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派兩個人去縣城盯著林承德,主要是看他和京城的誰有來往。
林家人不懂武功,但不排除請有高手的可能,切記不可暴露行蹤,以免打草驚蛇。若有訊息,儘快傳回來!”
“是,主子放心!”影一接過銀子安排去了。
林宜初望著林府的方向,林承德在豐縣做縣令一做就是九年,為何突然調回京任職,從七升到從五品?
自己得瞭解一下林承德的關係網,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林府。
掌燈時分,林承德從縣衙回到林府。
劉氏忙命人擺飯。
“我吃過了,你們吃吧。”林承德吩咐了一聲就準備去書房。
想到什麼停下腳步看向劉氏:“夫人,你隨我到書房來,我和你說件事。”
劉氏看了看膳房:“老爺,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嗎?”
林承德沉下臉:“叫你來,你來便是,哪來那麼多廢話?”
劉氏隻得閉了嘴,訕訕地跟在了林承德的身後,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關上門來,林承德才神秘的從懷裡掏出一封信。
“夫人呐,這是從京城來的信,我回京任職的事有些眉目了。”
劉氏一聽驚喜異常:“老爺,是永昌伯來的信?”
“永昌伯?你為何會說是永昌伯?”
劉氏頗為意外:“難道不是永昌伯?妾身和永昌伯接觸過幾次,托他在京城幫老爺走動走動,許諾若事成把初丫頭給他做妾。”
“什麼?你個無知婦人!做這些事前,你為何不同我商量?
那永昌伯在京城算什麼?隻是空有個世襲的爵位,冇有實職,他能幫上什麼忙?”
林承德氣得吹鬍子瞪眼,不停喘著粗氣。
劉氏被罵了也不生氣,不停扶著林承德的胸脯:“老爺,不是永昌伯,那是哪位大人物?”
林承德對劉氏的討好很是受用,慢慢陰轉晴。
“今天收到禮部尚書劉大人的信,說是舉薦信已遞交到禦前,不日應該就會有訊息,叫我耐心等著。”
劉氏小聲詢問:“老爺,那劉大人為何會幫我們?”
“不該問的彆問!你忘了,年前的那一萬兩銀票?”
“那一萬兩銀票你給劉大人了?好,隻要辦成了事,就值得!那初丫頭呢?”
林承德皺起了眉頭:“我們當初臨時起義,做下那傷天害理的事,不就是看她長得好,長大會有用嗎?留著吧,以後會有大用處!”
“可是聽聞她滿山野跑,恐怕早已養成了粗鄙的性子,送給貴人隻怕……”
“去京城前把她接回來,到京城後,請個教習嬤嬤好好教教,你們也忍著她點。”
“好,都聽你的!”劉氏滿口應承。
“行了,你回去吃飯吧,我得給劉大人回封信。”
劉氏喜滋滋地走了。
林承德又掏出信看了半天,然後靠著椅背陷入沉思。
想起年前那天,突然收到本無交集的劉大人的信,說禮部員外郎一職空缺,問是否願意……
如今幾位皇子明爭暗鬥,都在籠絡人心,不知自己是被哪位貴人看上,要收入麾下?
自古皇儲之爭,都是凶險萬分,一個不好就會落得個死無全屍。
可自己在朝堂毫無根基,九年來都隻能在這豐縣做個七品縣令,現在有這麼個機會,自己隻能富貴險中求了。
想到此,林承德鋪開紙回信。
此刻的林承德,被想象中的富貴迷了眼,全身心都集中到了手中的筆和麪前的紙上,全然不知房頂一片瓦悄悄歸位。
一黑影幾個起落,會合了暗處負責警戒的同伴,消失在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