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下參賽也一樣,隻是送片方式不同,可以通過郵局送到大賽組會委辦公樓的收發室,或是本人前往送片。
張昭用徐胄二的電腦在短片大賽的官網上註冊了賬號,填寫資料必須真實,還要有學校單位名稱,稽覈時這些都是要一一覈驗的,防止有在校生參加。
註冊申請成功後,張昭複製了一份《調音師》的樣片,然後上傳到官網後台上,接下來隻等審片人員稽覈入庫就可以了。
……
作為鳳凰電影節學院獎大學生短片大賽的網上審片人員,馮俊一天起碼要看上百部短片,而且他也不是唯一的審片員,還有十多人跟他乾著相同的工作。
每年參賽的大學生實在太多了,因為並不限製非藝術學院的學生參加,每天網上收到的片子,都是以萬為單位的。
當然,絕大多數的短片都參差不齊,有些甚至還是用手機或是手持攝影機拍出來的小段子,這些粗製濫造的作品,馮俊看一眼就會直接歸類為“不通過”,根本冇有入庫的資格。
再看完又一部差不多10分鐘左右的短片,馮俊把它打入“垃圾箱”裡,暗暗感慨或許是因為報名門檻太低了,以至於什麼牛鬼神蛇都有,連最基本的故事都講不清楚,還拍什麼短片?
他揉了揉眼睛,喝了一口茶,繼續看下一部短片。
《調音師》?
一般短片的名字,就是一部短片的中心主題,隻看名字,就大概能猜到短片講的是什麼。
不過《調音師》這是個職業,要知道講的是什麼,就要看短片的內容了。
馮俊點開視頻,影片開頭的一個畫麵,似乎是鋼琴的內部構造,隨著一陣略帶憂鬱哀傷的琴音響起,一個男人的畫外音也隨之而來:
“我很少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
“除非是為特殊的場合和觀眾。”
“就像今晚這種……”
畫麵再轉,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看不清真容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這個男人是誰,我不認識他。”
“我甚至冇見過他。”
“我是盲人。”
接著,另一個男人出現在畫麵裡,因為鏡頭正對著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樣子。
他的眼睛顯得很無神,似乎冇有焦點,而旁白的話,也讓人知道,他是個瞎子。
而他身後,還站著一個人,因為隻能看到半截身軀,所以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況且,我也不是為了他而演奏。”
“我在為我身後的人演奏。”
“啪嗒!”隨著一聲像是按下機械開關的聲音傳來,畫麵陷入了黑暗中,而螢幕上也出現了“調音師”三個字。
看到這裡,馮俊頗為意外,這是剛開始嗎?
一般影片的開頭,就會顯示出名字,而這段影片,卻是在播放了一段之後纔出現名字,這似乎暗示著什麼。
畫麵重新出來,卻是一個舞台,上麵擺放著一架鋼琴,一個穿著晚禮服的男人走上前去,朝著黑暗的舞台下鞠了一躬。
“去年,我還被視作一個天才。”
“我也自認為前途無量。”
“十五年,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實現一個目標。”
男人坐到鋼琴前,鏡頭再次給了他一個特寫,讓人看出來,他赫然就是影片一開頭那個彈奏鋼琴的男人……他應該就是本片的主角了。
主角鋼琴比賽失敗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他重新振作淒厲,成為了一名盲人鋼琴調音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