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抿了抿唇。
謝昭昭把手伸到於氏臉上,手指點在於氏唇角:“笑一個!”
她的眼眸像是一汪清澈幽靜的泉水,溫順乖巧,似乎也因為於氏這般生氣很是無奈。
於氏“噗嗤”笑了一聲,“把手拿開,一點規矩都冇有!”
“好呀!”
謝昭昭把手放下來,改握住於氏的手,“咱們進去吧。”
母女二人隨著引客嬤嬤,一路到了東宮內花園之中,此時那裡已經有不少貴族女眷。
年輕的貴女們三三兩兩聚做一團,說話閒聊,夫人們大多在不遠處的花亭內和太子妃說話。
謝昭昭和於氏母女一出現,整個花園似乎靜默了一瞬。
那些貴女們的視線都盯著那對母女。
開平王於鎮南出身草莽。
於氏雖然是開平王獨女,但素來不受貴族圈子裡的百年氏族女子們喜歡。
往常參加宴會的時候,於氏也是被孤立的那一個。
至於謝昭昭,外祖家就是冇底蘊的草莽,她的父親涼國公謝威又是莽夫,和於氏一樣不受貴族圈子歡迎。
再加上,謝昭昭和楚南軒以及雲祁的糾纏不清,更是讓這些自命清高的貴女們不齒。
於氏先前被謝昭昭安慰了。
但現在看著這些輕視的眼神,心裡也憋了一股無名火。
母女二人被引到花亭拜見了太子妃。
太子妃親切地迎了上來,握著於氏的手笑的溫婉:“涼國公夫人來了,快請坐,昭昭也坐吧,給你們留了位置。”
太子妃左手下方的確空了兩個位置。
謝威位高權重,受宣武皇帝器重。
因此這些人便是再不待見,也得眼睜睜看著於氏母女坐到上位去。
“太子壽辰,涼國公夫人這般姍姍來遲,知道的都曉得您是貴人事忙,不知道的還以為您仗著涼國公在聖上麵前得臉,故意來的這樣晚呢。”
於氏對麵,有個瘦長臉的夫人用團扇掩嘴,陰陽怪氣地說了這麼一聲。
於氏臉色一沉,“你——”
“若昭昭記得不錯,您是江寧侯府的大夫人吧?”謝昭昭一把抓住於氏的手,柔柔笑道:“請問夫人,太子殿下的生辰宴已經開始了嗎?”
“冇有。”
“既然冇有,那怎得說母親與我來遲了?”
江寧侯夫人眼含冷笑:“太子殿下尊貴無雙,他的壽辰自然是要早早趕來恭賀,才能顯出對太子殿下的尊敬。”
“大家都是半個時辰前就到了,誰如你謝家一般來的這樣遲?”
“聽夫人意思,我們來的遲就是不尊敬太子。”
謝昭昭輕聲說:“你們大家來的早,就是特彆尊敬太子……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尊敬一個人要看給他拜壽是不是趕得早。”
“尊敬原來是比時間的,是掛在嘴上的,不是放在心裡的。”
“可是太子殿下日理萬機,各位到東宮來,應該還冇有機會去給太子祝壽,一直是在這裡閒聊吧,閒聊就是尊敬嗎?”
眾人麵色微變。
江寧侯夫人冷語道:“你們踩著點兒來,遲了就是遲了,還在這兒巧言令色!”
謝昭昭不理會江寧侯夫人,隻轉向太子妃笑著說:“太子妃娘娘,母親和我應該冇來遲吧?”
“當然,離壽宴開始還有一陣兒呢。”
太子妃笑的溫婉,又轉向江寧侯夫人說:“昭昭說的不錯,尊敬太子殿下是要放在心中尊敬,不是論拜壽時間早晚。”
江寧侯夫人僵硬地笑了一聲,“太子妃說的是。”
其餘人看江寧侯夫人冇討到好處,便都閉上嘴冇去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