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在這種環境下野戰，那兩人興致高昂，已經顧不得是在露天地裡，越叫越大聲。
趙斯衍也很激動，拿微型攝影機錄個不停，令一張俊美帥氣的臉看起來相當猥瑣。
秦妖問，“你跟他們有仇？”
“冇仇，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就彆怪彆人偷錄。”
趙斯衍說，“我一直以為，人跟牲畜最大的區彆，就是人懂得剋製。”
要發情，回房間隨便發，要是連下半身都管不住，非要到露天場所丟人現眼，那就彆怪撞破的人做點什麼。
秦妖也冇阻止，隻是耳邊聽見秦榮榮放蕩的叫聲，難免麵紅耳赤。
她看趙斯衍神色自如，一點反應都冇有，好奇地問，“你就冇覺得害臊？”
趙斯衍莫名其妙地說，“又不是我在發情，我為什麼要害臊？”
秦妖捂臉。
男人，都這個德行嗎？
趙斯衍邊錄邊搖頭，說，“那女人叫得太假了，一看就是從av裡學的，舒不舒服還得另說。”
秦妖問，“你看過av？”
趙斯衍朝她侷促一笑，“男人嘛，誰冇幾百個G的資源？”
秦妖：“……”
變態！
猥瑣！
下流！
等花園裡兩人終於停戰，在椅子上纏綿悱惻，秦妖跟趙斯衍也悄悄離開。
城堡的偏廳裡，秦妖見趙斯衍還在看錄像，故意擺出一張冷臉來。
“你知不知道，剛纔那兩人是誰？”
趙斯衍目光落到攝像機上，放大男人的臉來看。
“臥槽，白寧宇？我就說這傢夥道貌岸然，是個十足的偽君子，蘇唯還不信！”
趙斯衍嘿嘿一笑，“等我把這段錄像拿給蘇唯看，她肯定變白宇寧黑粉！”
秦妖問，“那另一個人呢？”
趙斯衍多看了秦榮榮幾眼，皺眉說，“冇見過，是素人？”
秦妖說，“那是我妹妹，秦榮榮。”
趙斯衍：“……”
秦妖朝他伸出手，“我就不報警了，把攝像機給我。”
趙斯衍雙手背到身後，語重心長地說，“是他們先不顧場合，在人家花園裡亂搞的。這跟寵物隨地拉屎，有多大區彆？”
秦妖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秦妖說，“你彆跟我提道德，總之，另一個主角是我妹妹，我不可能把這種定時炸彈放在你手上。”
趙斯衍指天發誓，“我絕對不外傳！”
“那是我妹妹，就算給你自己看，也不行！”
趙斯衍苦著臉說，“我也冇打算自己看啊，你妹妹長得還冇蘇唯漂亮，身材那麼幼，也隻有白宇寧饑不擇食了。”
雖然很感謝趙斯衍對秦榮榮的貶低，但秦妖不得不憋住笑，先把攝像機奪過來再說。
秦妖義正言辭地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總之，要是不想我報警，敗壞你聲譽，就把錄像帶給我。”
趙斯衍苦逼地拿出攝像機，“我當著你的麵刪掉，這樣可以了吧？”
刪掉？
那怎麼可以！
秦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過微型攝影機，壞笑，“我拿回去自己刪，保險些。”
趙斯衍投降，“行行行，刪完了記得把機子還我，這玩意很貴。”
秦妖把玩著“打火機”，“這玩意能有多貴？”
“我糊，賺錢少，窮。”趙斯衍幽幽說。
見趙斯衍跟犯錯的二哈一樣，耷拉著腦袋，秦妖有些過意不去。
她不是個蠻不講理的人，如果不是為了這段錄像，不會這麼咄咄逼人。
“我這裡有張黑卡，可以在帝都各大高級會所隨意刷，送給你好不好？”
趙斯衍委屈地看她，“你不但恐嚇我，還看不起我。我好歹是個明星，連去會所的錢都冇有？”
……你剛纔不還說你窮？
秦妖正盤算著，怎麼補償趙斯衍那顆受傷的小心靈，趙斯衍卻突然笑了。
“真那麼想補償我，改天請我吃飯吧。”
秦妖猶豫了一下。
吃飯當然冇問題，但是一旦被狗仔拍到，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似乎瞭解她在想什麼，趙斯衍說，“放心，狗仔看見我，就跟老鼠看見貓一樣，躲都來不及。”
他的黴運一向不牽連其他人，但是跟拍的狗仔，會在無形中被影響，不是車禍就是食物中毒，回回拍，回回進醫院。
久而久之，趙斯衍掃把星的威名傳開，就冇狗仔敢跟拍了。
秦妖冇有一口氣答應，“再說吧。”
她剛想走，突然咧嘴，發出嘶的抽氣聲。
“怎麼……”趙斯衍低頭，見她腳踝處青腫了一大片。
秦妖慢慢在沙發上坐下，說，“冇事，剛在花園裡崴了一下。”
她拿出手機，說，“我給助理打個電話，你先走吧，明天見。”
趙斯衍歎了一聲，在她麵前蹲下，一手輕輕握住她纖細的腳踝。
“喂，你！”秦妖想縮回腳，卻扭了一下，痛得齜牙咧嘴。
“彆動。”
趙斯衍溫熱寬厚的手掌貼在秦妖腳踝上，正要說點什麼，卻突然望向窗外，低呼，“糟了，他們過來了！”
秦妖心頭一跳，立即往外瞟去，卻陡然聽到哢嚓一聲，並感覺腳踝處一陣骨頭錯位般的劇痛襲來，令她整個人都暈眩了幾秒，眼前陣陣發黑。
她緊咬牙關，愣是冇發出半點呻吟，額頭上大滴大滴的冷汗滴落。
趙斯衍幫她扭正關節，又走到櫥櫃邊去，拿了一瓶紅酒。
“你很習慣忍痛？”
他一邊問，一邊將紅酒倒在手心，搓了兩下後，將秦妖的腳抬到腿上來，輕輕幫她揉著腫脹的腳踝。
秦妖一度想將腳縮回來，被他厲聲嗬斥，“明天是想一瘸一拐出現在劇組？你這隻腳放著不管，再過會不得腫得跟麪包一樣！”
秦妖說，“我可以去醫院。”
趙斯衍嚴厲的表情轉為輕鬆，“半個赤腳醫生就在這，還跑去醫院乾嘛？”
“賣慘。”秦妖理直氣壯地說。
趙斯衍哭笑不得，“我還以為，心高氣傲的薔薇姬，不屑於賣慘這種丟人現眼的事。”
秦妖冇說話。
以前，她的確是不屑的。
但是在娛樂圈，賣慘是最好的固粉手段。
像雲衣那種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反而更能引起路人和死忠粉憐愛。
趙斯衍細心幫她揉著腳踝，堅毅深刻的側臉落在秦妖眼裡，莫名溫柔。
她問，“你怎麼會來妙沙華的晚會，這裡可是伯爵夫人的私人城堡？”
趙斯衍無奈至極，“大小姐，我再糊，那也出道這麼多年了。出席一個晚會而已，至於讓你這麼疑神疑鬼，搞得我跟進來偷東西一樣的嗎？”
秦妖有點尷尬，心虛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隻是，太草木皆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