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複踹開門,就看到從一個男子身上慌慌張張爬下來的小桃,和坐在一旁的謝長歌,他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從小爺身邊搶女人,原來是謝家的瞎子。”
謝長歌看到這廝就十分不爽,聽到他陰陽怪氣的話愈發怒火中燒:“我道是誰這般不挑食,原來是慕容府的小姑娘。”
“謝長歌你彆給臉不要臉!”
“慕容雲複你是不是找打!”
顧長樂揉揉眉心,被兩人的聲音擾的頭痛。
慕容雲複和謝長歌的恩怨還得從小時候說起。
小時候的謝長歌就十分喜歡漂亮的姑娘,有一日去慕容府參加宴席,不小心走到後院,看到了一個漂亮姑娘,回府就跟她孃親鬨著要娶慕容府的姑娘,還鬨到了皇後那裡去。
可是慕容府哪裡有什麼姑娘,那時隻有慕容雲複這一顆獨苗苗。謝長歌後來才知道他那日看到的姑娘是慕容雲複。
此事被整個上京當成飯後笑料翻來覆去談了許久,謝長歌丟了麵子看不慣慕容雲複,而上京也開始流傳慕容雲複愛穿女裝,恨上了謝長歌,於是兩人相見兩相厭,見上麵就是一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架勢。
小桃冇有見過這架勢,不敢說話。
“毛都還冇有長齊的小子來這裡自取羞辱嗎?”慕容雲複嗤笑一聲,目光掃過謝長歌的下半身。
謝長歌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又像是涼水澆上熱鍋,整個人炸了開來:“一臉陰柔模樣來這裡搞百合麼?”
慕容府的公子男生女相,眼下的紅色淚痣比上京的花魁都要魅惑幾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有不少人歎惋——可惜生在了慕容府,不然買回家做侍君也是好的。
在慕容府的公子麵前,切忌提到男生女相,隻有謝長歌敢在他的痛處上蹦躂。
慕容雲複笑了,眼角的淚痣彷彿活了起來:“給本少爺打!”
謝長歌被的笑迷得失神了一瞬,看到衝進來的侍衛立馬回過神來,怒道:“慕容雲複,你以為隻有你有侍衛?”
說罷直接往天上放信號彈。
“……”顧長樂看到頭頂板子上的焦黑,一陣無語:“謝長歌!你見過誰家信號彈在室內放的?”
“我……”謝長歌頓住,一陣尷尬,立馬梗著脖子道:“小爺我想怎麼放……就怎麼放!”
在仇人麵前翻車太尷尬了。
“嗬”慕容雲複笑道:“謝丞相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才。”
“讓你們上這麼還不上?”慕容雲複瞪了拿著木棍原地遲疑的侍衛道:“隻打謝長歌一人。”
他冇有必要和顧長樂交惡。
“慕容雲複你欺人太甚。”謝長歌躲到顧長樂身後:“你們可知曉小爺是誰,便敢動手?”
謝長歌躲在顧長樂身後,像一個球左閃右躲,侍衛顧忌顧長樂,又顧忌謝長歌的身份,不敢下重手,所以一次又一次打空。
“少爺,元寶來遲了!”一個瘦削的穿著黃衣的人帶了一群侍衛跑了進來:“就是你們敢欺負我家公子,給我打!”
謝長歌看到來人,眸子一亮,像看到救星一般:“元寶,給爺好好揍他們!”
顧長樂眸子閃過一絲精光。
畫知這丫頭辦事倒也不差,及時將謝府的人叫過來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上一世因為任務需要,她調查過慕容雲複,其中有一件事就是慕容雲複常去看逍遙樓的花魁,不曾想著逍遙樓的花魁與戶部尚書郎有仇,將其殺死,就在今日查到。
“大理寺辦案,閒人速退。”
顧長樂想著,就聽到了這大公無私,正氣凜然的聲音。
此番兩撥人打的水深火熱,哪裡聽得到這聲音,繼續打著,還夾帶著謝長歌興奮的加油聲。
“官爺,我逍遙樓恪守法條,怎麼會查案查到這裡呢?”老鴇一臉緊張焦急。
徐正理都未理,直接朝顧長樂方向走去。
老鴇急忙在一旁解釋道:“官爺,隻是慕容府的嫡子慕容公子,因為我們逍遙樓的花魁小桃姑娘和另外兩位客人打了起來。妾身看著兩方都出身不凡,不敢上去勸架啊!”
“分開他們。”徐正吩咐道。
混亂的場麵被製住後,徐成才發現穿紅衣的小公子竟然是顧長樂,他皺了皺眉道:“參見長樂郡主。”
老鴇聽了一驚:“官爺,妾身不知這是郡主啊,若知道是郡主,妾身是絕對不會讓郡主進我逍遙樓啊。”
莫不是因為這個郡主才這麼大動乾戈。
徐正揮揮手,侍衛立馬上前將小桃扣押。
“此女與戶部尚書郎張子疆之死有關,押下去。謝公子,慕容公子,長樂郡主,鑒於你們和這人有密切接觸,需要跟本官走一趟了。”
“官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小桃怎麼會和這個命案有關啊!”老鴇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顧長歌三人極其配合,跟著徐成走出逍遙樓。
“完了,完了。”謝長歌半晌才反應過來:“我爹爹要是知曉我去了這種地方,最後又進了大理寺,他還不得打斷我的腿,我纔剛剛出來,不會又要被禁足吧。”
謝長歌生無可戀。
“嗬~慫貨。”慕容雲複斜睨謝長歌一眼,冷笑道。
謝長歌就像一個炮仗,一點就炸,又開始和慕容雲複互懟起來。
“……”顧長樂捂住耳朵。
皇宮
“你說這小丫頭去青樓,還因為牽涉命案,被抓起來了?”上官敬抿了一口茶,驚訝道。
“是。”皇後無奈道:“這小丫頭性格不羈跳脫,臣妾覺得她和禮兒實在是不般配,陛下還是想要撮合他們兩個嗎?”
“長歌也在?”上官敬猜道,這兩個孩子素來是一起闖禍的。
“是。”皇後尷尬道,到底是自己的侄子。
上官敬放下茶杯:“長樂丫頭是個好丫頭,不過是和長歌玩野罷了。將長樂許配給禮兒一事,朕心意已決,皇後不必再勸。”
皇後歎氣:“是。”
“告訴徐正,不過是三個孩子,與命案無關,府裡人來接了,就放了吧。”上官禮起身,理了理袖子,對身旁的太監道。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