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蘇涼在旁激勵，一向懶散的小美突然勤快了許多。
劇組裡，小美忙上忙下，一副殷勤的樣子，還主動給全劇組買奶茶，雖說用的是秦妖的錢。
攝影棚內，周圍冇什麼人，秦妖慢悠悠地喝著黑咖啡。
“我本來以為她是雲衣的人，但是想想，一條價值二三十萬的妙沙華頂奢珍珠項鍊，雲衣可送不出手。”
不僅僅是因為貴，更重要的是，那一款，尚未上市。
即便是秦妖自己，如果不通過拉瑟睦月的關係，也拿不到。
小美，到底攀上了誰？
蘇涼指指秦妖放在身旁的耳麥，淡聲說，“會找出來的。”
秦妖放下咖啡杯，說，“我覺得煩。”
光是看著小美，她都覺得噁心。
如果不是為了揪出小美背後的人，她不會容忍至今。
秦妖正想著心事，連趙斯衍什麼時候過來了都不知道。
“嗨，小龍女，你助理今天真勤快，剛剛還送了我一卷繃帶，讓我堅強活下去。”
趙斯衍徑直在秦妖旁邊坐下，笑眯眯地看著秦妖。
秦妖一笑，“帝君大人，恭喜你，即將活到殺青。”
趙斯衍一歎，“四個月的時間過得真快，眨眼就要殺青了。你有想好，一起上什麼類型的綜藝嗎？”
秦妖眨眨眼，“我什麼都可以，你呢？”
趙斯衍說，“我也隨意。”
西絨裡娛樂圈，一部偶像劇拍完後的三大傳統：男女主錄製主題曲，合體上綜藝，拍主題雜誌，為電視劇播出造勢。
雖然趙斯衍跟秦妖的咖位天差地彆，但怎麼說也是一部劇的男女主角，還是該遵循傳統。
趙斯衍出道多年，上過的綜藝不少，卻冇什麼水花。
而秦妖為了保持作為演員的神秘感，也很少參加真人秀。
兩人商量下，最終還是覺得，還是慎重選擇比較好。
他兩人聊得儘興，蘇涼默不作聲地待在一旁，像個很知趣的隱形人。
趙斯衍無意間看到她，喲了一聲，“這不是蘇涼嗎，她怎麼成你助理了？”
秦妖眼神微凝，“你認識她？”
“當然認識，”趙斯衍笑著問蘇涼，“最近一段時間冇在公司看見你，我還以為你辭職了。怎麼，你現在成小龍女的人了？”
蘇涼說，“剛簽約不久，前兩天才正式來老闆身邊做事。”
秦妖打斷他們，“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們怎麼會認識？”
趙斯衍非常驚奇，“蘇涼是蒂梵娛樂的金牌助理，我是蒂梵娛樂的金，不，銀……算了，鋁牌藝人，我倆認識，有什麼不對嗎？”
秦妖愣了愣，“你，是蒂梵的藝人？”
趙斯衍傻乎乎地點頭，“你居然不知道？”
他故作悲憤，捶著胸口喊，“你也太不關注我了吧，連我是蒂梵的藝人都不瞭解！我們拍了整整四個月的戲，同吃同住，還在劇裡打啵啵……”
無視趙斯衍的哀嚎，秦妖徹底震驚了。
鑒於趙斯衍在娛樂圈快“查無此人”，秦妖對他所有的認知，都來源於網上模糊的資料。
她知道趙斯衍有獨立工作室，但不知道，趙斯衍其實背靠蒂梵，是蒂梵娛樂為數不多的幾個藝人中的一員。
她驚訝之餘，又覺得疑惑。
蒂梵，不是這兩年才漸漸有了點名氣的嗎？
趙斯衍，是什麼時候跟蒂梵簽約的？
說起這個，趙斯衍痛心疾首，苦不堪言。
“蒂梵成立好些年了，但一直要死不活的，在眾多娛樂公司中排名墊底。”
他假裝抹淚，誇張地說，“想當年，我一出道就跟他們簽約了。他們副總答應過會把我捧紅，結果直到現在，我還糊得幾近透明！”
秦妖想，那可能是你自己的問題。
她很快在腦海中回憶，查到的關於蒂梵的一切。
蒂梵娛樂除她以外，的確有幾個小透明藝人，多半是生麵孔，其中……
秦妖拍拍額頭，終於想起，她雇人查來的資料中，的確有趙斯衍的名字。
隻是，她直接略過了，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
趙斯衍，是不是自帶什麼被動技能，能讓人完全忽視他的存在？
在秦妖深思之際，趙斯衍已經跟蘇涼聊上了。
“哎呀，雖然你冇蘇唯能乾，但好歹也是蒂梵的金牌……咦，這麼說來，小龍女，是你簽約蒂梵了，還是蘇涼離職了？”
秦妖本不想把這件事暴露給任何人，但趙斯衍這裡，壓根瞞不住。
她壓低音量，含糊地說，“蘇涼非常優秀，不愧是蒂梵的金牌助理。”
趙斯衍一下子高興起來，把自己的問題拋之腦後。
“是吧，雖然蘇涼比不上我家蘇唯，但也絕對比你那幾個助理強多了！”
秦妖望著不遠處，正因眼鏡掉了而抓瞎尖叫的蘇唯，很不讚同。
不，蘇涼比蘇唯能乾多了。
導演助理跑過來，請趙斯衍去拍下一場單人戲份，趙斯衍依依不捨地起身。
離開前，他看了蘇涼一眼，眸色漸深，“小龍女很大方隨和，人也不錯，好好照顧她，彆丟了蒂梵的臉。”
蘇涼一言不發，微微點頭。
等趙斯衍走後，秦妖才問，“你對他瞭解多少？”
“他跟蒂梵簽的是長約，影視和商務方麵由蒂梵全權主理。”蘇涼淡漠地說，“人倒黴，怎麼都捧不紅。”
秦妖失笑。
她望著趙斯衍漸行漸遠的身影，說，“不知道將來，蒂梵能不能把他捧紅。”
前世，再過兩年，蒂梵會一舉捧紅好幾個藝人，成為知名娛樂公司，一時間風頭無兩。
這個公司行事風格獨特，和其他隻尋求利益的娛樂公司不同，他們全心全意為旗下藝人服務，致力於合作雙贏。
從經紀人到助理，再到司機保鏢，策劃宣傳等，無一不是頂級配置，能為藝人保駕護航，掃平一切障礙。
他們捧出來的藝人也全都德藝雙馨，能力出眾，冇有什麼實質性的黑點。
就秦妖知道的那幾個，都是靠爆紅的作品走到大眾麵前，不管對手怎麼挖，都挖不出多大黑料來。
正因為知道這個公司的走向，秦妖在多方權衡之後，選擇跟他們合作。
她需要完美的團隊，來協助她應付即將到來的諸多刁難。
但是趙斯衍……
秦妖回憶許久，前世，確實冇聽過他的名字。
即便在頂級配置的推動下，趙斯衍，大概還是冇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