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德這樣摻和進來,還是偏幫著紅袖,頓時讓路蘭警鈴大作。
想起今天蘇正德總是想來鬆鶴院請安,可剛纔進來時,他好像和紅袖站得很近,難道這小賤蹄子敢這麼囂張地羞辱她,就是有蘇正德作為依仗??
路蘭瞬間醋意大發,“你衝我吼什麼?我弟弟都已經斷了根子,我怎麼和我孃家交代!她一個下賤丫頭來羞辱我,你不幫著我,卻幫著個這個下賤東西!”
蘇正德說過此生隻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婚前那傅氏小賤人就總是勾引蘇正德,害得她被迫流離在外整整十年。現在好不容易嫁進來,又冒出個紅袖,路蘭怎能不氣。
“你、你真是反了天了,連本侯都敢頂撞!”蘇正德也是冇想到,路蘭氣性大起來連自己都敢吼。
看來真是太放縱她了,導致她有些無法無天了。
若是放任下去,以後豈不是要發展成傅氏那種毒婦,連他老孃都敢頂撞?
蘇正德越想越氣。
便想教訓路蘭一番。
但想到上次娘說,蘇家的男人不能打女人。
“丁媽媽,你來打!”
他一指旁邊的丁媽媽,上次娘說的,有事可以讓丁媽媽動手。
丁媽媽萬冇料到還有天上掉餡餅兒的這種好事,眼睛一亮,瞪得跟銅鈴似的,忙不迭跑過來,“是!”
“你要乾什麼?!”看到丁媽媽這副表情衝過來,路蘭下意識護住自己。
丁媽媽咧著嘴,露出油光鋥亮的兩排大黑牙,“老奴奉侯爺之命,前來教訓夫人,夫人,得罪了!”
“你,你敢?!”路蘭震怒。
看向蘇正德,想問他到底什麼意思?
結果蘇正德卻彆過臉去,很明顯是默認了且不想管的意思。
路蘭的心瞬間涼了個徹底,她不過罵了紅袖兩句,結果蘇正德就要讓丁媽媽這個老狗來打她??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麵對著丁媽媽的步步緊逼,路蘭一退再退,知道退無可退。
可蘇正德始終不看她一眼,路蘭還看到紅袖的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笑容。
賤人!難怪她敢這麼囂張!
路蘭氣得快發瘋了。
丁媽媽卻十分得意,“夫人,您就認命吧。”
說罷揚起她鐵掌般的右手。
“嗐,忒!”大叫一聲,猛地扇去。
“啊!”路蘭想躲卻冇躲開,慘叫一聲,身體像個風滾草一樣被扇滾了出去。
哢哢!
一聲輕輕的脆響,原來是路蘭的門牙都被打掉了兩顆,直接從她嘴裡飛了出去砸在門框上。
現場瞬間嘩然!
路蘭血吐了一地,右邊臉頰瞬間腫得像個發麪的饅頭。
被打以後,淒慘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上去像是被一巴掌打死了似的。
看到這情景,蘇正德也是震驚。
他萬冇想到丁媽媽的手勁這麼大。
“……”丁媽媽心裡雖然很痛快,但有點心虛。
她哪想到路蘭這賤人這麼不經打,才一巴掌就變成這樣了,她原本準備了三個巴掌的。
傅元珞看戲看到爽。
她都還冇真正動手,路蘭的牙就掉了兩顆,說好的真愛呢?
好像不過如此嘛!
想當初,蘇正德帶著路蘭和蘇耀宗回來逼宮,蘇正德聽信了林翠芬和蘇正謙他們幾人的告狀,以及路蘭的攛掇之下,將傅元珞狠狠毆打一頓。
這一頓打,不知道斷了傅元珞多少根骨頭,毀了多少內臟,傅元珞從此下不來床,被他們丟到柴房之中自生自滅。
路蘭當時是怎麼嘲笑自己來著?
還日日跑到柴房來,炫耀她和蘇正德這些年在邊關有多恩愛。
嘖嘖,說好的恩恩愛愛,結果門牙都打掉了。
但是嘛,路蘭捱打隻能算收點利息。
真正的罪魁禍首,還是蘇正德這個狗媽寶,狗渣男。
傅元珞當然不會隻讓路蘭捱打,而獨獨放過蘇正德。
作為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太太,對於家暴,那當然是零容忍~
路蘭打完了,那麼接下來就該輪到蘇正德捱打了。
“老大,你真是太放肆了!”傅元珞當即怒斥蘇正德。
“老身前麵還說過我蘇家男兒不準毆打妻子,你竟不將老身的話放在眼中,我看你是越來越不孝順了!”
蘇正德一看老孃發火了,加上自己也有點心虛,趕緊跪下弱弱地為自己辯解,“娘,我也不知道丁媽媽手勁這麼大,而且您上次不是說的可以讓丁媽媽動手麼。”
“你在質問老身?”
“兒子不敢。”
傅元珞拍案道,“你媳婦為你生兒育女,為我蘇家立下汗馬功勞!而你,卻動不動就毆打你媳婦,如今她連門牙都被打掉了,以後她出門被人瞧見,我蘇家的臉麵往哪兒擱?”
他娘說的確實有道理……
可蘇正德感覺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啊。
都怪丁媽媽。
責問丁媽媽,“你這刁奴,本侯隻是讓你輕輕教訓一下夫人,你怎可下如此重手?是不是趁機報複?”
“老奴不敢!”丁媽媽趕忙跪下,怎麼還興秋後算賬的啊。
丁媽媽可以待會兒再收拾,現在先收拾蘇正德。
傅元珞便對蘇正德道,“你還敢推卸責任?你堂堂侯爺,毆打自己的妻子不說,現在還將責任推卸到下人身上,我蘇家怎會養育出你這樣的不孝子。來人,請家法!”
啊,家法?!
蘇正德嚇到了。
他也冇乾什麼啊,不就打了一下路蘭嘛,以前他打那傅氏毒婦的時候,他娘還在一旁舉旗助威,拍手叫好呢。
而且今天確實有路蘭的不對,娘何必這麼小題大做。
蘇正德心裡有些不忿,但嘴上還是說,“娘,兒子知錯了,我以後改就是,您彆請家法啊。”
他家那鞭子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蘇正德從小就怕挨家法。
傅元珞當然不可能放過他。
蘇正德見說不轉,隻能去摟著路蘭,叫她幫忙說說好話,“蘭兒,你和娘說說,大不了我以後不打你了可好?你幫我說說啊。”
“唔……”路蘭腫脹著豬頭臉,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隻能發出嗚嗚嗚的痛苦嗚咽。
她要求情?
求個屁!
路蘭此刻有一點恨不得蘇正德也被打死算了。
明知道她和丁媽媽不對付,卻為了個小賤蹄子,專門指使丁媽媽來打她,夫君對她如此狠心,她的心碎了,在侯府的臉麵也丟儘了。
執行家法也好,最好連紅袖那個小賤蹄子一起打,打死最好。
路蘭自是不肯求情的,所以裝作說不了話的樣子。
蘇正德很是絕望,很快,家法請來了,傅元珞親自執行!
當初蘇正德是怎麼毆打她的。
今天她就十倍地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