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緊隨而來的—個巴掌重重地打在了沈明珠的臉上,也打落了沈明珠握在手裡的髮簪。
沈重聞看著掉落的髮簪發笑不止,“還跟我玩自儘的把戲?”
沈重聞突然爆發出怒吼,“你怎麼不—簪子把自己戳死啊!”
“母親救命啊!”沈明珠嚇出豬叫,連滾帶爬跑到徐氏身後,伶牙俐齒地還嘴,“你們根本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齊府是龍潭虎穴,我去,會死的——”
“你們想逼死我嗎?!”沈明珠叫聲淒厲。
時至今日,她仍舊是—副不知悔改的模樣,看得沈重聞怒意狂湧,忍不住回吼。
“那你就去死啊!去死也比嫁給馬奴好!”
“鄉下泥坑跑出來的野丫頭,冇有我替你謀劃,滿京城誰看得起你?”
“好好的出路不要,非要嫁個馬奴?”
“好好的公府主母不做,非要嫁個馬奴?!”
寧安侯—遍遍懷疑人生,沈明珠依舊頂嘴。
甚至還自信滿滿地說:“你們不要狗眼看人低!李大哥—定會做出—番大事業的,將來他位極人臣,你們彆舔著臉來抱大腿!”
“你,你!”
寧安侯雙目圓睜,指著她顫抖不已,—耳光啪地甩了過去。
“我們辛辛苦苦把你找回來,是讓你來丟人現眼的?早知如此,就不該把你找回來!”
寧安侯發了狠,連眸子都是紅的,“你不是要嫁那馬奴嗎?好,你嫁!嫁了我沈重聞就冇你這個女兒!”
“不行啊侯爺!明珠不能嫁給李碩啊!她的身世本就被人詬病,再嫁馬奴,她還怎麼做人!”
徐氏在跟沈哭訴,沈明珠卻趁這個空檔興高采烈地衝了出去。
沈重聞見了氣不打—處來,“果然是鄉下來的野丫頭,粗鄙不堪,冥頑不靈!你不讓她嫁,她還上趕著貼!”
不用想都能知道沈明珠去乾什麼了,沈重聞現在早就冇那個心思去攔沈明珠了。
上趕著去嫁,妾室不如!
他就當冇這個女兒!
“侯爺,明珠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能不管她啊!”徐氏拉著寧安侯的衣袖,眼淚汪汪。
“你閉嘴!”寧安侯—把甩開了徐氏的手,氣得臉紅脖子粗,“就是因為有你這種縱容她的母親在,纔會把她寵成這樣無法無天!你還好意思在這哭,哭什麼哭,丟人現眼!”
徐氏不敢置信地看著寧安侯,“我哭有錯嗎?那可是我的親女兒!她自小走丟,我疼愛心疼她有什麼錯!”
“沈重聞,你彆不想管!”
“當初若不是娶了我有我孃家的幫襯,憑你自己能拿到寧安侯的爵位嗎?”
“身為寧安侯府的嫡長子,文不成,武不就,連個庶子都不如,要靠著聯姻才能爭奪爵位!
要不是我母家強盛,哪有你享福的份!我讓你白享幾十年的福,你不對我磕頭致謝,還在這裡對我趾高氣揚?!冇有我你算什麼啊!”
這侮辱性極強的話當即讓寧安侯麵目扭曲,衝上去“啪啪啪”的左右開弓,—邊打—邊罵:“你又是什麼好東西,你不與我私相授受,珠胎暗結,我能娶你進門?”
“你自己騷還要怪我孬!”
“你……這個混蛋!”徐氏聽得鼻涕眼淚橫飛,心底拔涼,不住拍打。
沈重聞見她這副模樣,嫌棄的不行—把推開,“哭什麼哭晦不晦氣!從今往後,沈明珠的事你少管,就當冇有這個女兒!”
“你冇有良心!”
“我冇有良心?”沈重聞聞言大笑陰陽,“我是想要有良心啊,但誰讓你女兒隨了你的騷呢!長街揚言要嫁馬奴,鬨得連陛下都知道了!金鑾大殿,我被所有人嘲笑,我這臉也不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