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行見他不甘心,跟著看了起來,心中隱約有些思緒卻又推翻,“軍中倒是有個名叫黑火藥的東西,量大能開山碎石,不過開河道估計不行,威力差的太遠。”
蕭潤生輕歎,軍中之物都搬出來了,顯然他也是真心想開,可惜耗費實在龐大,國庫就算豐盈也不可能撥這麼多銀錢給廣恒興修水利。
房中再次陷入了寂靜。
江晚垂目看著遊記,卻已經許久冇翻頁了。
北地貧瘠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水利不通,莊稼得不到灌溉自然收成不豐。
廣恒的河道一開,不知能養活多少農家。
再往大些說,若開河冇那麼大耗費,整個北地的水利說不得都能通。
她緩緩捏緊書籍,看向趙知行的背影低聲說道,“黑火藥如今的配比遠非最大威力,可以改良。”
二人聞言,轉頭看向她。
蕭潤生眼中滿是異彩,趙知行卻滿眼深沉。
江晚迎著趙知行的眼神,緩慢地繼續說著,“挖個深洞把黑火藥放進去引燃,也遠比放在地表威力大。”
今日回家他們依舊是走著,路上的積雪卻是冇來得及清掃。
江晚脊背有些緊繃,眼神也躲閃的厲害。
趙知行看她僵硬背影實在累得慌,叫了聲,“江晚。”
眼見她猛地一顫僵在原地,不由笑了起來,“我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麼?”
江晚惱羞成怒,自顧自地往前走去,不想理他。
趙知行跟在她身後,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東西?”
江晚頭也不回地隨意敷衍,“書上看的。”
趙知行便不在多問,一時隻剩二人踩在雪地上吱呀作響的細響,還有遠遠墜在身後的車輪滾滾。
隻是他這夜似乎格外癡纏,倒令江晚招架不住,不住輕喝,可惜對正在興頭的趙知行毫無用處。
不知過了多久,才肯放江晚昏昏睡去。
趙知行看她白皙的掌心都泛著紅,輕輕摩擦一番,垂目給她揉著手腕,直至睡沉才起身去收拾淩亂的榻。
黑火藥如今還是禁物,懂製作的工匠皆在京城軍營中,因此趙知行又修書一封,加急發往了皇宮。
廣恒官府上下也在簫潤生的安排下忙碌了起來,倒顯得趙知行頗為無所事事。
江晚茫然地看向趙知行,額發微濕,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
趙知行得意一笑,擦乾手將她摟在懷中輕拍著背。
過了許久江晚才平複下來,啞著嗓子說道,“明日出門吧。”
趙知行不大願意,這兩日自己雖不曾強迫她,但依舊過得很是舒心,自然是不願意出門的,便蹭了蹭她的額低聲哄道,“明日有雪。”
江晚握住他緩緩上移的手,心知是不能繼續在家中待著了,清了清嗓子說道,“有雪正好賞梅。”
趙知行含糊不清地應了聲,另一隻手緩緩向下。
江晚躲了躲,咬牙笑道,“你不虛嗎?”
趙知行定定同她對視,意思很是明確。
江晚無奈指著眼下的微青,憤怒說道,“我虛,整整三日,除了那檔子事就是睡覺,你能不能有點節製。”
趙知行看清她眼底的疲倦,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些,輕咳一聲收回手,安分地倚在了床上,“那休息吧,明日出去玩。”
江晚這才背對著他恨恨躺下。
趙知行戳了下她的肩,語帶笑意,“彆氣了,你不也挺舒服。”
江晚頭也不回地拍開他的手。
趙知行忍下笑意,隨手抓起碎銀扔熄燭火,腕上用力把人摟在懷中,“睡吧。”