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初點頭應允:“正好我們渴了!”
“那請!”容伯做出請的手勢。
林宜初帶著清靈上了馬車,撩開車簾,一股涼氣撲麵而來。
“哇,好涼快!”清靈脫口叫出聲。
隨後上馬車的容伯,笑眯眯地指了指角落:“我老了,怕熱,就專門在馬車上放了一塊冰。”
說著在小茶桌的另一邊坐下來,拿出三個茶杯斟上茶,又從一暗閣中拿出點心。
再次擺出請的手勢後看向清靈:“這位姑娘是?”
“她叫清靈,是為我做事的。容伯,您有話但說無妨。”
容伯點頭後開始說來的目的:“林姑娘,想必您已經知道,您救的人是誰了?”
林宜初笑著點頭:“昨天,出征的隊伍經過山後的官道,我們去湊了下熱鬨,聽大家說領頭的是五皇子殿下。”
容伯接著道:“那晚殿下回府後,在府中作客的薛神醫看過藥丸,說是有價無市,千金一顆都有可能。
殿下感念受了您如此天大的恩惠,特囑咐我,悄悄來看看您是否有什麼難處,幫著看顧一二。”
林宜初笑著搖頭:“多謝殿下和容伯美意!我過得還好,暫時冇什麼難處。”
“林姑娘,我去找林承德說道說道加何?”
“萬萬不可!那樣的話,又不知道他們會搞出什麼幺蛾子。我在這裡過得很好,多謝容伯了!”
容伯點頭:“殿下走前也提醒過我,他說後宅陰私防不勝防,低調一點對您是一種保護。”
說罷憐惜地勸道:“林姑娘,您彆急著拒絕,您的情況我們已經瞭解一些。
容伯覺著,您能製出那般金貴的藥丸,必然是懂醫術藥理的,何不利用這一優勢,為自己打造一片天地呢?
單單就說您那藥丸,隻消賣掉一顆,就足夠您在任何地方,置辦一套大房子安家生活了。
天大地大,有銀子就有底氣,就不用受製於人。”
容伯設身處地說著一些掏心窩子的話。
林宜初點頭:“既然容伯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就實話實說了。
我是有做生意的打算!
這不天天上山采藥嗎?就想趁冬天來臨之前,多積攢點草藥,到冬天之時製作點藥丸,來年開春去租或者買個店鋪做生意。
不過,萬事開頭難,我年齡還小,一切都還得好好謀劃,也許明年不一定能成。總之,慢慢來。”
容伯對林宜初佩服不已,不知不覺間,稱呼從客氣的林姑娘變成了親近的小姐。
“小姐好謀算!您自己做的藥丸就是無本生意,穩賺不賠的買賣。
不過,得去大的地方,大的地方富的人多,他們識貨也買得起,您的藥丸才能賣個好價錢。
這樣吧,您現在隻管屯草藥做藥丸,店鋪人手的事,交給老奴來解決。
明年開春,您隻管把藥丸送到店裡,就可以開門做生意了。”
林宜初忙擺手:“容伯,這可使不得!”
“有什麼使不得的?在京城幾百兩銀子就能置辦一間店鋪,都不及您一顆藥丸的皮毛。
小姐,讓老奴幫您做點事吧!要不然,老奴心裡過意不去,也冇法給殿下交待。”
林宜初默了默。
自己做生意賺銀子的初衷,就是為了有雄厚的財力物力支援王爺,若在王爺的幫扶下,儘快地邁出第一步也是好事。
在容伯期待的目光下,林宜初點點頭:“那就有勞容伯了!
隻是,我暫時無法出麵。而且,我的身邊,目前隻有清靈和她哥清虎。”
容伯歡喜不已:“您放心,阿強以後就負責兩地的聯絡。至於清虎,您是否有什麼安排?”
“我以後肯定不止開一家店,我想把他培養成所有店鋪的總管。”
容伯連連點頭:“老奴雖冇見過清虎,既是您想重用之人,想必不會差。”
林宜初解釋道:“他比我大不了多少,還什麼都不懂,需要慢慢培養。”
“這好辦!讓他去京城,老奴找個好手現教現用,保證給您帶出個可靠得用之人出來。”
“這樣的話就太好了,多謝容伯!不過,恐怕得給他三五天時間準備。”
容伯爽快道:“應該的!這一去,估計得兩三個月才能回來一次。就五天吧,五天後,老奴讓阿強來接他。”
“好,讓阿強教教他拳腳功夫,以後出門行走也能防身……”
一切談妥後,林宜初看向容伯:“我為您把個脈如何?”
“那敢情好!老奴這身子骨不頂用,要不然就跟著殿下去北境了。”
林宜初搭上容伯的手腕,片刻後問道:“您是不是經常胸悶氣短心口痛?”
“正是!稍微做點事,心口就“咚咚”跳個不停,反反覆覆的,薛神醫都拿我這老毛病冇法子,老奴都認命了。”
“對您的病,我倒是有些想法。這幾天,我給您做點藥丸,您吃了有效的話,我們再進一步治療。”
容伯拱手:“多謝小姐!”
容伯又問了一些林宜初的情況,林宜初也冇有隱瞞自己養女的身份。
林宜初告辭離開後,容伯望著林宜初的背影,恨恨道:“這麼好的小姐,林家是瞎了狗眼,敢這麼苛待於她!”
阿強安慰道:“容伯,小姐不是說了嗎?林家是在京城撿的她,或許找她的父母並不難。”
“嗯,她說時機不成熟。意思好像是有些線索,想要過兩年自己親自找。
這事,我們就不插手了。
今天,我們也算不負殿下所托。走吧,回去了!”
這邊,快到莊子時,清靈才從糾結的問題中回過味來。
“容伯說我們做的那療傷藥丸,值萬金一顆。我的天啊!主子,我們這是要發橫財了嗎?”
“噓!”
林宜初提醒道:“除了我們三個,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小心被人謀財害命,我們的小命將不保!”
“是,主子放心!隻是,您什麼時候救的五殿下?”
清靈問完就發現不對,趕緊認錯:“主子,我下次再不敢亂問了!”
“冇事!就是二十六那晚,他受傷碰巧誤進了我的院子,我幫他包紮了傷口,給他吃了療傷藥丸,還送了他一些。”
“那也太巧了!可容伯……”
林宜初看向清靈:“你是覺得容伯對我的態度很奇怪,對吧?
其實很簡單,殿下對我有恩,但他並不知道,容伯更不知道。所以,他們才覺得我救了殿下給了藥丸,應該感謝我。”
清靈睜著大眼睛看著林宜初。
林宜初敲了一下清靈的額頭。
“你是想問,殿下對我有什麼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