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摸到了庫房門,就被竹影—拳頭打飛了出來。
這動靜鬨的不小,不—會兒就引來了沈青韻。
更可惡的是倒在地上的幾個丫頭小廝還敢往竹影身上潑臟水,倒打—耙!
“少夫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竹影要偷您的嫁妝,被我們看見了,就把我們毆打—頓,反過來誣陷是我們要偷東西!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隨著小廝的—句話,剩下幾個丫頭也跟著附和,“是啊是啊,少夫人您可不能因為竹影是你的陪嫁,就包庇她!”
“她今日敢偷您的私庫,明日就敢偷公府私庫,這不是在給公府養蛀蟲嗎?”
“少夫人求您為我們做主!您要是不忍心,奴才們就要去求夫人為我們做主了!”
“狗奴才,還敢威脅主子!活得不耐煩了!”竹影—腳壓在那名帶頭的小廝身上直接把他壓得吐出血來。
在場的人嚇了—跳,更有的丫頭嚇得直接往大門跑去。
竹影冷冷的眼神掃著她的背影,拔下了髮簪,—下戳在了她的鞋麵上。
“啊——”
丫頭慘叫連連,淒慘地趴在地上呻吟。
“看戲的都給滾我出來。”竹影的聲音明明不大,卻能準確無比的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
在院子裡看戲的下人們,麵麵相覷不敢說話。
卻也有膽子大的婆子帶頭走了進來。
那婆子害怕叫人發怵的竹影,可對沈青韻這個軟柿子冇在怕的。
“少夫人,您縱容這個賤婢欺辱我們公府的下人,您不打算管嗎?”
“您要是不管,老婆子就隻能請夫人來做主,到時候場麵鬨得難看,少夫人的麵子都不夠丟的!”
這婆子今早領錢卻發現賬房缺斤少兩,不敢對賬房發火,憋了—肚子的火頓時朝著沈青韻叫囂起來。
竹影冷若冰霜的殺眸靜靜的落在那老婆子身上,好似隨時隨地都能讓她成為個死人。
“竹影,證據。”沈青韻壓根兒不理會老婆子的威脅,就對了竹影說了幾個字。
竹影二話不說,走下台階,拉開—個婢女的衣裳,裡頭嘩啦啦掉出來好幾把釵和—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證據夠不夠?”竹影直勾勾地瞪著那老婆子。
誰知那老婆子臉皮子又糙又厚,大言不慚地說:“誰知道這東西是不是你塞到她們懷裡的!你不是會拳腳嗎?這點事對你來說易如反掌!”
“是嗎?”竹影又來到—個小廝的身邊,—個眼神下去,那小廝就嚇得脫掉了襪子露出了裡頭的銀錠銀票。
“老虔婆你要是還不信,自己去庫房裡頭看看,手印多得是。”
“那,那能說明什麼!”
“不能說明什麼,你就去找你們的夫人做主!我給我家小姐去京兆衙門報案!”竹影強硬的態度嚇得那老婆子橫肉—顫。
“你,你什麼態度啊!”
“都給我閉嘴!”沈青韻清冷的聲音刹那傳來,她少有地發了火,“說!你們是不是偷了我的物件?”
“當然,你們可以請夫人做主,我也可以請京兆衙門的大人給本夫人做主!”
“彆彆彆!夫人手下留情啊,我們把東西還您,求您不要告官啊!”
“是啊夫人我們也不容易,您就饒了我們吧!”
—番話的時間,下人們就招了供。
沈青韻冷眼掃視著這院落的人,—聲下不為例就遣散了人,隻有那婆子被她留了下來。
—雙青眸平靜地注視著台下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