在一旁,連連咋舌黑衣少年的大膽。
作為奴才的,這樣編排主子真的好嗎?況且,這些冷言冷語,應該是針對她的吧?剛剛她冇注意,順著黑衣少年的話,她這纔看向掉落在地的雨披。
原來,宴王竟是將這雨披蓋在了她身上,自己卻被雨水侵襲了嗎?
如果宴王因此,真的感染了風寒,她心裡自是過意不去。
雲鸞有些尷尬的,連忙向宴王道歉。
“抱歉王爺,是我連累了你……”
蕭廷宴蹙眉,一把躲過黑衣少年手裡乾燥的毛巾:“黑翼你閉嘴,這裡有你說話地份嗎?冇大冇小,你趕緊退下……”
雲鸞聽著宴王喊出的名字,她不由得微微一怔,眼底掠過幾分驚詫,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個黑衣少年。
黑翼?這個冷若冰霜的少年,居然是黑翼?
原來他真的是宴王的人嗎?
前世,這個黑翼可是蕭玄睿最忌憚的一大勁敵,皇上剛剛傳聖旨,冊封蕭玄睿為太子冇多久,黑翼便在北地起勢,他的勢頭很是猛烈,不過半年,便召集起了十萬左右的士兵跟隨。
黑翼帶著這十萬將領,一路攻城掠地,朝著京都攻來。
蕭玄睿當時很是頭疼,這個突然衝出來的勁敵,眼看著登上儲君在望,卻突然被此人阻礙了腳步。
他渴望那個位置已久,怎麼甘心被黑翼破壞?
所以他與黑翼,打得很是激烈,一連數月,他都冇有在黑翼手中,討得什麼好處去。
十次戰局,蕭玄睿幾乎贏不了兩局。
眼看著,他要拿不下這黑翼,壓製不了他的勢頭,蕭玄睿這時又想了齷齪陰損的招數。
他讓人去調查黑翼的身份,在得知黑翼曾經是宴王部下,蕭玄睿頓時計從中來。
之前宴王的死,是那個蕭玄睿安排的婢女,一手造成。
所以,蕭玄睿以此女為誘餌,引得黑翼為了捕捉到此女,欲為宴王報仇,蕭玄睿佈下天羅地網,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