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王府?”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定下這麼個地方,但是吧,去哪兒都一樣。
“真殺人了?”
“是啊,門主,寧王肯定是個有內功的,一招致命啊,那血流的...那叫一個慘啊。”
在她們不知道的時候,不知道他殺了多少人呢。
“走吧。”
“您不怕?”
“怕什麼?”
她是去談交易的,又不是去比武的,再說了能讓他師父給解毒的,肯定不是草菅人命之人。
顏畫月換上一身顏色比較深的衣服,跟紫瑩一起飛過去,剛想運功。
“門主,你行不行?”
就剩下三成功力,輕功也受影響。
“無礙。”
紫瑩帶路,很快兩人到了寧王府。
東鶴已經在院外迎候了,他本以為紫瑩會帶著二小姐來,可是冇想到兩人一前一後,都是輕功飛過來的。
這真的是鄉下長大的?
騙鬼呢吧?
難道是康寧侯府欺騙世人的把戲?
心裡不管怎麼想,麵上得恭敬:
“二小姐,裡麵請!”
對於這樣的二小姐,更得敬著了。
“有勞了。”
房間裡,寧王不在榻上倚著了,而是端坐在椅子上,隻是那手指時不時的揉著額頭,人略有些煩躁。
顏畫月一進房間一開始自我介紹:
“顏畫月”
“鳳輕塵”
真是...好直接。
“不知顏二小姐深夜見本王何事?”
他還特意強調了深夜二字。
顏畫月假裝聽不見。
“當然是辦正事。”
她突然上前,抓住了鳳輕塵的手腕。
她這個動作嚇的守在寧王身邊的東鶴一愣,長劍瞬間出鞘。
紫瑩的臉色扭曲了一下:門主啊,你咋這麼虎呢?這是看上寧王了?霸王硬上弓?
不過,她好想看怎麼辦?
暴虐的寧王被門主馴服,跟小貓一樣乖,那場麵,精彩呐...
鳳輕塵在顏畫月動作的時候,周身的氣質變得冷厲起來,大膽。
不過冇有感受到她的敵意,所以並冇有出手。
也讓東鶴把劍收了回去,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想玩兒什麼把戲?
“顏二小姐這是看上本王了?輕薄本王,該當何罪?嗯?”
暴王不是白叫的,一聲嗯,暴虐的氣息在房間裡亂竄。
紫瑩都為自家門主捏了把汗!
顏畫月白他一眼,她想要輕薄他,直接就親上了,還摸手腕乾什麼?
她感受著鳳輕塵的脈搏,強勁有力,但是總是有一股子的滯澀感。
果真是炙火毒,還是餘毒未清。
這種毒素影響身體的經脈,更加影響人的情緒,每天都會頭痛難忍,而且還睡不安穩,長此以往,人的脾氣能好纔怪。
從鳳輕塵的眉毛之間的掐痕就能知道是何等的痛苦。
怪不得世人皆傳,寧王是暴虐之王,都是毒素導致的啊。
“二小姐看出什麼來了?”
從她把脈的動作上,知道她應該是個會醫術的,就是不知道她今天為何而來了。
“炙火毒,七花毒,餘毒未清。”
孃胎裡帶來的炙火毒,還冇有完全解毒的時候又中了七花毒,兩中毒在他體內發生反應,才導致現在經脈受損,腦袋也劇痛的狀況。
寧王眸中閃過驚訝,冇想到她醫術這麼強,這都能看出來。
東鶴也激動的不行,王爺有救了?
不等鳳輕塵說話,他就問了出來:“能解嗎?”
“可以,但是需要的時間比較長,泡藥浴加上鍼灸,三個月。”
“真的?太好了。”
鳳輕塵心中也有一些波瀾,但是他也冇抱太多的希望,畢竟就連聖醫門的門主都不能把他身體裡的餘毒完全清除。
“二小姐什麼條件?”
“我給你解毒,等你好了,用烈陽功給我祛除體內的寒氣。”
鳳輕塵還是懷疑,冇準兒她是從哪兒知道了他的身體情況。
“我該如何信你?”
顏畫月知道無緣無故的說,他肯定不信,所以開門見山,拿出了聖醫門的牌子。
東鶴瞪大了眼睛:“你是聖醫門的門主?”
聖醫門的門主不是白老嗎?怎麼變成了顏家二小姐?
這塊牌子跟老門主的那一塊太像了,千年檀木的牌子,錯不了。
“我師父把門主之位傳給了我。”
鳳輕塵吐出兩個字:“成交。”
冇想到顏二小姐還有這麼一重身份,讓她治吧,反正他的身體已經壞的不可能再壞了。
連自己的練的功法是烈陽功都知道,看來是真的,也是有備而來的。
“你體內的寒氣怎麼回事兒?萬一本王的烈陽功給你驅散不了呢?”
他其實是故意一問,烈陽功至陽至烈,冇有他驅散不了的寒氣。
“我練的是**心經,因急於求成,經脈斷裂,寒氣入體。”
“**心經?急於求成?”
鳳輕塵一下子想到了之前他師父跟他說過的,烈陽功至陽至烈,以後最好是找一個修煉至陰功法的女人成婚。
這樣才能陰陽調和,延年益壽。
而**心經就是最陰的功法,他冇想到真的會遇到修煉**心經的女人,還是主動送上門兒來的?
再想到那賜婚的事兒?看顏畫月的眼神也帶上了審視的意味兒。
顏畫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直接打斷了他。
“事不宜遲,這就開始吧。”
“這麼急嗎?”
“你不疼?”
好吧,鳳輕塵不說話了,他確實頭疼。
東鶴已經準備好紙筆,在旁邊候著了。
顏畫月開了藥浴用的藥材,遞給他,然後拿出金針。
“前幾次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門外的人看不到裡麵的情景,但是能聽見啊。
顏家二小姐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什麼叫有點疼?
她對咱們王爺用強的?
看著柔柔弱弱的一個人,原來是個虎娘們兒?
輕功那麼好,什麼柔弱?
可憐的王爺
他們的傳音入密在聽到寧王的悶哼聲以後,聊的更嗨了。
王爺太可憐了,這麼疼嗎?
第一次都這麼疼嗎?那些剛娶媳婦兒的男人豈不是很痛苦?
我不要娶媳婦兒了,還是一個人好,不疼!
房間裡,顏畫月取出金針,細心地紮入鳳輕塵的額間,並一針一針往下推進。
他麵容痛苦,肌肉緊繃,顏畫月卻如同漫步花園,悠閒自在。
不一會兒,寧王的腦袋已經被顏畫月紮成了刺蝟。
因為疼痛,冷汗也一直的往下流。
顏畫月一邊行鍼,一邊給他擦汗。
一刻鐘後,疼痛褪去,鳳輕塵逐漸的放鬆下來,眉眼都舒展了不少。
鍼灸逐漸結束,鳳輕塵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的腦袋已經恢複清明,真的好久冇有這麼的輕鬆過了。
“謝謝。”
“我們是交易,一會兒泡完藥浴再睡一覺,明天會好很多。
鍼灸三天一次,藥浴是每天一次。”
“好。”
鳳輕塵冇有想到顏畫月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驚喜,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的舒服。
舒服的想立刻躺下睡覺,可是想到她囑咐的藥浴,又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