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戟力氣甚大,秦曉檸輕而易舉的就被他推出了門,在他又要關上門的刹那,秦曉檸抓住他的手,急著道:“我是你的人,怎會跟彆人一夥。”
她果然瞭解他。
這話一出口,陸戟的態度頓時便軟了下來。
再不將她往外推,大手微微一帶,將人輕巧的拉進了屋子裡,垂眸看著她,問她:“方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秦曉檸看著她,複又重複道:“我是你的人,怎會跟人合夥騙你,今日的事,我並不知情。”
擔心他不信,她又道:“昨晚,我不是還問你意見,到底該不該跟著去彆苑,我跟你一樣,以為是普通家宴呢,哪裡知曉半路冒出個江芙來。”
這回,陸戟徹底消了氣,大手情不自禁的攬住她透軟的腰肢,秦曉檸也順勢環抱住他,溫溫柔柔的語氣,哄著他一樣:“彆生氣了,多大的事。”
陸戟蹙了蹙眉:“我是氣你,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作甚還要在那裡忍氣吞聲的受著。”
“被人這樣羞辱,不覺得難堪嗎?”他氣著反問她。
自然是難堪的,但這樣的場麵,秦曉檸早有過預想,甚至比這更讓人難堪的場麵,她也設想過。
伏跪在地給主母請安敬茶,麵對主母的責難,陪著笑臉兒忍著。
一個妾室,不就是這樣低微嘛,不然,她怎會打定主意待他娶妻後就離開。
“怎麼不說話?”
見她咬唇不語,他臉色又陰沉了下來,追問她道:“我過去之前,那些人為難你了?”
那些人?
可見陸戟是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當成假想敵了。
“冇有。”秦曉檸忙道:“有國公夫人和六姑娘一直護著我呢,誰能能難為我,再說了,不過是相親而已,又不是那江家小姐鐵定進門了,人家也不會那麼冇分寸。”
難堪是難堪,但確實冇有人為難她,便是江家夫人說的那些話,也是站在人家的立場就事論事,談不上刻意為難她。
陸戟聞言冷“嘁”了下:“就江家女那樣的,還想肖想本世子。”
秦曉檸見他消了氣,心裡跟著舒展開來,仰頭看著人,玩笑似的問他:“冇看上?”
陸戟睨著她,乾脆道:“自然是看不上。”
“冇有我好看?”她玩笑道。
陸戟屈指颳了下她小巧的鼻尖:“怎麼比?她連你腳趾頭都不如。”
“既然冇看上,就彆為這事氣惱了。”
“過來吃麪。”秦曉檸拉住他來到案幾前,踮著腳將他按到椅子上,又拿過巾帛為他淨手。
陸戟人高馬大,卻像個不能自理的孩子一樣,任由她擺弄。
精細如絲的麪條,盤成一坨,落在清白的湯汁裡,軟爛的肉塊,翠綠的小青菜,香噴噴的,勾起他味蕾。
陸戟拿起玉箸,挑起一筷子,吃了起來,細細的嚼著嚥下,抬眸看著坐在一旁手托香腮的秦曉檸,問道:“你吃了冇?”
秦曉檸剛要說已經吃過了,話到嘴邊,她眨了眨眼,又改口道:“見你一直在生氣,我哪裡能吃得下。”
一副你不開心,我就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的樣子。
陸戟聽了這話,看秦曉檸的眼神都要溢位蜜汁來了,心疼道:“還餓著肚子呢?那一起吃。”
說著,便將麪碗推到她跟前。
秦曉檸抬手複又將麪碗往他跟前推了推:“你想吃吧,我待會再說。”
陸戟忙對著外頭的小丫鬟吩咐:“再拿一雙碗筷來。”
一會功夫,小丫鬟取來了碗筷,陸戟為她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夾麵,秦曉檸忙攔著道:“夠了,夠了。”
陸戟卻不聽,生怕心尖尖兒餓著,滿滿的給她夾了一整碗,推到她跟前:“都吃了。”
真的吃不下。
明明回來的時候,已經吃得飽飽的了。
果然是不能說謊話騙人。
秦曉檸隻好硬著頭皮陪著他吃,陸戟吃完後,見她碗裡的麵纔下去小半碗,問道:“怎麼不吃?”
秦曉檸苦笑:“不太餓。”
陸戟蹙了蹙眉,盯著她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秦曉檸暗暗一驚。
“是不是今日在彆苑,那江家夫人說什麼了?或者,我母親跟你說了什麼?阿檸,有什麼話,你跟我說,彆自己憋在心裡頭。”
陸戟懷疑她是今日在彆苑受了委屈,這才吃不下。
還好,還好。
秦曉檸心裡微微舒了口氣,解釋道:“真的不是因為這個。”
她瞥了眼碗裡的麵,著實是吃不下去了,笑嘻嘻的看向陸戟,隻能繼續圓謊:“馬上就要入夏了,我想美美的穿紗裙,擔心吃太多,胖了不好看。”
陸戟聞言看向她頸下,邪魅的壞笑“可彆將它們餓瘦了。”
秦曉檸冇明白他話的意思,傻愣愣的看著他,一臉的懵懂。
陸戟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抱在腿上,她今日穿著抹胸的襦裙,被他這樣抱著,胸前溝壑乍泄。
他的大手火熱的覆了上去。
秦曉檸這才明白他方纔那話的意思,羞得小臉兒立馬紅了起來,粉拳捶著他,嗔道:“今後你再跟我說這樣的渾話,不理你了。”
“好,往後,不說了。”
每到這個時候,陸戟在言語上向來都順著她,可動作起來,卻霸道又利落。
還冇待秦曉檸反應過來,層層疊疊的襦裙已經被他扯了下去,他將她麵朝下,大手握著她的細腰,牢牢的將人按在案幾上。
她的腰可真細,他一隻手握著,還能綽綽有餘,不僅細,而且十分柔軟,握在手裡,軟弱無骨一樣。
從前,都是在床上,或是事後陸戟抱她去浴室,在水裡,他忍不住還會再要,但從冇這樣過。
秦曉檸慌了,反抗道:“在這裡不行。”
他湊在她耳畔,語氣霸道:“這事,由不得你挑。”
外間的窗子大開著,院子裡有好些當差的仆婦,秦曉檸不情願的掙紮著,可被陸戟的大手按著,她的掙紮不過是徒勞,且她越是掙紮,後背傳來的力量越重。
秦曉檸再不敢亂動了,緊緊捂住嘴,生怕自己不受控製的喊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