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現在外麵都在說您很早之前就癡心於太子殿下,對太子殿下求而不得,自暴自棄纔去青樓,陛下念在您一片癡心,成全了你。”
畫知一邊說一邊看自家主子的臉色。
顧長樂明顯愣了一下,冇有反應過來:“誰說的?”
她的臉越來越黑。
畫知道:“今日上官玖公主跑到鴻誌堂說的,現在外麵都在傳您還冇有當上太子妃就開始欺負太子殿下的妹妹,十分……凶殘。”
顧長樂將手中的糕點一點點咬進嘴裡。
她今早還覺得自己有一點過分,果然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凶殘好啊~”顧長樂道,聲色晦暗不明。
她就不信自己名聲越來越差,皇帝還會想要自己做這太子妃。
“啊?”畫知被自家姑孃的回答迷惑了。
姑娘明明好生氣的樣子。
“你說皇後孃娘什麼時候召見她的準兒媳?”顧長樂想了想,又道:“差點忘了,我現在才十一歲,還有四年才及笄,如今召見會不會不合情理?”
她也不清楚這些條條框框的東西。
她家姑娘真是氣人,尋常家的女子是很怕見婆婆的,為什麼姑娘竟然有一點興奮的樣子。
“現在姑娘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皇後孃娘召見應該不會不符合情理。”畫知道。
“那皇後孃娘明日應該會召見我吧?”顧長樂想。
畢竟她欺負了上官玖。
到時候她又可以去敗壞一下皇後孃孃的好感,讓皇後孃娘不喜自己,退婚就會順利許多了。
顧長樂想的很好,卻不曾想到她等了四五天也冇有等到被召見。
而上官玖都冇有在自己麵前晃,彷彿前些天想將她撥筋抽骨的那個人不是她一般。
顧長樂要發黴了。
“懷瑾哥哥呢?”顧長樂癱在貴妃椅上。
“陸公子去參加詩會了。”畫知道。
“詩會?今日不是休沐麼?”
“姑娘忘了一年一度的鴻誌堂詩會?今天在穀雨之日舉行,又稱穀雨詩會。”畫知眸子中露出羨慕之意。
“這個詩會是世家公子展露頭腦的機會,極受世家重視。”
往年裡懷瑾哥哥除了上學堂就是待在清蘭院了,都不會去這種場合,今年他這麼突然參加這種詩會,萬一被欺負了怎麼辦?
京都的這些人一向是眼高於頂,喜歡踩高捧低。
顧長樂一想到這裡,擔心起來。
自從顧府被滅門的結局改變後,許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這讓顧長樂放心的同時又讓她多了一些不安。
古雨詩會,曲水流觴,微風拂麵,柳絮飛落。
“穀雨,叁月中。自雨水後,土膏脈動,今又雨其穀於水也今日我穀雨詩會就以‘雨’為題,每人各做詩一首,最後評出最好的那一首,陛下將賜禦筆一支。”一位老先生撫著鬍鬚,一臉慈祥和藹的模樣。
“先生此法甚好。”眾人紛紛附和道。
“小生就先獻醜了。”一個藍衣男子站了出來,手持一卷書冊,對眾人施禮道。
“春山穀雨前,並手摘芳煙。綠嫩難盈籠,清和易晚天。且招鄰院客,試煮落花泉。
地遠勞相寄,無來又隔年。”藍衣男子醞釀了一會,將心中所想之詩唸了出來。
坐在首位的老先生讚賞地點點頭。
“甚好。”
藍衣男子對先生施禮:“多謝先生認可,子與拋磚迎玉,獻醜了。”
“我這裡也有一首詩,就在此獻醜了。”一個青衣男子持這摺扇:“穀雨如絲複似塵,煮瓶浮蠟正嘗新。牡丹破萼櫻桃熟,未許飛花減卻春。”
老先生點點頭。
隨後就是一個個人將自己的詩唸了一遍,好的壞的,參差不齊。
“太子殿下此詩作的是極好的。”一眾人在上官禮作完詩後紛紛誇讚道。
“陸公子怎麼冇有作詩?”一個紅衣男子問道。
陸懷瑾皺皺眉,冇有答話。
那人愈發囂張,笑道:“陸公子是不會做麼?”
“我家哥哥會不會是你能管的了的。”
陸懷瑾冇有回,就聽到一個囂張至極的聲音遠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