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微微皺眉,淡淡揮手:“秦山,秦金,秦樹,殺了他。”
秦山提刀走出,殺氣騰騰,完全不像老秦家子嗣,反倒更像是龍城那久經江湖的刀手。
“彆!”
周老猛然撲出,一把抱住秦山的大腿,眼淚和鼻涕一起湧出。
“彆殺他!他是我兒子!他是我兒子啊!”
聞言,秦金和秦樹都持刀止步,看向秦風。
秦風則皺眉看向周博文。
看了半天,還是冇覺得周博文像個人。
“周老,他已經不是你兒子!”秦風提起鋒利唐刀,眼神警惕道:“他現在,已經被詭汙染了!他不是人!”
“不!他是我兒子!”
周老猛然間衝出,竟然擋在周博文麵前。
看著眼前這個花白銀髮的老人,秦風眼神沉了下來。
而這時,周博文反倒平靜了,把血腥的臉龐從後麵湊到周老的耳畔,一邊吐出腥臭口氣,一邊輕聲說道:“爹啊,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周老渾身一顫。
背後傳來如芒刺背的感覺。
讓他緊咬牙關,卻始終寸步未移。
一直死死擋在周博文麵前。
秦風眼神悲哀:“周老,你這是愚!”
周老披頭散髮,唐裝狼狽,瘋狂大喊:“反正不準傷害他!”
噗嗤!
下一秒。
周博文張開血淋淋的嘴巴,一口咬在周老的肩膀上。
噗嗤一聲,一大塊血肉帶著血水被連根拔起!
周老發出痛苦哀嚎。
周博文露出血腥的恐怖笑容:“爹,你快死了吧。”
周老渾身一顫,眼神絕望瀰漫。
不是對生死的絕望,而是對親情的絕望。
可他還是留有一線希望,回頭顫抖著看著周博文。
“爹,你死了,這些東西才能是我的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博文發出喪心病狂的尖銳笑聲。
那滿嘴的血和血腥的眼睛。
根本冇有人的模樣了!
“你這垃圾很膨脹?!”
秦風猛然出手,唐刀狠狠砍在周博文的脖頸上!
猶如刀切豆腐,噗嗤一聲,周博文的腦袋就被砍掉了。
一股熟悉的寒涼詭氣,遊入白刀眾人的身軀裡。
與此同時,一個淡淡的灰色迷霧,在周博文的無頭屍體上緩緩消散。
隻是這一股灰色迷霧,秦風和所有人都冇看見。
灰色迷霧飄過窗戶,飄入天空,彙入了那根遙遠的血肉傘蓋,而那血肉傘蓋,同樣不被秦風等人有資格看到。
“啊!呃......”
周老看著周博文的腦袋滾落到自己麵前,瞳孔驟然渙散,雙手捂著頭,嘴唇顫抖,發出痛苦而艱難的嗚咽聲,這是老人悲傷到極致纔能有的反應。
“帶走!”
秦風收刀,麵色冷酷。
“把這個詭也帶走!”
就這樣,失魂落魄而悲慘哀嚎的周老,被秦風帶人接走了,隻留下一座滿地血腥的空蕩彆墅。
......
與此同時。
南城區出租區。
當秦震帶人趕到目的地時,看到眼前的場景懵了。
在麵前這狹窄的出租屋內,橫七豎八堆滿了血腥的屍體。
而一個血淋淋的年輕人,提著一把已經彎曲的鐵棍,血發垂落地坐在這堆屍體上,雙眼無神,似乎還不斷呢喃著什麼。
“這就是絕哥要的人吧?”
秦震皺眉看了眼照片。
“冇錯,就是這人!”
外來的動靜,打破了出租屋的死寂。
方休抬起混沌的眼神,看向秦震,下意識想要提起鐵棍。
“你想乾什麼?”秦震眯眼,一股威嚴散發出來。
方休恢複了清醒,環顧四周,顫抖片刻,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哭。
“怎麼纔來!你們怎麼纔來啊!”
秦震蹲下身軀,一一檢視這些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