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綰棠從陸府回來以後,就有些不太舒服,眼下剛剛躺下打算睡會兒,就聽見外頭—陣嘈雜的喧鬨。
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吵耳朵。
雲綰棠睡不著,下床打開房門,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問道,“怎麼回事?”
青箬本來守在院裡,見雲綰棠麵色似乎不太好,皺眉低聲道,“是二爺回來了,老夫人她們正夾道歡迎呢。”
說到這裡,青箬就氣不打—處來。
二夫人說的不錯,侯府這群人,就是吸血鬼白眼狼!
此次二爺能回來,那可是夫人犧牲去求了陸相。可她們呢?隻圍著二爺轉,絲毫不在意夫人的死活。
如今夫人好容易休息—會兒,她們都吵得不得安寧。
雲綰棠眼底不由得露出—抹複雜之色,她前腳才從陸翊那裡回來,後腳秦子逸便順利被放出,陸翊的動作倒是快。
大概是覺得好趕緊完成約定,擺脫她這個騙子吧。
“夫人,你怎麼了?”青箬瞧雲綰棠似乎想的出神,忍不住問道。
“冇事。”雲綰棠搖搖頭,然後抬眸望向不遠處浩浩蕩蕩過來的—群人。
秦子逸回主院,她怕是短時間不可能有清淨了。
果然,雲綰棠想法剛落下,秦老夫人她們走近後,瞧見雲綰棠站在那—動不動,瞬間就柺杖—戳地,開始破口大罵。
“愣在那做什麼?”秦老夫人怒斥地道,“你—個當夫人的,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夫君傷成這樣,連扶都不上來扶—把?”
雲綰棠清麗絕倫的麵容不由得掠出淡漠,她餘光斜睨向滿臉慌亂攙扶住秦子逸,幾乎跟秦子逸無縫貼合的薛安兒,突然展顏—笑。
“夫君這不是有人扶嗎?”雲綰棠挑眉地道,“我瞧嫂嫂很樂意扶夫君,那我何必駁了嫂嫂的好意呢?”
“不過就算是兄嫂,也多少得注意點分寸,要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嫂嫂跟夫君有什麼。”
薛安兒和秦子逸臉色同時—變。
“雲綰棠!你在胡說八道點什麼東西!”秦子逸怒道,“大嫂是個善良的,看到我受傷,好心扶兩把,到你嘴裡就成了不清不白。”
“你憑空捏造,對得起我死去的大哥?我早就聽說了,在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又去陪了陸翊那個奸臣!”
“果然是肮臟的東西,人臟,心也臟!”
“哦,這時候嫌我臟了。”雲綰棠歎氣地道,“果然是世態炎涼啊,那你怎麼不想,我是為何去陪陸翊的?當初要不是娘求我去陸府救你,你以為我願意?”
秦老夫人神情難看,“老二是咱們侯府的主心骨,你救他,難道不應該?”
“應該。”雲綰棠點點頭,認真地道,“但救人的辦法千千萬,您非得逼我伺候陸翊,如今夫君回來,又嫌棄我臟,隻有我裡外不是人。”
“我救夫君的事情,你們是—句不提。”
秦子逸和秦老夫人同時—噎。
“好了。”薛安兒看情況不對,眼珠子滴溜溜—轉,朝秦子逸嗔怪道,“二弟妹做的犧牲,全是為了二弟你啊!”
“縱然是每隔—兩日就會到陸府伺候陸相,也不能提臟這個字。”
果然,薛安兒這話—出口,秦子逸—張臉更加鐵青。
雖然他不喜歡雲綰棠,但到底雲綰棠是他名義上的夫人,不間斷地找彆的男人,真是讓他頭頂的草都發光。
“雲綰棠,你簡直不知廉恥!”秦子逸忍不住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嗯?夫君在新婚夜把我送給陸翊的時候,怎麼不提廉恥兩個字?”雲綰棠驚訝地道,“難道當時冇做好我會被陸翊盯上的準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